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虛弱的劍圣重新抬回巔峰時期,這是江楠的報恩。
或許對方并不在乎,只是單純的把自己的絕學(xué)傳下。
可是櫻狼確實得到了好處。
64次的輪回,葦名流劍術(shù)在她手中登峰造極,幫她斬殺了很多強敵。
這是劍圣對她的授業(yè)之恩。
那么,江楠想替自己的‘孩子’報恩,也不在乎劍圣怎么想。
不就是本源生命力缺失了嗎,強行驅(qū)使不死斬的后遺癥嗎,我給你補上。
與那個‘劇情輪回中’喝下變?nèi)糁?,才拿起不死斬的葦名弦一郎不同,劍圣活著的時候,就靠自己驅(qū)使了黑刀不死斬·開門···
有著拔刀就會死去的詛咒,不死斬!
這個叫做‘葦名一心’的男人,直接打破了‘拔刀就會死去’的規(guī)律。
僅有的兩把不死斬,一把紅色的不死斬·拜淚還在仙峰寺內(nèi)供奉著,另一把黑色的不死斬·開門此時就在劍圣的身后的刀架上,已經(jīng)陪了他二十年有余。
······
時間倒退二十年前。
一場盜國之戰(zhàn),在葦名打響。
葦名盜國之戰(zhàn),劍圣一心帶著伙伴們,手持黑色的不死斬·開門,討伐幕府大將田村,將其的首級斬下,贏下了這場盜國戰(zhàn)爭,奪回了被幕府控制的葦名城,并趕走了幕府駐扎再此的勢力。
從此,劍圣葦名一心,成為了葦名的領(lǐng)主,而之后,黑刀不死斬·開門就一直是劍圣的佩刀。
不死斬,是不遜名刀,不,比那些名刀更邪意的武器。
生命力不夠旺盛的人,光是拔刀,就會死去,于是留下了不死斬不可拔刀的警句。
而葦名一心,靠著自己的百戰(zhàn)之軀、劍圣之心、宗師之意,驅(qū)使了黑刀不死斬·開門,也打破了拔刀就會死的刻銘警句。
不過,年輕的時候無礙,隨著時間流逝,后遺癥還是顯露了出來。
驅(qū)使不死斬的代價,終將償還。
現(xiàn)在還能活著,已經(jīng)是劍圣的意志太強,強到,能強行驅(qū)使著肉身活著了。
這點,見過他的江楠,能夠保證。
那副身軀中的精氣神平衡已破,精氣委頓,只剩下神,還在不斷燃燒。
肉體的活性低下,能動起來就已經(jīng)很艱難了,可在櫻狼的記憶中,這樣的劍圣,還能戰(zhàn)斗,還能把她逼入苦戰(zhàn)。
······
劍圣那病體虛弱的身體,是因為使用了不死斬的后遺癥。
生命力缺失。
那么補充劍圣失去的生命力,就能讓對方恢復(fù),這也是江楠對自己的一項測試。
【春傘】
這是八荒世界中天香派的武學(xué)。
醫(yī)武合一的門派,其心法所修出來的真氣自帶一股奇妙的生機,能殺敵,更能救人。
比起離開了鬼吹燈世界和死體的世界,江楠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曾經(jīng)在八荒世界的高度,不,比那時候更強。
八荒圖錄傳承在身,點亮一頁,就是一套絕學(xué)。
三花聚頂,精氣神即將合一,若不是為了更好的根基,現(xiàn)在的江楠,已經(jīng)到了可以結(jié)丹的時候。
隨時可以突破武學(xué)界限,朝著修仙的方向前進。
身上的武學(xué)功法,也能用出仙俠的風(fēng)范。
一手春傘就治好了劍圣就是佐證。
······
“你去守護葦名,我來斬斷不死”
這樣的一個約定,被兩人定下。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去見一見那個御子了。
御子的地位,在櫻狼的心中,占比很重。
帶櫻狼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安頓好御子,就是櫻狼最后的心愿。
而除卻江楠,對櫻狼最重要的人,就是御子了。
本來還有一個人的,比如櫻狼的養(yǎng)父,可惜輪回了64次,不論如何努力,都不能讓對方放棄追求不死的力量,放過御子···
64次輪回,都是刀劍相向結(jié)局······
江楠自認(rèn)也沒有辦法,能把那些鉆入牛角尖的人,拉回來的好辦法。
若是櫻狼的養(yǎng)父出現(xiàn),先打一頓在談話試試吧,居然背叛自己‘孩子’,還捅她一刀!
原本只是隔著屏幕,現(xiàn)在能讓我遇到······道理講不通,試試物理吧。
雖然櫻狼也試過嘴遁,可惜正統(tǒng)忍者出身的她本來就嘴笨,比不上某個忍者。
櫻狼曾打敗對方,嘗試勸說,可惜對方心態(tài)不好,輸了后直接自殺,阻止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放過了對方一次,可人家賊心不死,還會對御子出手,到最后的選擇,還是只剩下斬殺······
心有執(zhí)念之人,最難勸說。
前行的腳步,停下了。
御子所在的望月閣,就在眼前···
抬手敲門···
江楠隨即開口:
“我來接你了。”
門內(nèi)傳來響動,隨即是腳步聲響起···以及有人用全力推門栓時,因為力氣不夠,空氣悶在肺里的‘嗚嗚’響動。
“抱歉,我從另一邊進來!”
