陸燊見她氣壞了,笑的難以抑制。
“亡命之徒嘛,你懂的?!彼荒槦o辜,“活著不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總要想方設(shè)法活下去的。這個世道就是如此,舊朝剛過,新的還沒看夠,怎么舍得啊……”
最后一句話,他笑的迷茫。
寧檸眸光沉了一下,心底的舊事被他的話勾出塵封。轉(zhuǎn)身,站在窗口,手里多了一支煙。
一個平常的夜,如舊的晚風(fēng),指尖的煙緩緩燃燒著,她吸了一口,微涼的薄荷味道卻讓她品出了苦澀。
她的背影寂寥,他的身影隱在光暈中,空氣就這么突如其來的沉靜了下來。
良久,她緩緩開口。
“我答應(yīng)你?!?p> 陸燊看著她轉(zhuǎn)過身來,忽然覺得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眉頭輕蹙,他想起來,之前她似乎說了頭疼。
“三天后寧家要辦一場晚宴,到時候我來安排。”說這句話時寧擰按住太陽穴來緩解頭痛。
陸燊沒有說話,默默走到她的身邊,不由分說將她橫抱起來往床邊走。
寧檸沒有掙扎,她對男人的情緒變化非常敏感。
沉默的陸燊似乎變了個人,他雖將自己抱起來,渾身的氣息卻沒有一絲變化。
前面他開玩笑般的舉動雖不是真的,但他的氣息卻是真真正正的有過變化的。
她抬頭朝他看去,他的側(cè)顏線條很完美,仿若精心雕刻般。
目光無意下垂,瞥見他脖子上掛著一條葫蘆玉墜的項鏈,玉墜光澤通透,水頭很足,是難得一見的料子。
陸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隨后也上了床。
寧檸只覺頭很痛,很沉,也很累,很累很累。
陸燊嘆了口氣靠坐在床頭,“躺我腿上,我替你按按?!?p> 寧檸不說話,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他的腿上。
陸燊的動作很輕揉,按了沒多久寧檸就覺得緩解很多了。
“怎么輸了?”寧檸不客氣的享受著陸燊的按摩,氣氛很好,也很適合聊天。
陸燊低頭,她的皮膚很白皙,手感也極好。他輕笑了一聲,“想輸就輸了?!?p> 寧檸覺得他的話很有意思,“這么隨心所欲?”
“嗯。”
“你還會回來嗎?”
“你想我回來?”
“不,一點都不想?!?p> “那你問這干嘛?!?p> “大概有些無聊吧。”
寧檸沒有聽到陸燊回話,有些好奇的睜開眼,一張好看的臉放大在眼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全在她的眼底,眸中。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嘴角噙著笑,眼神攝魂,“我想親親你了。”
寧檸有些無語,這人怎么又犯老毛病了。
下一秒,微涼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
她怔怔的睜大了眼睛。
陸燊吻的很輕很淺,很快就收了這個讓他有些心猿意馬的吻。
“你很喜歡吻女人嗎?”寧檸看著他的眼問了這一句。
“不喜歡?!标憻龌卮鸬母纱喙麛?。
寧檸‘哼’了一聲坐起身來,“暗示我是你的唯一?呵,陸燊,這種誘惑人的伎倆我比你熟。還有,我對你和顏悅色是因為現(xiàn)在我就想這么做,不代表你對我有多特別,懂了嗎!”
空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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