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早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p> 情天聽到陌生而恭敬的聲音,轉(zhuǎn)頭去看時,看到門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吃了早飯送你出去。”
藺君尚沒有理會門外的何琴,只看著她。
“我八點還有最后一場考試?!?p> 情天皺眉。
不然她明明不想與他再有任何接觸,卻答應(yīng)讓他送她離開這里是為何?
不過是因為她對這里不熟悉,怕自己折騰著出去錯過了考試時間,彼時已經(jīng)快早晨七點,只有一個小時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她才如此執(zhí)意立刻離開?
藺君尚心中的煩悶似乎消散了不少,但仍是道:“一個早餐不會耽誤多久。不然我不送你,你自己出去只怕一定錯過考試?!?p> 情天瞪著他,心想這是要挾,明知道她著急而還故意為難。
藺君尚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她微微咬唇,轉(zhuǎn)身出去了。
松云居的早飯時間一般在上午八點,但剛才情天進浴室換衣服的時候,藺君尚就出去交代了一下,半夜熬的粥她還是可以喝一些。
松云居的飯廳很大,新中式的風(fēng)格讓人感色調(diào)舒服,以為早餐會是一些西式的餐點,坐下之后卻發(fā)現(xiàn)面前擺著的是粥,還有一些開胃的小菜。
情天試著喝了一口,暖暖糯糯,味道清淡,一直難受的嗓子吞咽也沒有負(fù)擔(dān)。
坐在側(cè)首的藺君尚手邊卻只有一杯黑咖啡,早餐時間看報是他的習(xí)慣,抖開報紙時他的聲音同時傳來:“此刻是六點五十五分,十分鐘的時間足夠你慢慢喝一碗粥,之后我送你回去取東西,再去C大,完全來得及。”
彼時因為心急而被一口熱粥燙到嘴的情天默默不語,捏著手里的瓷勺,放慢了速度,垂著眸慢慢喝。
飯廳里一片安靜,只有藺君尚手中報紙翻閱的響動,偶爾抬起手邊的咖啡抿一口。
藺君尚剛才沒讓何琴候在飯廳里,她就站在門外,這個角度里面的人不會注意,她卻可以看到里面的兩人。
如果不是為了急著送這位小姐出去,早飯可以好好準(zhǔn)備,先生也不會只來得及喝杯黑咖啡。
“我吃好了。”
情天放下勺子,轉(zhuǎn)頭看他。
如若這不是他的地盤,要出去只能靠他送,她怎么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與他相處那么久。
她甚至連見都不想見他,更不想多說一句話。
藺君尚手中報紙放下,看向她碗里。
都喝光了,嗯,不錯。
起身,抓起車鑰匙他就邁出了飯廳,情天趕緊起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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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賓利就停在大門外,藺君尚接過何琴遞來的一個袋子,坐入了駕駛座。
同時是后車門打開的聲音,情天已經(jīng)鉆入后座坐好,他手一頓,原本要擱在控制臺上的袋子直接扔在了副駕座上。
清晨的松云居空氣格外的好,何況之前還下了雨,空氣濕潤又清新,車開下山時沿路兩旁的綠植都讓人心情舒暢。
情天無心去欣賞,一心記掛著考試,只想趕緊回到滿庭芳拿了東西去C大考試。
車子終于駛?cè)胄^(qū)里時,她卻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并沒有鑰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