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個地點,換個時間,我肯定會選擇和你成為朋友?!眴芜B清笑著說道。
“呸(tui)~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有朋友,他怎么可能成為你的朋友?!”于東陽拍一拍陳遵的肩膀,不忘反駁。
單連清聽到這話,卻是被噎了一下,指著于東陽道,“你…你…”
于東陽準備乘勝追擊,再次打擊一下對方,卻被陳遵打斷,“我覺得,不一定?!?p> “什么?”于東陽和單連清兩人都看著陳遵。
陳遵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什么又要重復自己答案,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兩人都看向自己,只好再次重復答案,并且解釋了一下。
“我說,我覺得,不一定。因為我和他沒有在其他時間,其他地點碰到過,所以我不知道能不能和他成為朋友,并且…”陳遵準備繼續(xù)解釋,于東陽卻有些惱火,覺得像是自己準備表演的時候,呼~直接被助手給扔天上了。
“你這是什么朋友?!你應該幫我的?!辈贿^于東陽的語氣中,并未讓人感覺到他在責怪陳遵。
他知道,陳遵本人并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只是說自己心中所想罷了,就如同他剛剛的出手,也只是做出自己心中想做的罷了。
沒有人告訴陳遵應該如何,他也沒有機會去學習別人在什么情況下應該如何,那么他就會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做出自己心中想做的,所以他是陳遵,所以他今天,他現(xiàn)在會站在這里。
“哈哈哈哈~就沖你這句話,今天過后,我一定要找機會和你…”單連清看到于東陽因為言語上的吃癟,感覺很是暢快,如果你有過某人在某一方面一直虐你,然后你看到他在這一方面吃癟,你就能體會到單連清的暢快。
當然,作為某人的于東陽并不想看到對方的暢快,本來在言語上壓著打的場面,突然被自己人抱住雙手雙腳,那場面并不好。所以他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
“呸(tui)~笑個屁啊,來啊,還是用拳腳解決吧!我就是弄不過你,今天也要給你留個印象深刻的教訓?!庇跂|陽說著便向單連清撲了過去。
“嘿!蒼水!”單連清迎向對方,也不管陳遵是否出手,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很快,其他人也加入戰(zhàn)團。
陳遵一個人在旁邊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既然剛剛出手了,現(xiàn)在就不應該站在旁邊繼續(xù)看了。
所以,他也出手了。
打架?不,他覺得他不會,但是幸好他知道如何讓兩人不打架,讓一群人不打架。
他剛剛學到的,很簡單,把他們分開就好。
剛剛他們分開了,雙方便不再繼續(xù)打了。
只不過,剛剛他們分開的距離太近了,所以又很快的打了起來。
所以,這次要把他們相互之間分開的遠一點。
也很簡單,你扔過石頭么?用力扔就會扔的很遠,幸好陳遵從小在燕慕山扔過很多次,當然,他也知道從空中掉下來的話,會很痛,所以不能把人往高處扔。
陳遵覺得幸好自己打過水漂,他也很高興自己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想到這么好的解決辦法,至于辦法的可操作性,他沒想。
但是他是想到就會去做的人,所以,他動手了。
旁觀的人看到陳遵加入戰(zhàn)團,也并未多想,畢竟,對于這樣的群架,多一人少一人并無影響。
場中的人也看到陳遵加入,于東陽出聲提醒,“打架就是盡量打對方,不要讓對方打你?!闭f話間卻又挨了一拳。
陳遵卻是在于東陽話音還未落的時候,便趕到扭打的人跟前。
對方準備出手的時候,卻見陳遵一手抓住一人的衣服,也不管他們準備說什么,借著趕過來的速度,小轉半圈,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開。
之后,朝著場外的不同方向,用力將兩人分別扔了出去。
周圍人本就圍的比較嚴實,陳遵又是有意往人多的地方拋過去,兩人直接砸在圍觀的人身上,除了把圍觀的人群逼退了一段距離,兩人卻也并未受到很大傷害。
只不過苦了被砸的圍觀的人,本來只不過是當看一場好戲,這下弄的戲沒看成,自己反倒被折騰了一下。
陳遵直接將兩人扔出去后,也不管兩人是否能安全落地,便直接向下一對扭打在一起的人走了過去。現(xiàn)在,他覺得有點興奮。
興奮的莫名其妙,但卻是那種源自血脈的興奮,就如同你做多了某件事,喜歡上了某件事,再一次去做的話,就會有一種源自心底的興奮感,甚至在你還沒做之前,你身上的肌肉就已經開始興奮起來了。
之所以說莫名其妙,是因為陳遵覺得自己以前從沒打過架,這次加入其中,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興奮感。
不過,陳遵并未想那么多,他自己的直觀感受便是——好像自己力氣挺大的。
本來陳遵是用盡全力想將兩人扔出去,但是在扔的瞬間,又不自覺地收了自己幾分氣力,就如同多重扔多遠用幾分氣力是自己本能罷了。
或許是,以前經常打水漂的緣故吧,陳遵如是想到。
但是不管怎么說,發(fā)現(xiàn)一項自己以前并不覺得的特長,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如果這項特長,對解決自己當前的問題有很大的幫助,那更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了。
在前面兩人被扔出去,還未落地,陳遵便搭上了下一對扭打的人,并且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陳遵覺得自己知道如何更好的分開兩人,然后把兩人“分隔”一段距離。
陳遵一手按住一人,另一手搭上另一人身上,使用巧勁一拽,一拖,然后再一扔,完成!
