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的官署正在重新建造,但劉靈卻陷入了一個更難抉擇的境界。
“主公?!毖院涂吹絼㈧`一直嘆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了嗎?”
“給我們留下了個爛攤子?!?p> 劉靈拿起一連片的竹簡:“川蜀的庫府早已經(jīng)耗光了財力,現(xiàn)在要重建這錦城府衙,根本就沒有這財力?!?p> “……”
言和道:“劉璋生前喜愛歌舞,庫府被他耗光正常不過。但……”
思緒半會,言和道:“但若論財物,其實不一定要從成都的府庫,才能有吧?”
“先生的意思是?”劉靈歪過腦袋,問道:“還有其他辦法?”
“主公可曾聽過,藏富于民?”
言和通過前世的記憶,說出了這個概念。
“這孤知道?!眲㈧`聰慧道:“出自齊相·管仲:無奪民時,則百姓富。犧牲不略,則牛羊遂。”
“不錯?!毖院偷溃骸皠㈣半m然沉溺酒色,但巴蜀自黃巾之后,便于天下隔絕。這些財物,又能去往何處呢?”
“......”劉靈:“先生意思,想苛以重稅?”
言和搖頭嘆氣,道:“自高祖憑漢中三秦,約法三章,輕徭薄賦。保得西南恩澤,其實際百姓對何人為治理,毫不在意。士族門閥更是橫行霸道?!?p> “所以,臣愿制定新法,令言既行,督促士官。借此為川蜀重建建立一個新秩序。”言和的肺腑之言,讓劉靈心中不安:“先生可知,如此下去,先生會引來天下人共恨?”
“知?!?p> “既然知道,為什么還......”
“士為知己者死,”言和鎮(zhèn)定道:“主公,倘若你真不想辜負(fù)臣,那就,讓臣看著主公平定天下吧?!?p> “好?!眲㈧`啟齒道:“孤答應(yīng)你?!?p> 二人四目相對,言和不得不露出笑意。與數(shù)年前出山時不同,此時的劉靈已有幾分帝王氣。
但要想加恩惠于百姓,言和放下筆桿,默默地看著竹簡上的勸進(jìn)書。
“就算要抬,我也要把你抬進(jìn)這帝位上?!毖院脱壑新冻鲆痪€殺機(jī)。
在李豐入幕半月,由于鴻基的殷勤獻(xiàn)媚。李豐對鴻基的不喜逐漸改善,經(jīng)過言和的親自做媒。
婚事,成了!
這對于蜀中來說,可是大事,荊州將領(lǐng)與蜀漢降臣(有點不太對,因為李嚴(yán)也是荊州人)聯(lián)姻。并且,劉靈親自主持此次婚禮。
“來來來,喝喝?!兵櫥瘸梢粋€大紅臉,在喜宴上不斷的勸酒。
言和喝下酒杯,看時間不早,便道:“鴻將軍,你該去洞房了?!?p> “言先生說過了吧?”鴻基大喊道:“這酒,怎么可能讓我醉,哈哈哈哈?!?p> 所有人頓時哄笑一堂,而言和著溫潤一笑:“劉袁?”
“在?!?p> 一直在發(fā)呆著的劉袁則急忙道:“在在?!?p> “扶他去洞房吧?!?p> 言和沒有看到劉袁臉上的心事重重,而是讓劉袁扶鴻基去。
“那么,婚事我們也舉辦了,不知,諸位公卿如何想?”言和放下酒杯,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堂中的眾多巴蜀名仕。
李豐想錯開話題道:“先生,今日小妹大喜……”
“哎,大喜歸大喜?!?p> 法正道:“也是時候,讓諸位表個率了?!?p> 這對于蜀中三杰的法正來說,是最好的機(jī)會。
“……”
降將吳懿道:“先生之意,何為?”
言和看了吳懿一下,然后起身參于劉靈面前:“臣叩請主公,繼承漢統(tǒng)!”
隨后,在他旁邊的法正也帶頭來參拜。
周圍的荊州派將領(lǐng)、文臣,像是約好一樣,齊齊跪在劉靈的面前。
“先……先生何意?”劉靈突然被這場景瞎倒了。
“今曹賊僭越稱王,天子如同玩物,主公若想匡扶漢室,興師討賊,若不既帝位,如何興漢?”
“這……”劉靈:“先生,你說忙著的,就是這個嗎?!”
“不錯?!毖院停骸俺?,以死叩請主公既帝位!”
“不可能!”
劉靈站起來:“我絕不能做不忠不義之人!天子仍在許昌受難!孤都怎么可能會如此!”
言罷,她憤然離開了現(xiàn)場,留下荊州派與益州派。
“哼?!备吲娴溃骸跋壬?,太過不忠不孝了吧?”
“你小子說什么?!?p> 張淼道:“益州人,說話小心點。”
“……”高沛聽到這話,不爽的轉(zhuǎn)過頭。
“張淼?!毖院驼酒饋?,到高沛面前行禮:“是在下莽撞了,還請大人萬萬不要計較?!?p> 說完,便跟上了劉靈的背影。
……
“真是,先生,你在想什么???”劉靈看到言和過來,道:“這種時候,焉能勸孤既帝位?”
“主公?!毖院偷溃骸俺贾皇窍霚y試下益州派的想法。”
“如何呢?”劉靈道。
“呵?!?p> 言和微笑道:“一目了然?!?p> “那好?!眲㈧`道:“走吧,回孤那醒醒酒?!?p> “臣沒醉?!毖院偷溃骸爸鞴?,還請再等待些時日?!?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