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云飄蕩著,車隊的車,人,所有的一切,都已和那云無二。莫仁義只是感受到的,師父那濃濃的關(guān)懷,真好!
莫仁義經(jīng)歷太多的冷血,死人見多了就會麻木,殺人殺多了,自己也就已經(jīng)死了。
但是,當著溫情再有,一顆死寂的心,再次跳動。
“好了!你們這師徒倆別這這里酸了,真是的,又不是生離死別的,哎呀,快給我弄些酒來!”胡子拉碴的老頭兒很不識風雅的打斷了師徒兩人的情感抒發(fā)。
傅蒼龍也是注意到自己好像有些失態(tài),忙收起心緒,故作威嚴地說道:“嗯,快去給你袁師叔準備些好酒菜,這些日子找你可讓他受了不少苦咧!”
“呵呵!是是,師父,師叔來到這邊坐吧!這里也不是什么好的吃酒的地方。那個,沐兄,還請你不要吝嗇自己的花雕酒!”莫仁義一邊給自己的師父說著,一邊向沐軒說著。
沐軒笑著答應(yīng),自然知道車里不適合吃飯,這時候也是該休息了,于是索性命令車隊到路邊的空地上搭營地。
很快,一個帳篷首先搭好,幾人在這期間已經(jīng)互相認識,于是到里面就沒了客套,直接開始吃喝。
吃喝完了,莫仁義考慮了一下,說道:“沐兄,既然我?guī)煾敢呀?jīng)過來接我們了,那么,我們就此分別吧!”
沐軒挑了一下眉毛說道:“哦?你們不是也要去長安嗎?既然順路坐馬車去豈不是更方便快捷?”
莫仁義嚴肅地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們一直在遭受追殺,這去長安的路上,恐怕不會太順利。若只是沐軒兄弟你,那我也不會跟你矯情,大家兄弟有難同當我也不會讓你離開。但是這些商隊的人,他們是無辜的,此去兇險,我們生還的可能也不是很大,盡管我?guī)熼T兩人已經(jīng)趕來,但是依舊有著莫大的危險。所以,我們暫且分開,若我二人無事,見面時依舊是兄弟,倘若我二人喪命,你就忘掉我們這些時日,否則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p> 莫仁義的考量可謂已經(jīng)很周全了,沐軒確實無法自私到帶著這么多人和自己去陪葬。他的品行,不似那武器畫骨扇一般妖異,反而端正的很??剂吭偃詈鬅o奈的嘆口氣對莫仁義說道:“兄弟,你可一定要趕到,我在長安等你。這塊玉佩是我的私人令牌,到時候你拿著它跟我乘風商隊的管事要求何事,他們都會答應(yīng)?!?p> 莫仁義接過玉佩,墨玉雕白扇,后面一個軒字。
莫仁義笑笑說道:“好,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分開吧!保重!”
傅蒼龍看著這個沐軒小子跟自己的徒弟關(guān)系不錯,于是拿出了一瓶丹藥,扔給了沐軒說道:“這瓶地級下品的“鍛骨丹”就給你吧,你的那柄扇子邪的很,吸別人的骨質(zhì),也吸你的,所以你還是多多錘煉自己的骨骼,等到你可以完全掌控它的時候,就可以放心了。”
地級丹藥?!沐軒心里震驚,他不是沒見過,但是見過和擁有是完全的兩碼事,地級丹藥多么珍貴作為商人的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于是沐軒激動的彎腰拜謝,就聽傅蒼龍說道:“不要整那些,我徒弟可比那東西珍貴多了,多謝你近日來的照顧,我們告辭了!”
傅蒼龍說完離開了,袁師叔早出去了,莫仁義和李乾齊再次和沐軒說一聲:“保重!”然后便追隨師父二人出去了。
四人騎著四匹馬,卻是一刻也不停留,一路朝著前面趕去,不再沿著大陸,而是從荒地穿行。
……
眼看著,天色暗淡下來,卻是在不遠處,一群黑點愈來愈明顯,最后出現(xiàn)一個個穿著各式衣服的人,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點,滿身的殺氣彌漫。
宋子峰看到了前面的莫仁義等人,舔了一下刀刃,邪笑著對身邊的斗篷男說道:“司老,前面又出現(xiàn)四個倒霉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目標。”
斗篷男抬起頭,露出一張“死去的”面龐,嘶啞低沉恍若從地底傳來的聲音說道:“不管是誰,遇到,死!”說話的聲音原來是從腹部發(fā)出,而他的臉仿佛就是擺設(shè)一般無論眼皮還是面皮竟然一動不動。
這聲音就算是“邪月刀”宋子峰聽起來都是感覺一陣毛骨悚然。暗道“活死人”司無命果然不愧是傳說從墳里爬出來的人。
近接著,聽到旁邊的二皇子手下大將炎老說道:“對!不管是誰,在確定已經(jīng)找到李乾之前,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進去!”
炎老,炎暴,人如其名,脾氣火爆,稍一惹怒,就是狂暴轟殺,當年被抓獲處死,想不到是被二皇子給藏起來了。他雖是也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但是頭發(fā)依舊是黑色,眉毛卻是火紅色,人高馬大,站在他的身邊,一股熱浪就迎面而來。
宋子峰處在炎暴和司無命的中間,真是冰火兩重天的感受。
最后的一個老人是五皇子的人,一個笑瞇瞇的老和尚,宋子峰也認識他,凈心寺的主持嘛!可是,他怎么會是一個武將級別的高手,不應(yīng)該是一個人畜無害的普通人嗎?
他猜不透這人的功夫,但是武將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因此還是很恭敬地。
宋子峰說道:“好了,不管如何,先讓小子帶人去會會他們吧!”
這時候,一股力量卻是猛地壓在他的身上,他動彈不得,只聽那自己猜不透的笑面和尚說道:“宋施主,這四人,任何一個,你都不好應(yīng)付,更何況,有兩個武將!還是直接全力出手,搶占先機為好!”
“哈哈!老和尚這話我欣賞,就讓老子先打出這第一擊!”炎暴說著縱馬沖出,手中的那柄手臂粗的三米多長的隕鐵棍拿在手,馬匹幾乎要被壓垮,到了距離莫仁義幾人十幾米遠,他直接起身,一腳踹在馬臉上,馬兒當場死去,而炎暴則是抱著隕鐵棍帶著一股火爆的元氣狂暴的咂向了和他身材最相像,也是他認為最有威脅的袁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