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好了浴巾。孟祁寒的神色才緩和了過來,問了她一句:“吃過了嗎?”
“和李清章在路邊隨便吃了一點?!泵翔描么?。
“餓不餓?”
“有點?!泵翔描煤俸僖恍?。
孟祁寒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我去讓張媽再給你做一點?!?p> “那我先去洗澡啦!”這一路上她都要凍死了,只想著來了就趕緊洗一個熱水澡。
“嗯?!?p> 孟杳杳溜進了他的浴室。里面還殘存著他沐浴露的味道??諝庵袕浡茨镜睦湎?,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孟杳杳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他的脫鞋,打開淋浴,剛要從架子上拿毛巾,發(fā)現(xiàn)那條毛巾是他的。
她的指尖從那條毛巾上劃過,猶豫了一下。
第一次出遠門,她沒帶毛巾,可是孟祁寒好像有潔癖,用他毛巾他會炸吧。
“舅舅!舅舅!”
孟杳杳喊了聲,外面沒有人應(yīng),
“孟祁寒?祁寒?寒寒?”
孟祁寒此時正在樓下吩咐李媽給她做飯,所以并沒有聽到這個奇怪的稱謂。
“算了,一條毛巾而已,孟祁寒那么有錢,大不了換一條就是了?!泵翔描孟氲竭@里,便伸手一抽,將那條灰色的毛巾抽了下來。
孟祁寒的毛巾,孟祁寒的浴液,孟祁寒的脫鞋,杳杳渾身都散發(fā)著屬于孟祁寒的味道,她披散著頭發(fā)出來,發(fā)現(xiàn)他的臥室空無一人,“啪”的一下躺在他的大床上,只覺得生活如此美妙。
“杳杳,飯好了。”孟祁寒進來對她說了一聲,看到她不禁微微蹙眉,“又頭發(fā)不擦躺在我床上!”
他走過來將孟杳杳從床上拉起來,拿了條干毛巾替她擦拭著頭發(fā)。孟杳杳則隨意拿起床頭柜上的一本雜志看了起來。
“你還會看這種書?”她覺得有些奇怪,翻了幾頁后整個人頓時僵住。
她翻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孟曉。
是媽媽。
孟曉曾是紅極一時的名伶,當年很多雜志上都有她的照片,孟曉死后,孟祁寒就不斷在搜集那些有過她照片的雜志……
這本,應(yīng)該是他不久前搜來的。沒想到,到現(xiàn)在,他還一直在搜集關(guān)于她的東西。
孟杳杳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將雜志合起來,又放回了床頭柜上。她頭發(fā)也擦得差不多干了,沒有淌水。孟杳杳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毛巾,發(fā)現(xiàn)就是他自己剛才擦頭發(fā)的那條,于是說了一聲:“剛才我洗澡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帶毛巾,用了下你的?!?p> “哦。”孟祁寒淡淡應(yīng)了一聲。
只是哦,沒有嫌棄她,孟杳杳心中一喜。
“快下去吃飯吧,李媽已經(jīng)幫你把飯做好了。”孟祁寒道。
孟杳杳起身往外走,正要出門時看見孟祁寒已經(jīng)掀開被子躺了進去,頓了頓,問了聲:“對了,我今晚睡哪?”
孟祁寒:……
“你想睡哪?”
孟杳杳璀然一笑:“我要和舅舅一起睡!”
孟祁寒:……
“你快去吃飯吧,菜要涼了。”
“默認了?”孟杳杳一喜,下樓梯的時候差點沒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