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提烏斯在肉痛地許諾了兩千枚金幣的科研資金之后,一把拉過喜笑顏開的卡斯特,從一群興奮得在擁抱,在狂笑不止,在拿著錘子彈奏音樂……反正干什么都有的工匠的目光之中消失。
無數(shù)次的轉彎停頓,最后在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小角落停下來。
“埃提烏斯殿下?”一路上根本就沒有停下來過的卡斯特絲毫不帶喘氣的,只是有些疑惑。
埃提烏斯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紙,遞給卡斯特,面帶笑容,
“你之前說過,盾牌的設計并沒有什么好主意,現(xiàn)在呢?”
“這……抱歉殿下,還是沒有什么好主意,傳統(tǒng)的羅馬軍團方盾真的很難找到缺陷?!笨ㄋ固乜嘈?,他闡述的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別說他,即使是周圍的一些工匠都很難想出什么法子。
“沒有什么是絕對完美的東西,也許只是你還沒有走出某個誤區(qū)而已?!卑L釣跛孤柭柤纾牧伺目ㄋ固貙捄駡杂驳募绨?。
“這上面是我的一些見解和設計,根據(jù)我在軍隊多年的廝……咳,經(jīng)驗,沒錯,經(jīng)驗,結合戰(zhàn)場上戰(zhàn)士的需求,希望能有所啟發(fā)?!?p> 卡斯特看了埃提烏斯一眼,也是毫不猶豫地收下,瞄了一眼,只有簡單的說了一句:“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殿下。”
“當然,”埃提烏斯露出一副理所應當?shù)臉幼?,“而且這里面另一張紙上還有著一些更有趣的東西,你可以試著研究一下……不過千萬別玩脫了?!?p> 希臘,雅典。
“讓那些奴隸干活快點,把物資都搬上船,如果貽誤了戰(zhàn)機,小心軍團長要了你們的腦袋!”
男子臉色陰沉地說道,幾個奴隸頭子唯唯諾諾地答應,
“那還不快點去干活!要我像你們抽奴隸一樣拿鞭子抽你們嗎?”
“是……是”
幾個奴隸頭子看上去如釋重負般的趕忙跑開,轉過去的一剎那臉上的表情便被深深地不屑所覆蓋。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用正眼看過這個趾高氣昂的微胖男人,他們也不需要正視這個家伙,這些消息靈通得很的家伙可能比他自己還清楚他有這樣的地位只是身后勢力太過龐大而已,其他……呵,就是個笑話。
瓦拉斯看著一眾奴隸頭子在他的呵斥下離開,自然是心滿意足,卻依然露出一副暗自神傷的表情。
“這些個野豬,不罵一頓就是不知道干活,罵了就舒坦了,天生的賤骨頭,天生的賤命啊。像我這樣一般高貴的存在,為什么要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朱庇特在上,這是妒忌我的才能嗎。”
一旁的護衛(wèi)隊長臉色鐵青地看著瓦拉斯這一番自我陶醉,紫色的披風在海風的吹拂下微微顫抖。
為什么自己被派出來跟這樣的一個蠢貨共事?這個蠢貨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友善的東道主們密切監(jiān)視著嗎?
這樣想著,護衛(wèi)隊長瞟了周圍一眼,那些個毫無掩藏自己身份的“平民”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那里,簡直比軍人還軍人,就是沒穿軍裝,完全沒有隱藏自己蹤跡的意思。
看那邊那兩個,巡邏隊的過去干脆就是行禮,完全沒有一點所謂“秘密保護”的意思。起碼裝個樣子吧混蛋。
瓦里克斯是來惡心人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被惡心到了。
而旁邊的這位瓦拉斯,很顯然還是處于高度的自我陶醉與自我膨脹狀態(tài)。
紫色披風的衛(wèi)隊長暗自的吐槽完一波后,頷首挺胸,身姿再次挺拔了起來,畢竟,自己也只是個打工的,想這些個沒用的也沒什么用。
“百夫長,我想我們應該再去運輸船那邊看看情況?!蓖呃雇蝗谎凵裣乜聪蛐l(wèi)隊長,沉聲說道。
“如您所愿?!?p> “所以瓦拉斯是一直名義上在做著一些所謂檢查工作之類的事,順帶頂著名義欺壓欺壓奴隸頭子?”
