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外灘,4S店里面,賈志成拎著皮包,一臉肉疼的看著自己商務(wù)車后蓋上的一個深深凹陷進去的拳頭印,他知道有這么回事,但是沒太在意,直到今天,4S店的師傅一臉便秘的告訴他,這蓋子沒用了,得換……
洪十七站在他的身后,右手縮在袖管里面微微顫抖,之前賈志成不信是這么回事,讓他上去試試,反正已經(jīng)有一個拳頭印了,再多一個也沒什么,破罐破摔。
洪十七說著沒問題,氣沉丹田,擰腰抬拳,敲在后車蓋上,被反彈回來的力量震的整條手臂都麻木了,車蓋上只留下一個淺淺的印記。
“見鬼了……”
賈志成有些茫然的看著洪十七,下意識的問道:“你用了幾分力?”
此時洪十七的指關(guān)節(jié)表面白了一片,疼的呲牙咧嘴:“七分,十分力手要斷了?!?p> 或許他也能留下一個凹痕,代價是一個星期這只手是廢的,一個月之內(nèi)這只手效率要下降一半。
但是洪十七也沒想明白啊,車載攝像儀里,王重陽看上去輕輕松松的一拳打出一個深深的凹痕,暴力破壞了車鎖。
“也許那些傳說中的故事都是真的?”
賈志成知道的要比洪十七多得多,他知道過去曾經(jīng)存在一個真實的武俠世界,后世的諸多武俠小說都是基于史實創(chuàng)作的,而國外同樣也存在一些奇異的能力,只不過從六百多年前的某一天開始,什么俠客啊,什么魔法師啊,他們驚恐的發(fā)現(xiàn),再也無法感受到了一種游離在空氣中的氣/魔力,總之是一種可以被凡人所掌控的力量,逐漸消失了。
不然也不會調(diào)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花費幾十年,為的就是尋找一個真相。
現(xiàn)在倒好,又冒出來一群不知道從哪來的異形,王重陽改的這個名字挺不錯的,已經(jīng)被上面接受了,并且在文件中已經(jīng)正式改了過來。
針對江寧的異形事件,國家最終還是不能放任不管,由中央研究院牽頭,組建了一個新的研究組,他們這些人不日將抵達魔都,賈志成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保證那些專家的研究,上次他自己都差點丟了命。
至于政治局的那個電話,其實影響不大,只是在給他一個信號,可以從其他方面給王重陽一些補償,可以開口,別要太多就行。
這是在和稀泥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賈志成作為沖鋒在前的莽夫肯定不能多說什么,反正好處給了王重陽,還怕他跑了不成?
說什么叛國,拿不出證據(jù),空口白話,沒有人真正相信這些說辭,也側(cè)面表現(xiàn)出了某些人的迫切。
賈志成一臉郁悶的對旁邊還在呲牙的洪十七說道:“御氣境就真的這么厲害,我湊幾十個煉體,也打不過他一個人?”
洪十七抖了抖胳膊,終于有些知覺了,他喘著氣,瞄了一眼賈志成的臉色,最后還是如實說道:“我?guī)煾傅剿蓝际菬掦w巔峰,這個問題我回答不好,但是我是親眼看見他和一只小異形從大樓外的三樓陽臺一直爬到了七樓,如果不是異形沖進了樓層,我估計他的極限肯定不止十層,冬天,徒手攀爬,沒有煉體能做到這個地步,他的體能和各項能力幾乎都達到了煉體的極限,可當他開始御氣爆發(fā),我大概活不過半分鐘?!?p> 賈志成:“……”
他對洪十七的話,半信半疑,畢竟一面之詞不一定準確,他還需要更多的佐證。
“我聽說你們練武的,有一個全國性質(zhì)的武術(shù)協(xié)會,他們打算組織一次武者交流活動,要挑戰(zhàn)王重陽,有這么回事吧?”
洪十七一愣,這消息他幾個小時之前才剛剛得到的,因為有人聽說他和王重陽比較熟,來打點王重陽的路數(shù)有些什么優(yōu)缺點,不管成不成,先奉上了一萬塊。
什么路數(shù)他說不好,總不能告訴人家說,你們多看看武俠電視劇,武俠片,最好能報個少年宮武術(shù)班親身體驗一下,因為王重陽都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路數(shù)?不存在的。
到嘴的肉沒道理不吃啊,洪十七很痛快的收了錢,然后含糊的說了一句,王重陽擅長以快打快,力量也很足,要問路數(shù),那算是半個虎鶴雙形吧。
對方深以為然,再三道謝,保證保密,以后請他吃飯云云。
洪十七覺得吧,王重陽那半招鶴拳還是從電視上學(xué)的,虎鶴雙形比較勉強,力量很強,速度也很快,他算是沒說謊,也沒出賣王重陽的底細,因為根本沒底細,日后也不怕人家說他故意出賣假情報……
他腦海里左思右想,嘴上還是說道:“那些人不值一提,平時搞搞表演很在行,但是放他們來對付異形,還不如找一個班的戰(zhàn)士來靠譜,他們哪是王重陽的對手,不被打哭就算心理素質(zhì)高了,那是唯一一個御氣境,不是說有一個外國什么協(xié)會,也想和王重陽交流交流嘛,他現(xiàn)在名聲在外,想挑戰(zhàn)他的人多了去了,找?guī)讉€出氣筒給他放松放松也好,現(xiàn)在找?guī)讉€不要錢的沙包還是很難的?!?p> 賈志成仔細一琢磨,覺得洪十七的話在理,前段時間的麻煩就夠多了,把人憋壞了就不好了,挑戰(zhàn)就挑戰(zhàn)吧,回頭招呼一聲,只要不打出人命就行。
他想著想著,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國外那個打算找王重陽交流的協(xié)會,這事情洪十七是怎么知道的?連他都沒知道的那么詳細,誰事先透了底?
這事情想都別想,早就被大使館退回去了,一方面王牌不能輕易示人,另一方面,京圈的一個會議上透露出點風聲,敵國可能會以金錢美色誘惑王重陽叛離華夏,哪怕一再強調(diào)要相信自己的同志,也要防微杜漸,畢竟王重陽現(xiàn)在還不是黨員,再加上還年輕,萬一抵不住誘惑,這個責任誰都負不起。
捏在自己手里的王牌才是王牌,沒人是傻子。
看著賈志成掃過來的目光,洪十七面色一僵,他知道自己嘴賤說了不該說的,只好硬著頭皮回答道:“都是明玥姐告訴我的,我沒犯錯誤吧?”
明玥姐……
賈志成也是一怔,除了她也沒別人,關(guān)鍵是他還不能把對方怎么樣,沒人能把她怎么樣。
有點氣,只能忍著。
“走走走,回去了,媽的,一個工地一兩百號人都沒了,一個多星期才現(xiàn),問我,我能怎么辦?還能往城市里扔炸彈不成?!”
賈志成一邊走一邊發(fā)牢騷,洪十七跟在后面,他都已經(jīng)開始習慣了,他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保護這位工作組負責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