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學之后,童語的確是變了一個人,她不再需要穿校服,婀娜多姿的身材沖破了寬大校服的束縛吸引著男人,羨煞了女人;她不施粉黛清純迷人的容貌因為不同的妝容,開始呈現(xiàn)出女人充滿誘惑力的美感。
童語的衣柜里從來都是當下最新的時裝,其中不乏限量版,她再也不背什么書包了,學校里的柜子很快就放不下她的衣服、包、鞋子。而童語的化妝品根本用不完,口紅色號甚至比網(wǎng)紅還要多。
男人們會爭先恐后地為她購買一切女人喜歡的東西,僅僅是為了和她說上幾句話。童語驚奇地發(fā)現(xiàn),即便男人們沒有在她身上占到實質性的便宜,他們依舊會為了她瘋狂。這讓童語不禁暗自慶幸,因為這意味著,她不用再忍受那些身體上的接觸。但有的時候,童語還是會和一些讓她覺得不那么討厭的男人發(fā)生關系,因為錢這東西,到底還是不會嫌多的,男人們在沒占到便宜時候的付出,遠遠不及第一次嘗到甜頭的時候付出的多。
童語逐漸有錢了,可是這沒有讓她感到半絲安逸和舒適。
童語大學學的專業(yè)是播音,這幾乎就是在靠臉吃飯,她的家鄉(xiāng)口音,早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自己糾正過來了,雖不及北方同學那么地道,但加上她那張關鍵時候能說會道的嘴,學習成了十分輕松的事情。
有的時候,童語會問自己,是否懷念和丁旗在一起的日子,她總會想到在方家做客時,看著丁旗和方夢瀟一起彈琴的畫面,她意識到自己的確是懷念那段日子。而那段時間方非凡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童語那時候甚至幻想過,丁旗年長了也會和方非凡一樣沉穩(wěn)儒雅,他的鋼琴會彈得越來越好,他們結婚會生下一對雙胞胎,她一定要陪著自己兩個可愛的孩子一起學鋼琴……童語想要的是那樣的生活,可是她永遠不可能擁有那樣的生活。
如果大學生活就這樣平靜而墮落的渡過,倒也沒什么,可是家里傳來的消息,再一次讓童語陷入痛苦和壓力當中。
童語的弟弟被查出腎病,原本只是小兒腎炎,但因為當?shù)芈浜蟮闹委煟炊鴮е虏∏閻夯MZ回到家,想把弟弟接到上海治療,卻得知父親借了高利貸的事情。窒生活帶來的息感再次出現(xiàn),童語揚言說自己會出錢治好弟弟的病,但是高利貸的事情,她絕對不會管。
母親哭著罵童語是不孝女,說他們是如何辛苦把她拉扯大,結果養(yǎng)了白眼狼,罵她現(xiàn)在學歷高了,在大城市生活久了,就忘記自己是什么出生了。
童語一直冷淡地聽著母親說話,直到她母親停止怒罵后,童語才終于開口:“你以前說了什么話我不想再計較,我畢竟是你生下來的,但從今以后,如果你再這樣啰嗦,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再管,我會離開上海,你們不可能再找得到我,信不信由你。”
童語說完后,進了弟弟房里,一聲不吭地抱著弟弟離開了家,離開了小鎮(zhèn),全程母親和父親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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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語和弟弟童嵐見過的次數(shù)不多,但童嵐很喜歡自己的姐姐。童嵐生的和童語一樣好看,可愛的小孩總能輕易地討得大人的喜歡,醫(yī)院里的護士尤其喜歡童嵐。
童嵐很愛說話,三歲的他看什么都十分新奇,喜歡說話但總是說不清楚,奶聲奶氣的樣子讓童語覺得很舒服。
童語為弟弟找的醫(yī)院自然是上??茨I病最好的醫(yī)院,她為此拖了不少關系,花了大半積蓄。醫(yī)院里晚上休息的時間很早,每當?shù)艿芩?,童語叮囑完護士后就離開了。
童語的夜生活再次變得頻繁起來,她要為弟弟籌集醫(yī)療費,即便她說過不會管父親欠下的高利貸,可是她依舊做不到置若罔聞。童語不知道父親到底欠了多少錢,但那一定不是個小數(shù)目,她只能使勁渾身解數(shù)去高級會所獵艷。
童語再次見到方非凡,就是在方氏旗下連同方氏酒莊一起建立的高級會所里。
方非凡來會所的次數(shù)不多,一般都是和文修一起來的,那天來,是為了慶祝方氏和文氏合作的項目,正好酒莊新到了一批藏酒。
方非凡在大廳看到吧臺邊的童語時,并沒有認出來,他看到的只是她的側臉和姣好的身線。
文修知道方非凡不近女色,方夫人在的時候他更是自律的沒話說,不過眼下情況不一樣了,他依舊這么自律,沒準哪天憋出病來,故調侃道:“眼光不錯啊,吧臺邊那美女最近常來,不知道多人對他虎視眈眈。”
“你是不想喝酒了嗎?”方非凡不喜歡文修拿女人開玩笑,他這個老友什么都好,就是在對待女人太過隨便。
“酒當然是要喝的,可每次和你喝酒,都很無趣誒!怎么說你現(xiàn)在也是單身,總不會是想這么一直單下去吧?”
“我答應過她,不會再娶。”
“誰讓你再娶妻了,我的意思是讓你放縱一下,總這么下去,你萬一……”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方非凡反感地看了文修一眼,走進了包廂。
方非凡和文修經過吧臺的時候,童語就看見了他們,這個位置是視野最好的地方,同樣也是能夠讓會所里所有人注意到的位置,她本來就是獵艷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象,像方非凡和文修這樣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會忽略。
童語勾搭過文修,記憶力他們喝了兩次,然后去了外灘兜風,文修出手很闊氣,送了她卡地亞的新款項鏈,除了攬過她的腰肢,沒有再提任何進一步的要求。
童語沒有想到文修竟然是方非凡的朋友,剛才他們兩人對話的聲音不大,淹沒在爵士樂里,但童語還是一字不落地都聽到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童語有些擔心方非凡看到自己,她故意將頭埋低裝作喝酒的樣子。
為了亡妻不再娶,這點童語之前就知道,這也是她之前佩服方非凡的重要因素之一??墒菫榱艘咽牌拮樱B女人都不再碰了,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倘若她去勾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