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蕭看她說的這么信誓旦旦姑且就信了她。
兩人休息了一陣便連夜趕路,因?yàn)楣烂粶?zhǔn)續(xù)蒼的傷勢和恢復(fù)情況,畢竟變態(tài)的人也有著變態(tài)的恢復(fù)能力。
樓凝怕時間不多,便對南蕭說:“計(jì)劃你也知道了,前面路口我們分開行走?!?p> 南蕭看著她,微微皺眉:“幾層把握?”
樓凝:“說不準(zhǔn),但是如果是荒域,把握會大一些。你們按原計(jì)劃行事。不求全勝,只求攪亂,若是能殺了續(xù)蒼,到時會有人聯(lián)系金川和西江,你們里應(yīng)外合,若是不能,你們就看著辦吧。”
南蕭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聲,轉(zhuǎn)身便帶著人消失在了黑夜的盡頭。
彼此都知道這場仗有多難打。尤其是樓凝還首當(dāng)其沖,似乎說什么都是多余的。
南蕭緊了緊手中的韁繩,抿緊了嘴唇。說實(shí)話,他對樓凝這種不要命的做法很不理解,在他看來,無論哪種形式的搏殺都不能以自己的性命為前提,人都死了,還講什么。
但是那個女人卻不是。
她的眼神,讓他想起了父皇死之前的那段日子,對生活的絕望,對生命的了無生趣。
可他南蕭絕對不會有這一天!他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他至死都會為自己而戰(zhàn)斗!
樓凝看著南蕭的身影消失在了路的盡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揮舞馬鞭,直奔荒域。
她的時間不多了,珈藍(lán)夢境她掌控不了多長時間。尤其自己還受了傷。也不知道文長依那邊情況怎么樣,若是順利的話,還能拼上一拼。
霧都是個很邪門的地方。潁州又是塊硬骨頭。即便有著虎符在手,她還是擔(dān)心文長依不順利。
而文長依那邊也的確出了些岔子,傭兵之王墨子愁并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即便他手持虎符,墨子愁仍舊挑了眉眼,冷笑的看著他,卻也不動手,對身后的將士吩咐道:“把人請下去,好好伺候著?!?p> 文長依看了看他,并未置一詞。跟隨下屬往休息之地走去。
墨子愁身邊的得力將士韓林瞥了一眼文長依的背影,“將軍何不直接殺了?這么久了,北君王也不會說什么?!?p> 話音落地,韓林便感覺到一股冷冽的氣壓兜頭壓了下來,握著佩劍的手一緊,躬身退了一步,頷首:“屬下僭越?!?p> “是僭越了。好好管住你們的嘴,別讓老子再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否則浴血場上自行領(lǐng)罰?!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韓林抬了頭,皺了皺眉。
三日后,墨子愁來到文長依的院子。
院子里靜悄悄的,四下無人。
他推開房門,那人果然還是那般云淡風(fēng)輕的坐在那,手執(zhí)玉壺,似是知道他要來,倒了一杯茶往他這邊推了推,抬眸,淺笑:“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未曾想過還有再見的一日?!?p> 墨子愁聽著一下子握緊了劍柄,勾了唇,一聲冷笑溢出,跨步走了進(jìn)來,坐下:“我也不曾想過,我們中州的北君王,會拋下萬千子民,獨(dú)自一人逃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