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員跑回到自己的臥室,又將門反鎖了起來,而現(xiàn)在的他,憋的滿臉通紅。
一進屋先是一陣瘋狂撓癢癢,而后又將睡衣脫下,跑到廁所一照,果然,那些奇怪的白毛又長了出來。
“真是...陰魂不散?。。?!”韓員對著鏡子喊著,因為他恨極了這種賊一樣的感覺。
現(xiàn)在的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妖怪,還是人。
韓員只想快點擺脫這種離奇的命運,他想再去一趟老李頭的家里,因為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解決辦法。
而既然老李頭軟的不吃,那就來硬的,直接綁起來也讓他嘗試一下這種癢到極點的感覺,逼也得把話逼出來。
確實人被逼到了極限上,也就沒有什么大義可講了,想到這趕緊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給雷明義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便接通了:“哎呦呦小韓同志,早啊,我這正想給你打過電話去的嘛?!?p> 韓員頓了頓才開口道:“雷院長,是這樣,您的事情解決了,但是我這邊出了點問題,需要再去一趟李老爺子家,您看能不能......”
“好好好,我再帶你去一趟不就是了嘛,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崩酌髁x打斷了韓員的話說道。
“嗯,但是,我還是怕李老爺子見到了我之后,反應(yīng)還是跟昨天一樣那么強烈,您看要不這......”
“砰砰砰砰砰”
韓員話剛講到一半,突然傳來了連續(xù)的敲門聲,韓員都不用猜是誰,因為家里只有韓員跟母親二人,于是問道:“怎么了,媽?”
同時又跟雷明義說道:“沒事沒事雷院長,我媽敲我門來著。”
“你好,請問是韓員嗎?”門外面的人問道。
但韓員一聽,這扇門外面講話的人,聽聲音竟然是一個,男的。
而韓員也沒多想,就以為是他的朋友來叫他出去瘋了,但聽著聲音卻又很陌生,于是沖著臥室門喊道:“咋了,你先等等,我打完電話就出去?!?p> “喂,小韓同志,你有沒有在聽嘛?!崩酌髁x在電話里叫喊著。
“不好意思,雷院......”
“請把門打開,我是警察?!遍T外面那個男的對屋里的韓員說道。
而韓員仍以為這是朋友開玩笑而已,他也沒心情再搭理屋外的那個人,于是繼續(xù)跟雷明義打著電話:“喂,雷院長?!?p> “喂喂喂,我在我在,怎么了嘛?”雷明義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我......”
“砰砰砰”
門外又一次傳來了敲門聲。
韓員本來就被這些接二連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古怪事情整得很壓抑,而這喋喋不休的敲門聲終于徹底把韓員吵煩了。
韓員心想還有完沒完了,同時聲音提高了幾倍沖著臥室門喊道:“我去!我說了我待會出去!煩不煩?。 ?p> “兒子,咱把門打開,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倍@次門外講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韓員想著母親咋也跟他們摻和到一塊來整他了,但想了想又覺得說不出的別扭,什么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難不成真他娘的是......警察找上門來了?不是...我干啥了???”韓員心想著,覺得還是出去看看比較好,因為他很確定自己并沒有做過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不用怕他們。
“雷院長,先不跟您說了,您等我電話,就這樣,拜拜?!表n員跟電話對面的雷明義說著,也沒給雷明義回話的機會,就把電話給掛掉了,然后急匆匆的去開自己臥室的門。
一開門才發(fā)現(xiàn),原來門口并不是只有母親跟那個自稱是警察的人。
韓員默默的數(shù)了一下,而在母親身旁,竟然站著四個穿著很普通,而且極為面生的陌生人。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貌似年紀(jì)四十左右,一見到韓員,便把警察證亮在了他眼前。
韓員一見果然是警察,心里咯噔了一下,其實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自己又確實沒做過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情,還是故作淡定了一番,盡量壓制住這種緊張感。
而韓員這一秒甚至還有些激動,先不說是不是他們給搞錯了,就憑這次他們出任務(wù)是四個人,而且又都是便衣,這也一定是個大案子,想想覺得自己面子挺大的,又可以跟朋友吃飯的時候扯上一扯。
想到這里,韓員先開口道:“你好,警察同志,我就是韓員,請問有什么事嗎?”
站在最前面的那名便衣警察一聽,也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因為平時他們的出現(xiàn),被找的人不是跑就是躲,而韓員卻表現(xiàn)的如此淡定。
警察說道:“我們在查一起命案,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你的血液樣本,根據(jù)提取出的DNA數(shù)據(jù)來看,正是你的血液,但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逮捕你,所以請你去錄一下口供?!?p> 韓員一聽,剛剛還有些激動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而他也根本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跟一起命案扯上關(guān)系,甚至還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血液樣本,雖然真的跟他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韓員看了一眼母親,而母親眼神里卻透露著信任,看來母親還是很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會做這種事情。
韓員努力回想著昨天都去了哪些地方,然而關(guān)于他們說的那起命案,卻完全沒有印象。
“好,我跟你們走。”韓員說著挺了挺身子板,同時兩只胳膊往前伸到了便衣警察的身前。
那名便衣警察疑惑道:“干什么?”
“手...手銬啊。”韓員吞吞吐吐地說著。
但當(dāng)韓員說完這句話,卻引得在場所有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就連一直保持著緊張面孔的母親也微微地笑了笑,而韓員更是不解。
“怎么了?”韓員問道。
“小伙子,別看你小小年紀(jì),卻勇氣可嘉,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們只是說請你去錄當(dāng)事人的口供,并沒有說要逮捕你啊,走吧很快就好。”警察說著對后面那幾名便衣警察招了招手,向著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