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木清源還有木臨風也在想木紫籮提出的問題,哪想越來越覺得有可能,只不過他們沒有景澈那般激動。
靈鏡忽的笑了,眾人不明覺以,只見他說到:“你們的擔心是多余的,紫籮又不在靈族出生,怎會有精魂就在那里,如果有,她還能在這里嗎?精魂只有經(jīng)過印證過的圣女才會被抽取,而你只是繼承了瓔珞的血脈,雖然是圣女,可是并沒有被印證過,所以靈族的人對你無可奈何,除非把你捉回去或者請回去,但是圣女印證需要圣女傳承者心甘情愿被印證,否則沒用,懂嗎?”
木紫籮連連點頭,靈鏡說的如此通透,她怎會不懂。
靈鏡突然又嚴肅說:“現(xiàn)在,我想說的是,東夙丞相府已經(jīng)不適合你繼續(xù)留著了?!?p> 木清源如彈簧一般從座位彈起身,反問靈鏡道:“為什么?”
靈鏡瞪了一眼木清源,他是真不知瓔珞那般聰明的人怎么會看上木清源這個呆子。除了好看的皮囊和有個聰慧的女兒,真不知有什么好的,呆鵝。
“不只紫籮,就連你,也不能待在丞相府,你也不想想,紫籮是靈族圣女,而且還是關(guān)乎靈族千年寶藏的圣靈女。在靈族想要吞并天下的野心面前,四國之中哪里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四國之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們還生活在東夙,墨帝眼下,豈不是羊入虎口?!?p> 靈鏡不敢說,怕是現(xiàn)在墨帝已經(jīng)開始發(fā)兵過來了,撤退之事迫在眉睫。
確實,靈鏡所想都是真的,墨帝確實已經(jīng)派兵過來丞相府,不消一會兒便會抵達丞相府。
木紫籮也知道靈鏡說的是對的,昨晚在場的可不止他們,還有南驪人,北冥人,只消他們對墨帝說一句,她的身份都暴露了。
恐怕,墨帝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如今想來,事情太可怕了。
木紫籮越想越覺的心驚,墨帝一直對她都是模凌兩可,一會兒好一會兒恨不得殺了她,如果知道她的身份,怕是呆不住了。
景澈冷著臉,眼中意味不明,“他敢出兵,我就翻了東夙。”
木紫籮說道:“不可,我們現(xiàn)在不能與他對上。”
若是因為她扯上靖安王府那么多人,她不就成了罪人嗎?
恰巧這時,景澈身邊保護他的暗衛(wèi)匆忙從屋外進來,“王爺,一隊宮里的士兵過來了,領(lǐng)頭的是墨帝身邊的太監(jiān)德忠,還有將軍卓佑?!?p> 木臨風一拍桌子,不可置信的問:“你說的可是真的,看清楚了嗎,是宮里的人?”
雖然只聽命于景澈,可是暗衛(wèi)還是對木臨風點點頭。
景澈擺擺手,“你退下吧,去把暗陽叫過來?!?p> 暗衛(wèi)快速退下。
“我就說嘛,洛擎天那個家伙一定是收到消息了?!膘`鏡站起來激動,又補充道:“洛擎天可不是個好人?!?p> 木紫籮此刻也是心急,可是再心急自己也不能亂,他們都得走,離開東夙。
“父親,你這丞相怕是不能做了?!?p> 木清源也算是看到了現(xiàn)在的形勢,洛擎天派兵前來,除了捉拿自己的女兒,還能為什么。
之前捉紫籮去燒,所幸平安無事,此次,怕是不行了。
“籮兒,這個丞相為父不稀罕,他敢動你一根汗毛,此次為父必與他勢不兩立,拼了老命也不許。”
“好啦”靈鏡大叫一聲,隨即摸著胡子,來到木紫籮面前,認真的說道:“紫籮,事不宜遲,現(xiàn)在你們就跟我走,先離開丞相府,一切都等安定下來再討論,如今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被他們捉走,無論是靈族還是三國其中一國,都不行。”
靈初月也走到木紫籮身邊,說道:“表妹,師傅說得對,現(xiàn)在保命最重要?!?p> 木紫籮對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得不知道該如何應答,只是看著景澈。
她要逃命去了,景澈怎么辦?
景澈笑了,木紫籮眼中的擔憂他又豈會看不出,即便在如此緊急關(guān)頭,她擔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他。
“啊籮,聽靈鏡長老的,撤離丞相府?!?p> “去哪?如今也只能去修羅城了?!?p> “我會安排的?!?p> 很快,暗陽到了丞相府,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的人,是暗傀。
“主子”
“王爺”
兩人對景澈行禮。
景澈不看兩人,直接對著大廳里面的所有人說道:“他們兩個是我手下出色的的暗衛(wèi),接下來,暗陽會護送岳父大人,還有臨風大哥一起去一個叫修羅門的勢力,不用擔心,那里如銅墻鐵壁,很安全,墨帝不會知道,事不宜遲,我希望靈鏡長老還還有靈姑娘也一同前往?!?p> 靈鏡第一個站出來,只不過他不是要跟去修羅殿,“我支持你的安排,只不過我還不能隨同,我還有要緊事要去辦。”
景澈點點頭,他不了解靈鏡身上背負的事情,也就隨他了。
“如此,現(xiàn)在就走吧,暗陽,丞相還有公子,靈姑娘就交給你保護,安全送到修羅殿,不然……”
“王爺,暗陽知道。”
木紫籮知道景澈沒有安排她一起去,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父親,哥哥,初月姐姐,你們先去,不用擔心我,景澈他,能保護好我,你們的安危才是我最擔心的,父親,帶上林叔,有他照顧你,我才放心?!蹦咀匣j不舍的說道。
“妹妹,你不必說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蹦九R風堅定的點點頭,便去扶木清源,“父親,走吧,墨帝的兵快到了。”
木清源有些哽咽,“籮兒,你一定要平安,為父等你。”
木紫籮沖過去緊緊抱著木清源,“父親,等我?!?p> 木清源一行人都撤退了,靈鏡也走了。
“啊籮,你怕嗎?”景澈忽然問到。
木紫籮把手伸進他厚實的手掌內(nèi),與他十指緊扣,笑了:“怕什么。”
景澈咧嘴一笑,對啊,怕什么,他一定能護住木紫籮。
“啊籮,你愿意跟著我嗎?”
“愿意?!?p> 無論去哪,只要有景澈,哪里都可以。
景澈帶著木紫籮還有暗傀琉香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