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那條“評論”,我最后的解決方法就是——回到寢室之后立刻把那條評論刪了,然后找仙仙替我去石少爺跟前說情。
我本來以為,那么不好對付的石少爺至少會耗費仙仙半天的時間去解決,結(jié)果仙仙只用了一條短消息就解決了。
我很想去向仙仙取個經(jīng),可恨那個小氣的女人居然不讓我看她跟石逆安來往的短消息!要不是我知道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地只有她的那個長得又像伍佰又像周杰倫的男神,我都要忍不住懷疑她背著我跟石逆安‘偷情’了。
當然,我是不會吃石逆安的醋的,我受不了的是我愛的女人居然背著我搞男人。
Whatever
由那條評論引發(fā)的一系列波折就在這里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我覺得,只要我以后不再手賤,那么我就可以過上遠離石大少爺?shù)陌惨萆盍恕?p> .
我怎么都不會想到,那個句號根本就只是一個披著句號皮的逗號!
石大少爺從‘評論’事件之后就開始頻頻地給我發(fā)短信,并且開始頻頻地給我送禮,他甚至還威脅我,如果不愿意收下他‘快遞’過來的禮物,那么他就親自送上門。
而且,他送的那些禮物五花八門,他給的送禮理由也五花八門。
比如,他送過我一瓶瓶身上畫著一朵玫瑰花的香水,他會說:我覺得那個香水瓶子很好看,所以就買了來送你。
比如,他送給過我一條金燦燦的連衣裙,他說:昨天陪蕭笑給他女朋友買禮物的時候,覺得這條裙子很襯你,所以就買了來送你。
還比如,他送給過我一個小藍盒子,他說:里面是一把很重要的鑰匙,現(xiàn)在我交給了你,你一定要放好。
……
因為他的威脅還在耳邊回響,所以我不得不把他送的東西都收了下來,然后很小心地藏到了我書柜最上面的一個盒子里。
我不能把這些東西弄壞,因為總有一天我是要還給他的。
直到我今天收到了他的一條短信,我才不得不開始反思,為什么我的生活在遇到了石逆安之后忽然就變得風生水起了?
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似乎這一切開始的節(jié)點是我大一的下半學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頻頻地使用起了諸如‘萬萬沒想到’,‘怎么也想不到’等詞匯來形容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我的智商是從大一下半學期開始倒退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我的成績還是一如既往呢?
那么,到底是石逆安變得難以捉摸了?還是我變得捉摸不透他了?
我反思了一整個上午,也沒有反思出個所以然。
我不得不打電話給伍樂求助,因為我們寢室的那三只已經(jīng)叛變了,她們沒法給我一個客觀的評價。
伍樂在我詳細地描述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憤怒地罵了一聲:“石逆安這個BITCH!”
我被她‘罵’地一頭霧水,只能本能地反映了一個:“???”
然后,伍樂就開始在電話那頭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我總結(jié)了一下她的那些話,無非就是——如果當初不是石逆安攪局,你和余杰也不會分,我身為一個絕對的鄭余黨,你以后別在我面前提那個人的名字!
然后,她就把電話無情的掛斷了。
莫名其妙被她描述成‘水性楊花’之后,我還被她給掛了電話。
一萬頭草泥馬也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啊!
要不是對方是我此生最愛的女人,我一定要掛她十個電話才能泄下我心疼之憤!
我看著手機里的那條短信,真想對著蒼天問一聲:我該拿他怎么辦?!
石大少爺繼逼我給他回短信,逼我收他禮物之后,又放出了大招——
他要請我們寢室四個人吃飯!并且還是越過我直接跟仙仙聯(lián)系的那種。
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我不得不發(fā)消息問他是什么回事,結(jié)果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的嗎?
他說:昨天蕭笑請他女朋友寢室吃飯,我覺得他們吃的那個豆撈還不錯,所以就想請你們寢室的另外三位同學去吃。你放心,請她們吃飯這點錢我還是有的,你不要為了替我省錢就不讓她們?nèi)?,必須是要我做的事情哪怕再貴我也是要做的,懂嗎?
懂嗎?
懂嗎!
我當然不懂!
我一個搞理科的實在是無法‘懂’這些搞文字工作的人,難道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存在著嚴重的邏輯問題嗎?
如果沒有第一個逗號前的那句話和最后一個逗號前的那句話,我想我應該是懂的。
可是,他偏偏要加上這兩句容易讓人產(chǎn)生誤會的話,他偏偏要給明明很純潔的‘吃飯’安上了一個曖昧的原因。
哪怕低情商如我,也會忍不住開始聯(lián)想,難道請客吃飯的原因是——新交的男朋友按照國際慣例請女朋友的娘家人(寢室友)吃飯?
.