忘了御子是個孩子了,只能勉強稱作少年。
這般說著,門內(nèi)傳來了一聲沉重的呼吸聲,有點如釋重負(fù)的樣子。
雖然只有一門之隔,可江楠忽然覺得,這個御子,有點天然呆啊。
從‘劇情和輪回’中得到的記憶,就在另一面墻上,有一個破損口子,可以進入望月閣內(nèi),選擇繞了一下后,江楠就來到了閣內(nèi)。
明亮的月光,以及燃燒的燭火,還有一地的書籍,一個小小的少年,就站在那里,看著江楠。
“真的,是你,狼!”
小小的少年,臉上有著強忍著激動和難以壓制而露出的一絲欣喜的表情。
雖然被稱作‘御子’,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并不華麗,看起來只能勉強保暖的樣子,光著腳的少年,就這樣走到了江楠面前。
雖然有點失禮,可江楠還是想吐槽,御子好歹是葦名大族平田家的人,一身得體的衣物,一雙鞋子都不給的嗎?
此時的葦名還是挺冷的。
哦,忘了日本有光腳的傳統(tǒng),好像是什么來著,哦,大地是有靈氣的,穿了鞋會阻礙人與天地溝通。
“······”
無語。
看著沉默的狼,御子并覺得不奇怪。
他的忍者本來就是一個沉默的人,御子轉(zhuǎn)身去了閣內(nèi),捧出一把武器。
“這是你的刀,楔丸,現(xiàn)在該物歸原主了!”
“遵從契約,賭上一切,再次···為我使用吧,忍者!”
小小的少年,年輕的御子,這般鄭重地說著。
江楠也把視線放到了他的身上,隨即開口:
“我···拒絕!”
~~~~~~~~~
“哈?”
御子的表情出現(xiàn)變化。
一臉震驚的樣子。
忍者會拒絕效忠的主人,這是超出他認(rèn)知的事情。
雖然披著只狼的外貌,穿著和只狼一樣的服飾,可到底,里面的人,是江楠,并不是御子的忍者。
“年輕的御子,先來看看離開這個房間后,會發(fā)生的事情吧!”
這般說著的江楠,從他的識海涌出精神之力,包裹住了御子,讓御子原本緊繃的心神放松下來···
同時,一個故事,在御子的腦海中,如做夢一般展開···
你也有知情的權(quán)利,那么~~~看看這個故事吧!
沒有把櫻狼64次的輪回記憶一股腦丟給了御子看,這樣會對御子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全部的記憶,對年輕的御子來說,太過沉重。
江楠只是有選擇的,將櫻狼某次輪回中,最關(guān)鍵的幾個點,展示給了御子看。
那三個不同的選擇,會有怎么樣的結(jié)局。
是選擇犧牲自己,還是犧牲追隨他的忍者,或是選擇把不死的源頭送歸故鄉(xiāng)。
“這是···未來嗎?”
雙眼已經(jīng)恢復(fù)清明的御子發(fā)問。
“是輪回,也是宿命!”
言語是魔力的。
有時候輕輕的一句話,在某些人聽過后,會造成難以想象的震撼。
御子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可很快被他壓制下去,恢復(fù)常態(tài)。
“這是我的宿命的話,那么,我的決定不會改變,狼,能這么稱呼你嗎?”
御子看向了江楠,仿徨皆去,臉上滿是堅毅。
“我不是她?!?p> 江楠收起了屬于櫻狼的氣場,而是選擇放出自己的氣場,同時讓自己的真實姿態(tài)在對方的精神領(lǐng)域出現(xiàn),與御子相見。
這是一個外貌在20歲左右的青年,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面貌清秀,讓人一眼看去,不覺得的有些許好感產(chǎn)生,此刻他正微笑的,對御子點點頭。
“這是我真正的姿態(tài),我的名字是江楠,我的‘孩子’對我許下了愿望,所以我來詢問你,得知結(jié)局的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御子的眼神中有著些許思考的神光。
一種直覺突然的出現(xiàn),告訴他——現(xiàn)在的選擇很重要,重要到可能這個世界也會因為自己的選擇產(chǎn)生巨大的變化。
有些人遇到這種復(fù)雜的情況,只會毫無頭緒,可偏偏,御子是另一種人,年少的他,有著很多成年人也沒有的決斷力。
“不死之力,請幫我斬斷盤踞在葦名的不死之力!”
少年抬起頭看向了江楠,已經(jīng)了然結(jié)局的御子,堅定的說著:
“這種力量,除了不幸,再也帶不了其他的什么,追求這種力量的弦一郎大人,已經(jīng)走在了錯誤的路上,這是種不該存在的力量,只會讓那些心有執(zhí)念的人,把某種想要達(dá)成的心愿寄托在它上面,這是不對的?!?p> 因為擁有,所以知曉,所謂不死,只是一種悲哀,一種詛咒,所以···年輕的御子做下了決斷:
“就在這一代,以我為終結(jié),請把真正的不死斬斷!能幫我嗎?”
少年許下了心愿。
江楠接過了只狼的楔丸,這把忍者的佩刀,同時,也代表著江楠接下了除了櫻狼外,屬于御子的愿望:
“那么,你的愿望,我確實得,收到了!”
這也櫻狼的愿望···
斬斷盤踞在葦名的不死之力,幫助御子回歸常人,讓他身上的龍胤之力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