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基地。
三號科研實驗室門外。
穿著一身筆挺軍服的中年男子站立于門前,再三整理了心情后,才摁響科研室的門鈴。
當(dāng)門打開,凌亂的卷曲著頭發(fā)、頗有些瘋狂氣質(zhì)的、著了白大褂的青年見了是他,便滿含調(diào)侃意味地開口。
“喲,小將將,好久不見~”
說著順手將手里半試管的熒光綠液體根本不帶回頭的往后一甩,伴隨著玻璃碎裂的啪啦聲,試管竟準(zhǔn)確的落到了廢棄桶里。
將夜沒理會對方的調(diào)侃,只是皺眉,“怎么扔了?”
“你趕得巧,正好是我得出作廢結(jié)論的時候~”
白大褂青年不以為然,隨意解釋了一番,正了正寫有“孟隨念”名字的名牌,雙手插兜,施施然帶著將夜走進科研室。
“一到九號都還沒有研究出成果,首長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這兩天必須研制出來,你還要多...”將夜的久字還未出口,只見孟隨念停了腳步,忽然回頭勾起了詭譎的笑意。
“我怎么可能,還沒研制好呢?”
“只不過逗小喪尸玩的熒光劑失敗了而已?!?p> ——————————————————
......
被重?fù)舻綐驒谏蠒r,俞夢然直接被撞出了一口血,劇疼難忍間鐵銹味充斥了口腔,她努力抬頭望向黎迴,隱隱綽綽中,有無形的威壓感掃過,緊接著就見那二級喪尸的頭部如摔在地上的西瓜般突然爆裂,血液和腦漿灑了一地,而橋梁也再支撐不住,轟然垮向首南河。
天崩地裂的感覺襲來,她多出幾日余命的饋贈終于要被收回了么?
絕望和認(rèn)命的情緒泛濫間,濤濤浪花爭相試圖卷挾她之時,有一雙手?jǐn)堅诹怂?,而后就是冰冷的河水貼上皮膚的每一個角落...除了后背溫?zé)帷?p> 是黎迴。
即便沒能回頭看,她腦海中飄過的認(rèn)知莫名使她安心。
河水似乎想吞沒這兩個不速之客,可無數(shù)浪花和漩渦的爭奪卻時不時將他們拋向河面。
沉沉浮浮間,冰涼的河水嗆進喉嚨,又不時有稀薄的氧氣可供攫取。
俞夢然漸漸陷入了昏迷。
......
俞夢然好像做了個很久遠(yuǎn)的夢,夢里有身姿挺拔的父親,有嫵媚而面容姣好的母親,他們挽著手對彼此露出深情的笑,可看到她時,卻盡是冷漠。
記憶中原本他們也曾認(rèn)可她并引以為驕傲,直到那一天的降臨...
就...這樣結(jié)束吧...
她感到生命力的流逝,又一次面對了那涼薄如水的月光。
她想放棄,可下一刻,一個男人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披著漸漸化為暗紅的月光,慢慢的,她看清了那個人。
黎迴!
她還沒有死!強烈的情感和求生欲在心中激蕩,迫使她回憶起后來發(fā)生的事。
對,我們掉到了首南河里...
俞夢然忽的睜開了雙眼,眼中還彌漫著幾縷駭人的血絲。
可是...她又聞到了香甜的血肉味!那種誘惑就像是從骨子里生發(fā)出來,幾乎讓她抓狂,無法去思考現(xiàn)在的處所。
而眼前正好就躺著一具血肉之軀!
搭在對方額頭上的手感受到了滾燙的溫度,她卻并未理會,只是看著黎迴的脖頸盯了好一會兒。
似乎花費了巨大氣力,俞夢然哀嘆一聲,將不知何時尖利起來的牙齒對準(zhǔn)了黎迴未受傷的手臂,劃破了淺表層,接著,鮮血滲了出來。
舐入口中的鮮血是如此美味,讓她幾乎想再撕扯下一塊肉來。
靠著猶豫間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絲清醒,俞夢然極力忍耐著。
“...”
不知過了多久,偶然間,俞夢然抬了頭看了向黎迴頭側(cè)。
卻發(fā)現(xiàn)...
對方清亮的眼正望著她,不知道已經(jīng)蘇醒多久了。
他就這么看著嗎?俞夢然突然覺得有一盆冷水澆頭而下,迅速熄滅了她對于血肉的渴望。
她支起身來,嘴角還掛著來自黎迴身上的血,神色卻相當(dāng)懵逼,又帶著些無措。
黎迴莫名有點想笑的感覺,事實上他也確實將笑意展現(xiàn)在了臉上。
俞夢然的狀態(tài)又轉(zhuǎn)向?qū)擂危胝f點什么,卻被黎迴搭在她嘴角的手給暫停了。
黎迴下移了手指,蹭掉留在她嘴角的血跡。
“沒關(guān)系,會明白的?!彼穆曇艉芷届o,話語也一如既往的心有靈犀。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為什么能在絕癥下存活,為什么想飲血食肉,現(xiàn)在你自己也不明白。
但只要你的理智還未喪失,那么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放棄你。
...
一如你也不曾放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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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桃梟
我又來了??!我是神仙嗎,今天雞血五章了?。?! 快,我急需人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