速度快的讓扭打的人完全反應不過來。
陳遵也不看自己的結果,就如同知道結果會是什么樣一樣,直接走向下一對。
在開始的兩個倒霉蛋——于東陽和單連清,被人墻一擋,并借勢一滾,看向場內的時候,陳遵已經開始處理第五對了。
“這是什么朋友??!”于東陽看到場中清行,有點發(fā)懵,正如圍觀的人一樣,第一次看到有人這樣加入群架,不是第三方勸架,而是不想看到朋友在自己眼前挨打。
不過,于東陽很快反應了過來,出聲高喊道,“青衣,青衣的人,住手!快住手!后退,烏宣!你小子打架不看場面么,沒看到前面~得,不說了…”
“蒼水!退!”單連清聽到于東陽的聲音,也反應過來了,開始喊道。
畢竟,兩個分門的人打群架,不論結果好壞,別人都不會說什么,但是突然被人分開,扔出場外,不管圍觀的人是覺得好看與否,參與被扔得人恐怕是百不愿意,更何況,現(xiàn)在不是說個人,而是兩個分門。
隨著單連清的號令,蒼水分門的人很快擺脫糾纏,退聚在一起。
“???不打了?”陳遵剛準備下手,便看到糾纏的兩人分開,不由出聲道。
“打什么打!再打下去,看你把我們一個個像死狗一樣胡亂拋么?”于東陽不知道什么時候已來到陳遵的身邊,出聲道。
“???我不會打架,又不想看你被打,只能將你們分開了啊?!?p> “那你也不能亂扔??!”
“這樣不是拉開的距離遠么,那樣的話,你們…”
“停!”于東陽打斷陳遵的話,并做手勢示意不要再說下去。
“你這是什么朋友啊?”單連清走到跟前不由的出聲問。
“哼!”于東陽回答了問題,看見陳遵想要抬手,便急忙開口道:“放心!我們今天是不會打了,現(xiàn)在就是說幾句話而已?!?p> “這是什么朋友??!”遠處一棟小樓上,一位瘦削中年人,看著場上的情形不由嘆道,目光在陳遵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繼續(xù)出聲道,“呵,氣力倒不小?!?p> “走吧,戲也沒得看了,就到各自挑選各自的人的時候了?!蓖瑯雍椭心耆丝粗鴪錾锨樾蔚娜?,卻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繼續(xù)打下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人便是這樣,即便是面對已經確定的事實,總是寄希望還能有兩分變化。
特別是對于看戲的人來說,如果結尾能有個突然的變化,便是一種對自己的極大滿足。
他們這些人便是有幾分這樣的心態(tài)。
不過,瘦削中年人既然說了這話,便收起心態(tài),然后三三兩兩的走下樓,相互之間,還討論著自己確定的人選。
在之前任何時候問陳遵,有機會的話,是否還會幫助于東陽,防止他被打,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說,“會!”。
現(xiàn)在如果再問陳遵相同的問題,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但是答案是,“不會!”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樣做產生了一個很麻煩的后果,這個麻煩來自一個人——于東蕤。
如果說之前于東蕤看向陳遵的目光,是好奇居多的話,現(xiàn)在看向陳遵的眼神,有些令他汗毛聳立的感覺,他甚至覺得她的兩只眼睛,像是發(fā)光一樣,盯著自己。
她就這樣看著,左右看著,轉著圈看著,也不說一句話,問一個問題。
但這樣更讓陳遵覺得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形,甚至單連清和于東陽在他身旁說話,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現(xiàn)在只想躲開這個小姑娘遠遠的。只為不被她用那樣的眼神盯著。
“陳遵哥哥,你…”聽這清脆的聲音,陳遵心里第一個念頭,卻是,又要開始了。
不過,陳遵并未遭遇昨天的境況,因為在于東蕤第一個問題還沒問完的時候,地面開始傳來規(guī)律的震動,打斷了她的詢問,也造成了廣場上所有人的沉默。
陳遵知道,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才是讓他們集合到這里的原因,而不是看兩個分門的人打架,或者,參與打架。
廣場四周出現(xiàn)一個個高大的身影,邁著沉重的腳步向這些聚集的人集中,這些身影是如此的高大,在臨近時,給人一種天空都被它們遮蔽的感覺。
而在臨近時,也看清了這些身影高大異常,有手有腳有身體,但是這些卻是用木頭組成的。
“傀儡兵衛(wèi)!”陳遵聽到于東陽出聲道,明白這是他告訴自己面前的是什么。
“傀儡兵衛(wèi)是仙人們做出來,配給幫他們做事的凡人的。但是一般是一人大小的傀儡兵衛(wèi),平時在分門很難見到如此多,如此巨大的傀儡兵衛(wèi)。”
當這些傀儡兵衛(wèi)走的更近了,陳遵才發(fā)現(xiàn),在這些傀儡兵衛(wèi)的頭部區(qū)域,不是木質的腦袋,而是坐著一個人。
這時,一個宏大的聲音,響徹場內。
“你們都知道集合在這里的原因,那我也不說那些虛話了,一個個都站在原地,不要動!”
話音剛落,陳遵便聽到一陣陣的聲音,那種“嗖嗖”的,仿佛什么東西在空氣中摩擦一般。天色也暗了一點。
緊接著,他覺得自己身上一緊,便被拉到半空中。
等到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掛在半空中,掛在一個傀儡兵衛(wèi)的身后。
他轉頭環(huán)顧,和他同樣命運的有九個人,幸好大部分他認識,他,于東陽,于東蕤,展堂,單連清,還有兩個年紀差不多的女孩,以及比較老成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