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
一整夜幾乎沒怎么睡的莫芊芊,在天空剛剛吐出魚肚白,就和科迪克,還有人魚老婦人一起準備上路了。
“靈兒不去嗎?”小人魚問道。
莫芊芊一晚未見小人魚,眼睛紅腫的跟個小兔子一樣,昨晚應(yīng)該是沒少哭。
但是,可看得出來,她的心情卻好了很多了,或許是想開了吧?
此時此刻,小人魚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昨天晚上的那種憂郁了。
“你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行走,該怎么去呢?”老婦人看了看靈兒還是魚尾的下擺,雖是疑問,卻有肯定的意思。
“靈兒也想去,靈兒舍不得姥姥?!毙∪唆~仿佛知道了這次前行,會和姥姥是一場離別,所以她想要和老婦人一起去。
“那好吧。”或許是無奈,又或許是不舍,老婦人手指揮動著靈力,光束包裹在小人魚的魚尾,小人魚的魚尾瞬間變成一雙人腿,白皙修長。
“太好了,我有腿了,我可以和姥姥一起去對付壞蛋了。”小人魚拍手叫好,歡樂多姿,看著自己剛剛幻化成功的腿。
“好,來吧。姥姥保護你?!崩蠇D人上前去攙扶著還不太習慣用人腿走路的小人魚,慈祥的臉上滿是和藹,“姥姥從小保護到大的小靈兒呦…”
“姥姥…”小人魚的眼中泛起些許淚花,看著老婦人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啊…聽姥姥的…”
若說天下女性,為母則剛,那么沒有了父母的靈兒,也十足幸運,因為她也有一個可以為了自己,不服一切的姥姥。
一行人繼續(xù)上路。
越發(fā)靠近東邊的海域,地面越來越潮濕,越來越陰暗。
“前面不遠處就是水蛭所霸占的地界的,這么多年了,越過這一地界的生物,無一生還?!?p> 老婦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石碑,石碑之上劣跡斑斑,但是依稀可以看見那石碑上面刻著:人魚谷。
哪里來的妖精?怕不是不識字?
在這里都呆那么久了,還不知道把石碑上面的字給改一下,居然還好意思住在這?
這豈不是跟天下之人號召,自己就是占領(lǐng)了別的地盤?簡直神經(jīng)病。
“媽媽耶,我不怕…”莫芊芊閉上眼睛,小聲安慰著自己。
“我年紀大了,不怕死,我在前面帶路吧?!笨频峡朔路鹂闯隽四奋返男闹兴?,提前一步,在前面帶路。
莫芊芊白眼一翻,果然姜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來自己超級害怕…
不過自己因為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好隱藏的。
倒是這科迪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路上,話都不多。
咋滴,見到美女就說不出來話了?
莫芊芊忍不住朝著科迪克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緊跟了上去。
進入人魚谷,河道似乎變得越來越狹隘了,莫芊芊穿過細小的河道,留意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水蛭…不就是小時候的螞蝗嗎?
那玩意,拿點洗衣粉,就會縮成一團,最后掉下來…
水蛭現(xiàn)在都修煉成精了…真恐怖。
“你們這樣擅闖別人的家,不太好吧?”一道尖細的女聲劃破夜空。
莫芊芊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任何身影。
水面,逐漸蕩起漣漪,水下,逐漸冒著氣泡。
莫芊芊定睛觀察著水面,仿佛先前的聲音來自于水面之下,果然,沒過多久,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水底逐漸呈現(xiàn)。
“剛好我現(xiàn)在餓了,好想吸血…”逐漸冒出水面的是一個腦袋,精致的面孔卻有些慘白,看著毫無生氣。
果真是冷血動物…吸你個大西瓜吸…
“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我勸你趕緊離開這里,還我家園?!崩蠇D人語氣有些顫抖,估計真的是被水蛭這么長時間的霸占給氣的不輕。
“呦,老家伙,你居然還敢回來?當年要不是我留你一口血,你哪能活到今天?”水蛭伸出舌頭,做嗦食狀。
自己之前一直以為這是個雄的,真沒想到是個雌性的?
哦,也不對,這東西好像是雌雄同體啊!
“我說你啊你,咋老想著吸血呢?改吃素不行嗎?”莫芊芊雙手叉腰,翻了白眼給自己壯膽。
畢竟人家千年老人魚都干不過的水蛭,自己是不是獲勝幾率更渺茫了…
“哪里來的野丫頭,說話竟然這般不客氣?瘦是瘦了點,不過拿來做開胃菜也是可以的…”水蛭不溫不怒,平淡的說著,眸中卻閃過嗜血的光芒。
這東西到底怕什么??!
萬物相生相克,如果能夠?qū)ふ疫@個家伙害怕的東西,那應(yīng)該只有火了吧!
“老家伙,準備好了沒有?”莫芊芊趁水蛭不注意,用胳膊肘搗了搗科迪克,并壓低聲音說道。
“我準備什么準備?”科迪克一臉不解。
“我說,準備好火把,拿火燒死她!”
“哪里有火把…這附近都是水域…”
科迪克只覺得莫芊芊丟了一個世紀難題給自己去解決,硬著頭皮,一步一步挪動腳步,看看周圍有沒有干燥的火把。
“水蛭姐姐,你長得如此如花似玉,別吸我的血唄…”莫芊芊用自己聽著都犯惡心的聲音說道。
“野丫頭想要引開我的注意力?哈哈哈哈…我的聽覺不是一般人所能達到的,光是聽他雙腳挪動的聲音,我就知道,他想逃了…”
完了…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水蛭的聽覺這么的靈敏?
莫芊芊只能輕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自己的御火術(shù)就算再強大,應(yīng)該也不夠資格去燒死一只水蛭,畢竟水蛭哪可能站在那里就讓你燒他,這得引多少的火,用多少的火把才能夠讓水蛭感到害怕?
更何況自己還處于入門級,可能一會兒之后自己就使不出御火術(shù)了。
那到時候,豈不是被團滅了?
不能這么悲劇啊…
“你想多了,怎么會用火燒你呢?”莫芊芊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看著水蛭那就像海星一般的腦袋。
每次應(yīng)該就是靠那個腦袋狠狠的扎進別的物種的血液里,然后瘋狂的吸取,直到把對方的所有精血全都吸食干凈或者自己吸食到飽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