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已經(jīng)離京數(shù)十天,離京時間太長,加上洛霽文又是小王爺?shù)纳矸荩昧?,怕是要引起懷疑,所以,木紫籮與景澈決定當(dāng)天出發(fā)返回京都。
木紫籮不知道的是,她離家這些日子,木清源受傷了。
因?yàn)榫俺阂呀?jīng)得了鳳凰膽,不再懼冷,身體也好多了,所以,一行人快馬加鞭,返程只用了三天。
在城門樓分別后,木紫籮便匆匆忙忙的回了丞相府,哪知一進(jìn)門,就被告知木清源身受重傷。
自己的父親受了重傷,但是她的人,卻沒有一個人通知她,這太奇怪了。
“林伯,父親是如何受的傷,你細(xì)細(xì)與我道來?!蹦咀匣j一邊疾走在去木清源房中的路上,一邊詢問木林。
木林見木紫籮詢問,心知躲不掉,緊鎖的眉頭,嘆了口氣,說道:“大小姐,丞相這是為了你啊,為了追查大小姐沉睡的事情,在大小姐離家兩天后,丞相收到一封信之后,便離開了府中。直到昨日,才被手下送回來,丞相一回來,便封鎖了消息,所以,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丞相受了重傷,為了不讓大小姐擔(dān)心,丞相把受傷的消息在府中壓下了,對外只說是老毛病犯了,要修養(yǎng)些時日?!?p> 竟是為了追查她的事情,如此,父親受傷,那豈不是代表他查到什么,跟那些人交手了。
想到這,木紫籮的步子加快了些。
當(dāng)木紫籮走進(jìn)木清源的房中,即便藥味再重,她還是在重重藥味中聞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木清源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原本俊逸的容顏,仿佛老了好幾歲。
“父親,我回來了?!蹦咀匣j趴在床邊輕聲呼喚木清源。
木清源的睫毛輕微抖動,睜開眼,看到眼前的木紫籮,嘴角扯開一個慈愛的微笑:“籮兒,你回來了?!?p> 木紫籮看到木清源胸滲出的血絲,這才發(fā)現(xiàn)木清源傷在胸口。
“父親,是誰傷的你?”木紫籮眼底含霧。
無論是誰,傷了她在乎的人,她都要他付出多倍的代價。
木清源輕咳兩聲,木清源身后的木林連忙上前幫木清源順氣,心知木清源想要同木紫籮說話,木林扶起木清源,在他身后墊著松軟的軟枕。
“籮兒,父親沒事,不用擔(dān)心。”
木清源費(fèi)力的說出這句話,木紫籮知道,這只是父親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寬慰她的話語。
站在一旁的木林,開口說到:“大小姐,不用擔(dān)心,相爺中的是內(nèi)傷加外傷,傷相爺?shù)娜宋涔Ω邚?qiáng),以手成爪,刺入了相爺?shù)娜鈨?nèi),現(xiàn)在傷口已經(jīng)處理好了,還好沒有中毒,只是內(nèi)傷,還需臥床修養(yǎng)即可?!?p> 木紫籮點(diǎn)頭,抬眼看了看木清源胸口上的血跡,木紫籮對琉香說到:“琉香,去把赤月尋來?!?p> 琉香很快便出去,在木紫籮的院子中,把一路趕回來,已經(jīng)累了的赤月抱到了木紫籮的面前。
木清源知道自己的女兒養(yǎng)了一只狐貍,只是,現(xiàn)在把這只狐貍抱來,令他不解。
“父親,這是赤仙狐,它的唾液,可以快速愈合傷口,他的血更是可以解百毒?!?p> 木清源暗驚,他竟不知道天天跟在女兒身邊的狐貍還有這用處,赤仙狐,聽著名字,也知道是只很珍貴的動物。
聽到木紫籮這樣說,木林秒懂,連忙輕輕的掀開木清源的里衣,把傷口清理干凈,露出了五個血洞,整齊的圍繞在木清源心臟周圍,像是要他的心挖出來。
木紫籮從琉香手里接過赤月,抱在懷里,摸了摸赤月的狐貍耳朵,輕聲說:“赤月,父親的傷口交給你了?!?p> 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她養(yǎng)了著小東西這么久,也該派上用場了。
赤月聽完,咧著狐貍嘴。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這點(diǎn)小傷口,小意思。
“去吧?!蹦咀匣j把赤月放在床上。
赤月邁著狐貍腿,走到木清源身邊,在傷口上嗅了嗅,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
不一會兒,眾人便看見木清源胸口上的傷口不流血了,開始愈合,直至只剩下紅紅的傷疤,神奇的都讓木清源還有木林目瞪口呆。
“赤月只能幫助傷口愈合,父親還是要臥床修養(yǎng)些時日。”木紫籮把赤月抱下床,赤月歡快的離開了木清源的屋子。
傷口不流血,木清源的臉色好了很多,“籮兒,這狐貍……”
木紫籮微微淺笑,說道:“父親的意思,女兒懂,放心,赤月別人奪不走?!?p> 如此,木清源點(diǎn)點(diǎn)頭,便讓木林離開了,木紫籮也讓琉香離開,屋子里只剩下父女兩人。
“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知道是何人傷了木清源。
木清源嘆了口氣,有些事情,是時候該告訴木紫籮了。
“這件事,還得從你母親說起,你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蹦厩逶春鋈惶峒澳咀匣j的母親。
木紫籮低下頭,她沒見過母親,但是父親房中掛著母親生前的畫像,是個很溫柔的絕世美人,木紫籮與她長的有七八分相像。
“父親一定很愛母親。”
“你母親,叫瓔珞,那一年,我與陛下一起相遇了你的母親。我與陛下從小相識,情誼自然不錯,可我們倆人卻同時愛上了她?!?p> 木紫籮吃驚,她怎么也想不到,墨帝居然夾雜在其中,想到墨帝下旨燒死自己,難道母親嫁給了父親后,墨帝因愛生恨,才要燒死她?
木清源繼續(xù)說,嘴角提及愛妻,含著笑意:“你母親與我早已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奈何,陛下也愛著你母親,陛下當(dāng)時已是皇帝,他有權(quán)利,我斗不過他。他下旨要納你母親為妃。是,他已經(jīng)有了皇后,即便深愛你母親,卻只能許她一個妃位。
太后不允許他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為妃,即便是一個妃位,太后也不愿意,為了讓陛下斷了念想,太后下了懿旨,讓你母親嫁與我。
待陛下知道后,這件事已經(jīng)人竟皆知,陛下已經(jīng)不可能同臣子搶女人,否則陛下又怎會放棄你母親,讓她嫁給我,這大概是我一生最大的幸事?!?p> 那么美好的女子,成為了他的妻子,他們還有了孩子。
木清源看著木紫籮與瓔珞相似的臉龐,露出了慈愛的目光,“你母親嫁給我之后,我們很幸福,陛下也提拔我做了丞相,我們本應(yīng)該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是,就在你母親生產(chǎn)之時,她去了。陛下與我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他不相信你母親就那樣去了,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相信,他覺得你母親一定還活在世上?!?p> “母親她,不是東夙人吧?”否則父親不會用來歷不明這個詞。
木清源笑了笑,看著木紫籮,認(rèn)真的說到:“籮兒,你的母親應(yīng)該姓靈,叫靈瓔珞,而且,她還是靈族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