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能你不會相信,認為我這只是編的一個故事,但我發(fā)誓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我只是不想把你卷入才……姐?你在聽嗎?”
楚文舉起手信誓旦旦的說,他把圣杯戰(zhàn)爭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包括今天擊敗另一個御主的事。
少年沒有發(fā)現(xiàn)途中楚婭臉色由紅變白,在從白轉青,又從青變紫,連續(xù)變了好幾次才逐漸恢復正常,但這不以為著其他人沒有觀察到。
見楚婭遲遲沒有開口,楚文心下暗想:是自己說得太玄幻了嗎?果然這種故事正常人不會相信的吧……那又該怎么辦?
老姐身邊的莉莎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如同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她僅是靜靜的坐在那聆聽著。
楚文咽咽喉嚨,準備迎接馬上到來的暴風雨。
“等等。你說圣杯戰(zhàn)爭?”過了半天,楚婭才輕聲說了這句話,她眼神飄忽不定,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其實楚文后面說的她都沒聽清楚,又過良久,她問道:“這么說來,弟弟是有什么想實現(xiàn)的愿望嗎?”
“呃?是的,不過這個愿望就真的難以啟齒了。你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呵呵,比起這個故事,我更愿意相信弟弟你”,楚婭吐口氣,眉頭舒展,隨即對楚文擠出個捉摸不透的笑容:“弟弟不會在騙了我,對吧?”
“當然。”
楚文冷汗直流,現(xiàn)在姐姐的笑容溫馨多了。
“那這位叫俾斯麥的人,就是你所說的從者,Archer?”
“正是在下”,俾斯麥莊重的點點頭,同時為楚婭的適應力感到驚訝,這個少女的眼中不存在絲毫懷疑,哪怕是她弟弟發(fā)自肺腑的話,可這種事情對于不知情的人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就像是她知道圣杯戰(zhàn)爭一般。
不……還不能完全確定。
“要證明的話……”,俾斯麥繼續(xù)說著。
一個念想從艦娘腦海中轉瞬即逝,她發(fā)動了魔力,身上閃出了淡淡金光,自己的艦裝被召出,從虛影轉為實物,在眾人眼下憑空顯現(xiàn)出來。
四門大炮威風凜凜的朝天對著,俾斯麥帶著一絲傲氣,鏗鏘有力的說道:“如此以來,楚婭小姐你應該徹底相信了吧?!?p> “……”
少女微微張嘴,看著艦裝思緒萬千,她伸出手觸碰到了冰冷的金屬,手的觸感告訴她這并不是什么障眼法。
“令人驚嘆。聽你們的描述,圣杯戰(zhàn)爭可是極其危險的事件,一但戰(zhàn)敗不是會喪命嗎?那弟弟你還要去參與?”
楚文無奈道:“我說過我是被迫參加的啊,但俾斯麥很強,我覺得戰(zhàn)敗也沒那么大可能?!?p> “是的,雖然這是毫無保障的誓言,一切敵人都會在我的炮火下尸骨無存”,俾斯麥附和道。
“……”
楚婭無言的微側頭看了看弟弟堅定的臉,心中的勸阻一時間也沒有說出口。她又把目光落到了那個紫發(fā)女人身上,怡聲說:“那這位就是Rider小姐?”
“你說對了”,這個融入書中的從者恍然抬起頭回答一句,發(fā)覺沒什么事后又埋頭繼續(xù)看書。
“那她的御主呢?死了嗎?”
俾斯麥和楚文對視一眼,前者說道:“被我放走了,我認為他不會在構成威脅,所以便饒了他一命?!?p> “嗯……這樣嗎?!?p> 楚文看著臉色變得不大好的姐姐,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褲子,他心神不寧的試探道:“姐,你是不是該說一些阻止的話了?”
“阻止的話?”楚婭楞了一下,隨之反應過來楚文說的是什么意思。她粲然一笑回復說:“弟弟如果想要做什么事情,姐姐我一定會全力支持的。而且就算我阻止了,弟弟會聽進我的話嗎?”
圣杯戰(zhàn)爭啊,那能實現(xiàn)任何愿望的奇跡,所以弟弟的愿望是什么呢?
這點她完全想象不到。
“不……這……”,楚文啞口無言,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行,要是姐姐極力的要求他放棄圣杯戰(zhàn)爭,自己還真不好辦。
“給我個上個廁所時間!”
少年倉促逃走,留下了無奈搖頭的楚婭。后者從身后拿出來兩個早已準備好的杯子,從容的開始倒起茶水。
“坐吧,俾斯麥。請不要介意,既然你的身份明了,我要是再有偏見就是我的不對了。喝過茶嗎?這種茶是上品,只要能細細的品味,則是回味無窮。”
“嗯,我深感如此?!?p> 俾斯麥滴水未進,卻能隨時嗅到滿室茶香。這芬芳四溢的味道不禁讓她心曠神怡,神清氣爽。這位德國艦娘從未飲過天朝的茶水,但也深知這茶極其不凡,甚為名貴。
從楚文姐姐對自己的態(tài)度,似乎已經(jīng)完全接受自己了。
“對了,楚婭小姐?!?p> “請說?!?p> “你……”俾斯麥在心中糾結不已,望著楚婭那深邃的眼眸,心知話以出口,已經(jīng)無法收回。
“楚婭小姐你知道圣杯戰(zhàn)爭嗎?或者說,你……也是御主嗎?”
“你覺得呢?”
太可疑了。俾斯麥心道,楚文的姐姐對于這些事情絲毫沒有過多疑慮與困惑,圣杯戰(zhàn)爭被她風輕云淡的揭過去了。
少女手背上沒有咒令,也未能感覺到魔力,可也不排除特殊的情況。
楚婭倒茶的手停頓一下,她看著快溢出的茶水,將思緒封閉,心靜如水的回答說:“我知道得不多,但我不是御主?!?p> “是這樣嗎?”
艦娘皺了眉頭,這個女人竟有如此深的城府,自己居然無法從她眼中判斷真假。相對于楚文,那個少年在這方面就遜色太多,但也未嘗是一件壞事。
“嗯,圣杯戰(zhàn)爭……要我說的確是挺玄幻的事情,但我相信我的弟弟,請你也要相信她?!?p> “是。”俾斯麥看著楚婭,她的話語挑不出任何毛病,還一度令自己感到欽佩。出于好心,俾斯麥拋出個消息:“其實,今天我們發(fā)現(xiàn)的三個御主,就是在你學校?!?p> “……!”
終于,少女面色變了。
楚婭的瞳孔猛縮一下,茶水甚至從壺嘴里抖了出來。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緩緩放下茶壺道:“抱歉。你剛才說什么?”
“在你的學校中,存在三個御主。所以我認為在圣杯戰(zhàn)爭期間最好不要去上學,以免發(fā)生麻煩,有個無辜的學生都……”
我的學校?
還三個?
楚婭雙眸動來動去,毫不掩飾驚訝之意。這個信息對她來說十分有興趣,楚婭用手背將茶杯攆至俾斯麥身前道:“謝謝你的好心。那你可知他們都叫什么名字嗎?”
俾斯麥端起茶開始回憶著今天發(fā)生的事,在清淡的芳香催促下,思維一下清明無比。細細啜了一口后,便道出幾個名字:“衛(wèi)宮士郎,遠坂凜,這個Rider的御主是間桐櫻?!?p> “!”,楚婭心神好似被三把鐵錘重擊,短暫的頭暈目眩后,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震驚給淡化:“我認識,你說的人我全都認識,而且有一個還是我的同班同學。”
“這么巧?”
這下是輪到俾斯麥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