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兵大隊?”
新兵都是一臉茫然,盡管自開始站隊列時他們就已經(jīng)是一臉茫然。
“長槍兵大隊?”
阿歷克斯最開始接到消息是時的感覺也是一樣的茫然,直到他接到埃提烏斯給的羊皮紙,還不知道自己的噩夢開始。
咦?那個送信的怎么一副憐憫的表情?
……
相比認字,我更愿意去打仗。
一張羊皮紙的軍事術(shù)語和訓(xùn)練方式,讓剛剛把學(xué)業(yè)水平知識強行從一年級拉到三年級的阿歷克斯抓耳撓腮,最后一個晚上下來,才憑借著過去的經(jīng)驗明白。
這是馬其頓方陣!
“是的,我們雖然護甲沒有其他大隊的防護值高,”阿歷克斯對著一群新兵咆哮,“但是在對付騎兵上,我們卻能做得比那些人更好!我們是騎兵的克星,我們,是專業(yè)的!”
阿歷克斯的目光一掃而過,原本是他手下雇傭兵的幾個軍官立即玩命地鼓起掌來,
“好!”
帶動著一波新兵也不明所以地鼓掌。
阿歷克斯覺得自己很受用。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按照一條不同的路線來訓(xùn)練……”
總督府。
“所以伊迪斯在礦坑挖礦現(xiàn)在怎么樣?”埃提烏斯輕輕地把酒杯碰到嘴邊,卻突然開口問道。
“很奇怪,”艾琳娜帶著一副匪夷所思地表情,“伊迪斯竟然混得很開,一下子就混進礦工群體,一群人吹牛喝酒,臉上竟然還綻放著笑容,哪怕是以前他在羅馬時也沒有那么開心?!?p> “開心?那就好,我還怕他出來告我侵犯他的人生自由呢?!睅еθ莸陌L釣跛谷玑屩刎摪惆丫埔豢陲嫳M。
怎么感覺還沒有哈啤的效果強……
“我們還需要繼續(xù)監(jiān)視他么?”
“不用太嚴密了,留兩個人在那里就行。他逃不出來?!?p> “逃不出來?”
“除掉礦場守衛(wèi),旁邊的四號哨站我讓尼德林駐扎一百人的城衛(wèi)軍,十分鐘內(nèi)可以抵達,暴動我都能把他鎮(zhèn)壓下去?!?p> “可是如果……我是說如果,有迪奧西斯派來救他兒子的人怎么辦。”艾琳娜不無擔(dān)憂,的確,在正常指揮官的眼里,襲擊大牢,營救人質(zhì)才是敵人會走的正道。埃提烏斯當年玩某倉庫地圖也有同樣的意識。
“嗯……來人倒是一個問題,”埃提烏斯思慮片刻,“為了讓他死的時候體面一點,幫他準備一個棺材吧?!?p> 艾琳娜錯愕那么一下。很顯然沒明白埃提烏斯的指令。不應(yīng)該是……增加防范逃跑的措施嗎?
“相信我,迪奧西斯沒有那么心慈手軟,多年來的交道,我對他還是很了解的。”說道這里埃提烏斯神情突然凝重起來。
“艾琳娜,你在迦太基的時候沒少收集過我們的資料吧?”
“這個……怎么說當時我們還在打仗不是嗎?”艾琳娜這樣說道,臉上卻不由得有些尷尬。
“那你肯定知道我曾經(jīng)抓過迪奧西斯的第五個兒子賽諾伊斯?!?p> 賽諾伊斯,艾琳娜的腦海中回想著這個名字,突然有些驚恐地看著埃提烏斯。
“你說的是那個傳言在你手里死得不明不白,還鬧得整個羅馬城差點爆發(fā)內(nèi)戰(zhàn)的事情?是的,我記得?!?p> “很高興你用的是傳言,不過最好還是用謠傳比較好,畢竟的確是迪奧西斯下的手。這一點,我已經(jīng)派尤妮卡查證過了,只是還沒有公知于眾,就被攆到這里來了?!卑L釣跛挂彩且荒樀臒o奈。
“當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埃提烏斯看著露出一副想聽童話故事的小女孩相的艾琳娜,輕輕地揉亂她漂亮的黑色長發(fā),展顏一笑。艾琳娜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只是眼神中透著一絲幽怨。
摸起來手感不錯。
“嗯……這個,也不算什么重要情報了,就當做是個故事吧。相信前面的劇情你應(yīng)該都知道?!?p> 看著艾琳娜用力的點頭,埃提烏斯開始從前任自己的記憶中汲取信息。
“賽諾伊斯也不是個什么簡單的貨色,畢竟有著這樣的一個老爹言傳身教,賽諾伊斯雖然只是學(xué)到一點皮毛,但在稅務(wù)官這個職務(wù)上攬油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雖然他做得天衣無縫,但終究還是把柄落到我的手上。而在拿到情報的那一刻,我也毫不猶豫地下令逮捕。雖然這是一個貪污犯,但是不得不說,骨頭是真的硬,怎么也不承認自己和家族的斂財?shù)倪`法事實?!?p> “然后,直到抓到人第四天晚上,我來巡哨(散步)的時候,看見地上躺著兩個人,過去時才發(fā)現(xiàn)兩名士兵已經(jīng)沒有生氣。而等到我第一時間拔出佩劍帶人沖進,賽諾伊斯已經(jīng)涼到不能再涼了。死不瞑目,身上的貫穿刀傷達五處。而兩天之后,迪奧西斯就來討要說法了?!?p> “當時作為共和國的將領(lǐng),或許和這些成天在后面貪圖享樂的人談不來,但是那些個壯漢還是關(guān)系不錯的。第七,第十二,第九軍團都駐扎在羅馬附近,軍團長都是一起酒館里喝酒斗毆的?!?p> “然后,盡管迪奧西斯集結(jié)大批意圖討要所謂公道的貴族并帶著他們的護衛(wèi)前來,但還是不敢動手?”艾琳娜好奇地問道。
“哼,什么是他們不敢的?”埃提烏斯一聲冷哼,“他們包圍軍團駐地算什么?不敢動手,那是因為四個軍團加上不設(shè)防的城墻,我們可以把他們解決得干干凈凈再把他們的府邸再清洗一遍?!?p> “之后,尤妮卡在我的命令之下,尋找暗殺賽諾伊斯的刺客。而憑借著特魯瓦在酒館里意外得到的情報,尤妮卡竟然找到刺客和迪奧西斯買通的證據(jù)?!?p> “至于刺客,被丟到臺伯河里了,應(yīng)該沒人發(fā)現(xiàn)。可就是這時,因為一些憑空想象卻偏偏能找到證據(jù)的罪名安在我頭上,而我也有幸在羅馬人民的歡呼聲中第一次感受什么是斷頭臺?!?p> “連收容高盧戰(zhàn)俘補充兵力這樣的軍隊尋常之事都能成為你上斷頭臺的理由?你們的元老們還真是一群神……隊友,是這個詞嗎?”
“啊,對沒錯。”
埃提烏斯捂住腦袋苦笑,平時自己吐槽時的習(xí)慣用語,可是現(xiàn)在卻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周邊的人。
這個看來以后得改。
“不過反正也被趕出來,既然如此,就應(yīng)該好好考慮考慮這塊地的未來生活,”埃提烏斯伸手活動活動筋骨,聽完故事的艾琳娜則像是醒過來,接著配上鋒利的匕首。
每次出門連護衛(wèi)都可以省了。
“還有些東西還沒了解透徹,我們?nèi)ナ袌隹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