在被伍樂拋棄了之后,我實在沒有人可以探討,所以只能和那三只為了豆撈就要拋棄我的女人分享一下我的“心得”。
她們在聽完了我的“聯(lián)想”之后,紛紛露出了一種‘你真相了’的表情。
仙仙甚至還跑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感嘆了一句:“我們家十年終于長大了~”
沈?qū)W姐也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附和著仙仙也感嘆了一句:“鄭學妹的情商難得上線了一次啊~”
就連一直沉溺于網(wǎng)游里的林學妹,也抽出了她寶貴的時間過來說了一句:“鄭學姐,你難道現(xiàn)在才知道他想做你男朋友?。俊?p> 我:“……”
我很想說: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p> 因為……因為……因為這怎么可能呢?!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她們都得了妄想癥。
石逆安要什么樣的女朋友沒有?
他怎么可能會看上如此普通如此路人的我?
哪怕他的某些行為和動作在她們看來比較“曖昧”,那也只是因為他沒把我當女人。
我決定不再跟這三只繼續(xù)對話,反正怎么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就像當年伍樂堅持認為我和余杰有曖昧,我哪怕解釋了好幾年她也依然固執(zhí)地活在她的認為里。
與其再去做無謂的掙扎,還不如好好地籌謀一下之后的那場豆撈宴。
.
我爬上了我的床,決定和始作俑者深入地談一談我的想法,努力地把那場聚會變成純潔的同學聚會。
我給他發(fā)了短信,問他是否方便,是否有時間跟我討論一下吃豆撈坊的事情。
然后,我就坐在床上等待著他的回復。
沒想到,他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我立刻條件反射地就把電話接了起來,明知故問道:“您……您現(xiàn)在方便了?”
“我從寢室里出來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他笑著回答了我的問題。
經(jīng)這么一提醒,我才忽然發(fā)現(xiàn)此刻那三只原本應該各忙各的女人正同時盯著我。
我想,我應該是來不及立刻從床上滾到陽臺上了吧?
于是,我只能硬著頭皮對著電話說:“那個……我還是覺得吃豆撈太讓您破費了,而且……蕭公子請他女朋友寢室吃飯是天經(jīng)地義,您和他又不一樣。”
“不一樣?”他重復了我最后的三個字,從聲音聽來似乎是已經(jīng)收起了笑。
我把蚊帳拉到了眼前,用來阻擋從下方射來的三道眼神殺,然后全心全意地應付電話那頭的終極BOSS。
我清了清嗓子,對他說:“我知道,您提出請我們吃飯的原因純粹只是因為您覺得那里的菜好吃;我也知道,哪怕是讓您請全校學生去吃一頓,您當然也是請得起的??墒恰鷨螁沃徽埼覀儗嬍矣堰@個事情,我害怕……會造成一些莫須有的誤會。所以……那頓豆撈還是由我來請吧?或者……以您的名義來請我負責買單。”
“什么是莫須有的誤會?”他用了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問我。
鑒于他經(jīng)常給我挖坑,所以我思考了許久才回復他:“就是……就是誤會你想做我的男朋友。不過您放心,我已經(jīng)跟她們詳細解釋過了,她們以后不會再誤會了!”
“……鄭十年?!?p> 他忽然連名帶姓地叫了我的名字,似乎是有些生氣:“你覺得她們真的是在‘誤會’嗎?我為什么突然變得‘長得好看又有錢’,為什么要送你那束小熊花,為什么要在白色情人節(jié)那天跟你一起去水族館,為什么要送你那些東西,為什么希望以男朋友的名義請你寢室友吃飯,你真的不明白嗎?”
他問我,你真的不明白嗎?
如果說我以前是假裝不明白,那么現(xiàn)在,我是不是連假裝都不能夠了?
我不是不明白,我只是不想明白,也不愿相信我‘明白’的一切。
“鄭十年,我……”
“不要說!”
我不知道再害怕些什么,我只是單純地不希望他把那幾個字說出來,我只是單純地希望我和他能永遠活在‘好朋友’的關(guān)系里。
我?guī)缀跏窃趹┣笏骸安灰灰f出來?!?p> 他似乎也是掙扎了許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jīng)把手機遺棄。
可是……
他終究還是開了口。
他說:“我喜歡你?!?p> ……
手機從我的手上滑落,直接從上鋪的床上摔到了地上,一下子就四分五裂。
我看著地上手機的殘骸,心里想得卻是:這手機摔得真好。
這樣我就有理由跟他說:剛才不小心把手機給摔了,所以沒有聽到他最后的那句話。
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的十年》by 愛年的石頭——————————————
我知道她聽到了。
可我還是默認了她胡鄒的那個沒有聽到的謊言。
因為我從來也沒有指望這個表白會有什么結(jié)果。
我想告訴她,只是單純地想讓她知道。
我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她。
一朵糖
石頭終于表白了! 我也浪回來了! 在外的時候還很擔心存稿箱出問題,還好,一切順利,除了……我出門第一天就把WiFi給丟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