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樹車道走到盡頭就會變得豁然開朗起來,因為貫穿了M城的首南河正好橫臥于眼前,而一座不算大的系桿拱橋跨在河上,顯然并不是河段的主橋。照例沒有太多車輛,最主要也沒什么喪尸,往前望去是一副通達(dá)的樣子。
如此通達(dá),讓人既覺得放心,又隱隱覺得有些違和感。
能順利過去嗎?過去了未來又將如何?明天能活下去嗎?
一時間在橋頭的眾人氣氛有些沉默。
可說到底那股莫來由的違和感興許只是這幾天神經(jīng)繃太緊了,看啥都像要害命的玩意兒。
過橋時曲越明有說有笑走在頭陣,想要緩解下氛圍。
而慢慢跟曲越明“和好”的莊玥在他一旁翻著白眼,一邊伸手拿下了之前掉在曲越明頭上的幾粒桂花,一邊想起了原來剛剛經(jīng)過的地方有桂花樹。
中間,劉阿姨、李大叔和張友并排走著,說到了家里的親人和孩子,三人皆是有些難以自抑。
黎迴和俞夢然走在最后,離前面的人有些距離,皆是無言。
......
俞夢然越來越不安了,看著曲越明和莊玥已經(jīng)相繼踏上了橋另一端的地面,而前面三人中的兩人過去后,其中站位微微靠后的李大叔也一只腳邁了過去,接著又是另一只腳。
突然!
“轟隆..嘎..吱...碰——!”橋的吊索突然斷裂了多根,使得整個橋面從終點的端頭向下傾斜了,險險的懸在下面瘋狂奔涌的河水上。
上了岸的五人是完全沒有想到的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而莊玥帶著些哭腔喊了俞夢然。
然而不等俞夢然回應(yīng),有些帶著極大刺激性氣味的淡黃色液體在兩人身后滴落,與此同時。一個身影從吊拱上摔了下來。
在剛剛的變故中盡力穩(wěn)住身體的黎迴和俞夢然轉(zhuǎn)身,只見那“人”毫發(fā)無傷地用四肢撐著站了起來。
面貌與喪尸相似,但身形卻壯了不少,嘴里還不停的滴落著粘稠的淡黃色液體。
“滋滋...”液體落在了橋面上,瞬間將其腐蝕出幾個凹坑。
是二級喪尸!
沒有人注意到空氣中漸漸起了霧氣。
此時岸上的五人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卻尚且愛莫能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喪尸撲向了黎迴。
黎迴將俞夢然往一旁推了一把,悍然抬斧橫砍向喪尸的脖頸處。
二級不愧為二級!那喪尸竟然知道矮身一躲,同時一張嘴了一口黎迴的手腕。
它并沒有死死咬住不放,而是試圖慢慢消耗黎迴的體力。
“滋..滋...”腐蝕的液體侵蝕著他的手腕,轉(zhuǎn)眼間就有深可見骨的傷口慘白的外翻著,連血液也被腐蝕得過了幾秒才開始涌落。
黎迴強忍著疼痛,沒有丟下斧頭,在喪尸試圖后撤的時候接著又是一斧子側(cè)劈,喪尸此刻沒有躲閃的空間,太陽穴上挨了一記,卻沒有死掉——二級喪尸的頭骨硬度強化了!
“吼!”喪尸似乎陷入了極度憤怒中,閉上了酸液流個不停的嘴,喉嚨中還咕嚕咕嚕的發(fā)出聲響,兩只腮眼看著越鼓越大...
“他要噴酸液!”曲越明趴在岸邊急的大喊。
眼看著喪尸就要張嘴,突然!
“刷”的一下,一柄斧頭又橫砍在它脖頸上,將它的頭與脖子分離了一半。
“嘩啦啦”喪尸嘴里的酸液一下全流在了地上。
喪尸更加憤怒了,將身后偷襲它的俞夢然狠狠的一把摔出了一米遠(yuǎn),重重撞擊在橋欄桿上,奇怪的是而后并未再理會,只是如臨大敵般的盯緊了黎迴。
霧氣越發(fā)的濃重了,岸上五人漸漸發(fā)現(xiàn)不光眼睛有些看不清,連腦袋都有些暈乎乎的。
一片寂靜中,只聽得喪尸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叫,然后大橋的崩塌之聲又起...
濃霧中,即便看不見,眾人也知道黎迴和俞夢然摔入了大河中。
沉默,還是一片沉默,還是莊玥先帶著淚光強行拉起了趴著的曲越明。
“這霧不對勁,我們必須找到能安身的地方?!彼龔娖茸约罕3智逍?,喊出了這句。
此刻,沒有人會看見五個人相互扶持,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岸邊,也沒人會看見在河水中被卷挾著的兩人沉沉浮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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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樓桃梟
一連寫了好幾章,沒忍住全發(fā)了,爽,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