瓦里克斯聽著手下軍官的報告,眼皮抽動了一下,接著中肯地點評了一句:“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
“軍團長,我們要不要把他……”
“能不能愛好和平一點,我平時是怎么教導你們的?”瓦里克斯沒好氣地看了軍官一眼。
“是的,軍團長?!?p> 報告的軍官依然挺立,嚴格的軍人作風,如果紫袍百夫長在這里一定能毫無意外地發(fā)現(xiàn)眼前的軍人就是他看見的那位作風嚴肅的“平民”。
“我們的物資運輸?shù)脑趺礃恿??接下來旅程的消耗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字。”
“正在裝載中,第一運輸艦隊的食物和藥品已經(jīng)裝載完成,第二運輸艦隊在裝載食物補給和武器?!?p> “在派遣幾隊奴隸過去,加快速度,在最短的時間里將我們軍團的積蓄搬上去,這些對于一個新生的殖民地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瓦里克斯咧嘴一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物資的數(shù)量到底有多么龐大。
“是的,軍團長!”
……
雅典港口。
此時的港口上圍聚起來的人恐怕是數(shù)以萬計的,在出征的這一天,許多居民都選擇來到這里觀看艦隊的出港。
一是這樣規(guī)模的出征真的很壯觀,雖然是羅馬人的出征,但是可以拿回去和老婆孩子吹牛啊。二是這樣的機會真的是難以遇到的,下一次可能到死都見不到這樣壯觀的場景了。
瓦拉斯一如既往的站在顯目的位置,滿面春風地向那一群民眾揮手,接受著來自人們的祝福穿著不知道是從哪里弄來的一套盔甲,大概完全感受不到下面一群人內(nèi)心中的省略號。
嗯,大概吧。
“那么威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第四十二軍團的軍團長呢。”瓦里克斯在下面看著正在出風頭的瓦拉斯,嘴角拉起了一絲憐憫的弧度。
“軍團長,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把他做掉?!崩淄兴挂蝗缂韧鶊远ǖ卣f道。
“做個鬼啊,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瓦里克斯覺得有些抓狂,怎么手下的軍官個頂個的怎么都喜歡用刀劍來來思考問題。
“讓他再接受一下來自民眾的贊美吧?!?p> 當最后一個輕步兵登上戰(zhàn)艦,港口的鐘聲響起離別的鐘聲。龐大的艦隊在民眾不舍的告別中消失在遠處的地平線。
瓦拉斯與一眾羅馬將領站在一起,而情感表達的瓦拉斯為自己難以傷感,然后……
“現(xiàn)在……”
“現(xiàn)在……讓我們?nèi)ゴ驍“L釣跛鼓穷^惡魔吧!”瓦拉斯揮舞著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甲板上陷入沉默,讓一個人秀著的瓦拉斯有些尷尬。
“不不不,我想是瓦拉斯大人的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或許這些事情可能會出乎你的想象?!蓖呃锟怂刮⑽⒁恍?,讓瓦拉斯站在一旁有些疑惑,突然瓦里克斯面露兇色,大手一揮:“都給抓起來!”
剛才還在面無表情的看風景的軍官在瓦拉斯準備移動前一秒的時候硬生生地把他摁住了。瓦拉斯眼中的疑惑與不解被一種冷淡與震驚所代替。
連同著瓦拉斯的一隊隨從也立即被軍團士兵控制住。
一切都宛如實現(xiàn)彩排過一樣,解決得干凈利索。
“說吧,其實我們依然還是很民主的,你是想掛在桅桿上示眾還是跳木板到海里去喂鯊魚?”瓦里克斯點著腦袋問道。
“還是,你有什么其他更好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