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都比不過看到桃酒酥這一刻的激動和滿足,他看著躺在搖椅上愜意的桃酒酥嘆了一口氣,“你可以氣我,但是不能這么對待你的胃。”
她的身體嬌弱,又因為老是不按時吃三餐,所以胃很敏感。
這也是之前為什么阮暖每一次都會盯著她吃飯,只要自己在,就會親自給她做營養(yǎng)餐的原因。
“傅冷梟……”
桃酒酥拍開他觸碰到她臉頰的手,怒目相瞪,非常嫌棄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傅冷梟,“私闖我家,還動手動腳,你臉不要了???!”
“我要不要臉取決于對象是誰,如果是你的話,臉不要也罷?!?p> 傅冷梟沒有任何臉紅說出這些話。
桃酒酥不想理會他,主要是他都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按照這個男人的尿性,絕對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離開的。
想要通過言語來擊退他,除非你說的是戳心窩子的那種。
不過她覺得戳心窩子的話,無視他,比戳他心窩子更能夠讓他心慌。
傅冷梟看著她閉上眼睛休息的樣子,坐到了另外一張搖椅上,桌子上還有某人不吃了的三明治。
一夜未睡,什么都沒吃的他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
“不吃了?”
“……”
得。
他吃。
桃酒酥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傅冷梟,對方將她吃過幾口的那個三明治全給吃了,翻了一個身,一句“變態(tài)”送給身邊的那個男人。
傅冷梟這段時間已經(jīng)被她罵習慣了,只要她肯理他,罵就罵吧,左右都是自己心尖上的人兒。
何況他有錯在先。
兩個三明治下肚,總算是有點飽腹感了。
他看了一眼日頭。
太陽出來的有些辣了,容易灼傷皮膚,他扯了扯嘴角剛想開口,便聽到了她綿長、平穩(wěn)的呼吸。
這樣的感覺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他小心的將她的搖椅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位置,讓她背對著陽光,但是腿腳又能夠感受到陽光的溫度,而他則是站在了她頭的方向,為她擋住了日漸刺眼的陽光,給了她一方溫暖且舒適的陰涼。
桃南絮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得這么安穩(wěn)了。
夢里。
總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環(huán)繞在她的身邊,讓她的心逐漸的放松,之前那些瑣碎的事情,似乎都離開了她的夢境,再也沒有打擾過她。
等到她睡舒服醒來的時候,便感到面前的世界已經(jīng)變了。
原本面對綠樹藍天的自己現(xiàn)在卻正對著自家的白墻,頭頂還有一方陰影落在她的身上。
她睜開眼睛和傅冷梟對上,仰視的角度,讓傅冷梟剛毅的下顎角上的胡渣子,看起來都帶著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該死的!
桃酒酥正在懊惱自己竟然再次因為這個男人走神的時候,傅冷梟這個湊不要臉的,竟然俯身在她的眉心偷親了一口。
“!??!”
桃酒酥怒視自己的樣子,在傅冷梟的眼里竟然是那么的可愛。
然而下一秒,某人直接從搖椅上站起來,一巴掌拍了過去,那樣的力道,看的某個拐角別墅上,正巧能夠看到窺視這邊一二的男人臉頰一顫。
嚇!
看著都疼!
傅冷梟的臉也瞬間黑沉了下來,他并沒有怒火上涌,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笑的一臉的溫柔,大有你要是不爽就再過來多扇幾巴掌的意思
“如果一巴掌能夠換你氣消,再多幾巴掌都行?!?p> 呵。
美的他!
她這三年的青春是他幾巴掌就可以彌補的嗎?!
何況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她的掌心也很疼的好不好!
知道她什么脾氣的傅冷梟,看她要離開,直接拉著她壓在了一旁的墻面上,將她困在懷里。
以為這樣她就會順從?
呵。
那你可能是不了解她演了那么多的反派后的條件反射。
抬頭,撞下巴。
抬腿,踢褲襠。
要多快有多快,傅冷梟后面的話還沒有出來,就直接被桃酒酥的舉動給震懾碾壓了。
他不曾想過她竟然會這么狠。
“……對你的‘幸福’這么狠?!?p> 若不是他反應快,可能真的就被廢掉了。
傅冷梟拽著她的一只手,怎么的都不放開。
桃酒酥也不慌不忙,冷笑一聲,“我的幸福千千萬萬,你這用過的,早就退場了,何況你們傅家不是還有一根更年輕的么。”
她的眼神里都是挑釁,就像是豎起了尖刺的刺猬,防備著此時靠近的所有人。
又或者是。
只防備他傅冷梟。
傅冷梟臉色倏地一下就黑下來了。
他可以忍受她的各種小脾氣,但是不允許她在他的面前提到其他的男人。
“酥寶,不要惹怒我。”
“傅冷梟,你的大男子主義過去我可以容忍你,但是現(xiàn)在你我之間,除了你是我男朋友的三叔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關(guān)系,勞煩你怎么上來的就怎么下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報警了?!?p> 她可不帶怕的。
一個小時后。
傅冷梟看著阮暖帶來的警察,沒有想到桃酒酥竟然真的報警了。
桃酒酥:廢話,我說話算話的好不啦。
朗月笙屁股蹲都還沒有在自家的沙發(fā)上坐熱,就又收到了自家boss的電話,讓他趕緊過去一趟。
阮暖看著沙發(fā)上躺如一灘軟泥的女人,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收拾好樓上露臺上的東西后就離開了。
桃酒酥看著電視機里面放著的動畫面,笑的一臉的開懷。
傅南詞得到自己三叔被人送進警局的時候,都差點從自己的皮椅子上掉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牧臨邑,“你說什么?”
對方聳聳肩,帶著痞里痞氣的腔調(diào),“我警局的小伙伴給我的消息,傅三叔好像是私闖民宅,然后被報警了?!?p> 傅南詞笑容收斂,臉色深沉,他自己的三叔是什么性格他自然比誰都要清楚。
能夠讓他“私闖民宅”地人,除了之前從他家離開之后就沒有再回來過的桃酒酥外,還能有誰?
“從哪里被帶走的?”
“星月灣。”
“備車?!?p> “唉?”
牧臨邑看著男人急色匆匆的模樣,搖了搖頭,陷入愛情里的男人真可怕。
還好他守住了自己的小心臟,一心只想要賺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