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木紫籮是在琉璃的叫喚聲中起床的,平時里,都是睡的晚一點,只吩咐過琉璃有重要的事才喚醒她。
琉璃這么早叫醒她,必然有事。
“小姐,靖安王府的人過來了,帶來一封信?!绷鹆О咽稚系男胚f給木紫籮,然后幫她梳妝。
木紫籮接過信,信封只寫著木紫籮親啟,景澈的字她看過,只是這信封上的字,字體娟秀,是女子才有的字體,那是誰寫的?
拆開信,木紫籮仔細(xì)閱讀起來,原來信是正在靖安王府養(yǎng)病的秋月瑩寫的,內(nèi)容主要是說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語對她的名譽受損,那天是自己跌進池里,不關(guān)她的事,對于外面的流言感到抱歉。
今日邀請她前往談心,也讓外面的人看看她倆并非外界傳言那樣不和,借此平熄流言。
讀完這封信,木紫籮笑了,這會是那個叫她離開景澈的秋月瑩寫的信嗎,信中真誠的秋月瑩可信嗎?笑話,當(dāng)然不可信,兩人之間早已勢同水火,她這樣做有何意義?真當(dāng)她木紫籮是傻子,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嗎,她倒要看看她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木紫籮把信收好,對琉璃說道:“琉璃,給紅綾去信,讓她巳時來一趟府中?!?p> 接近巳時,風(fēng)紅綾來了。
木紫籮把信遞給風(fēng)紅綾看了,風(fēng)紅綾看完后,手自拍桌子,說道:“她會這么好心,紫籮,不能去,堅決不去?!?p> 木紫籮也料到風(fēng)紅綾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心思單純的風(fēng)紅綾對秋月瑩本來就不喜歡,日子長了,也知道秋月瑩的人品,她也是擔(dān)心自己才不讓她去赴約。
可是自己找風(fēng)紅綾來不是為了讓她阻攔自己的,是為了跟風(fēng)紅綾商量大事的。
“紅綾,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如此討厭秋月瑩?”
風(fēng)紅綾沉默了,變得有些傷感,讓木紫籮懷疑她是不是問錯了問題。
風(fēng)紅綾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言,臉色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憤怒。
“紫籮,你知道嗎,我本來有一個哥哥的,他叫風(fēng)暮羽,有一次他去北冥的焚星樓求一味叫做龍舌的藥材,認(rèn)識了當(dāng)時只有只有十歲的秋月瑩,從此之后,他便經(jīng)常去找她,她也會來找哥哥,我哥哥當(dāng)時已經(jīng)十五。
后來景哥哥來我們藥王谷治療,她便認(rèn)識了景哥哥,從此便不再理會我哥哥了,幾年過去了,哥哥始終不愿意娶妻生子,也不肯繼承藥王谷,終于,三年前,哥哥想娶她,她拒絕了,哥哥不知道怎么了,離開了藥王谷,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今都沒回來,所以,肯定是秋月瑩讓我哥哥去幫她干什么事,我哥哥失蹤必然跟她有關(guān)?!?p> 風(fēng)紅綾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她跟她哥哥一定很好。
“她始終不肯告知我哥哥去了哪里,說不知道,爺爺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想盡一切辦法尋找哥哥,等著他回回來。紫籮,你說秋月瑩是不是很可惡?”
木紫籮驚呆了,竟不知風(fēng)紅綾與秋月瑩之間這么大的仇恨竟是因為她哥哥,照她這樣說,她哥哥失蹤倒真是跟秋月瑩脫不了干系。
“紅綾,有你這么好的妹妹,我相信你哥哥一定會回來的,聽你哥哥的名字,一定是個頂頂好的人?!?p> 風(fēng)紅綾吸吸鼻子點點頭:“哥哥是這個世上除了爺爺外,對紅綾最好的人,你說的對,我哥哥一定會回來的?!?p> 看著風(fēng)紅綾重新展開笑顏,木紫籮也松了口氣。
“紅綾,這次秋月瑩找我,我會去的,我找你來,是想跟你商議一件事?!蹦咀匣j楊起嘴角,一件可以平息流言的好事。
見木紫籮嘴邊的笑意,風(fēng)紅綾就知道有好事要大聲,頓時來了興趣:“是什么事?關(guān)于如何對付秋月瑩嗎?”
當(dāng)然是好事了。
木紫籮嘴角勾起一抹壞笑,看著風(fēng)紅綾的眼中盛滿了狡黠。
臨近午時,離秋月瑩說的時間快到了,木紫籮帶著琉璃便出了門,風(fēng)紅綾依著跟木紫籮商量的計劃,先行回去了。
今日的太陽倒是炙熱,真好。木紫籮抬頭看著萬里無云,晴朗的天空,心里喃喃道。
秋月瑩約的地方,是屬于靖安王府的一處別院,不過離靖安王府倒是不遠(yuǎn)。
景澈倒是會做,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勸說秋月瑩離開王府,甘愿到別院養(yǎng)病。
靖安王府,景澈書房。
“你是說刺殺小籮兒的除了秋月瑩派去的人,還有我們都不知道的勢力?是新勢力嗎?”洛霽文看著一派沉穩(wěn)的景澈,口中的語氣有些急促,不免聽得出來他有些著急。
景澈放下了手中的小竹筒,悠然的把竹筒里面的信件放在碳盤里燒掉,直到只剩下灰燼。
“確切的說,是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大勢力?!辈还苁鞘裁磩萘?,他都不會讓它再傷害啊籮。
他的人查到,那一股勢力跟低調(diào),甚至神出鬼沒,這不是新起勢力可以做到的事。
景澈如此說表示真的,洛霽文長呼了口氣,癱倒在一旁的凳子上。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能查的到他們?yōu)楹我獋π』j兒嗎?”洛霽文問道。
景澈沉默不語,只是認(rèn)真的看著窗外那棵長著新芽的柳樹。一息間,轉(zhuǎn)身攤開書桌上的宣紙,不知道寫著什么。
連景澈都查不到,看來這次刺殺小籮兒的人比北冥的人還要棘手。
門外,暗陽走了進來。
“主子,月瑩小姐今日拜帖,邀紫籮小姐去了樺無別院?!?p> “樺無別院,秋月瑩倒是會挑,只是她喚小籮兒過去所謂何事?”樺無別院,臨近靖安王府,是靖安王府名下別院最精致典雅的一座別院,最重要,是景澈最常去的一座別院。
景澈放下手中的的毛筆,把桌面上的心仔細(xì)折疊起來塞進了竹筒,放在書桌的右上角。
“你若喜歡,我分文不收,準(zhǔn)許你去住個三五日,可好?”
景澈站起身,抬手抖了抖衣袖,臉上還是一副寡淡的樣子,但說出的話卻調(diào)侃味十足。
洛霽文擺擺手:“里面住著的姑奶奶我了伺候不起,留著你自己慢慢住吧。”
景澈想到心尖上的人兒,心里一暖,臉上也多了些許柔和:“我喜歡,啊籮未必喜歡,況且別人用過的東西,我不喜?!?p> 這又關(guān)小籮兒什么事?洛霽文頭頂上似乎頂著個大大的問號,心里想了想,不由把心聲問了出來:“你,你跟小籮兒是什么關(guān)系,好你個景澈,你是不是帶小籮兒去過樺無別院?你說啊?!?p> 哪知景澈根本不理他,抬腿就往門外走去,氣的洛霽文有大喊:“哎,別走啊,你要去哪?”
“樺無別院?!?
繁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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