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把這一茬給忘了呢?
蕭含清拂去額頭上的細(xì)汗,看著父皇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上位,最前面的蕭含楨正在背誦《傳習(xí)錄》。
“外心以求理,此知行之所以二也。求理于吾心,此圣門知行合一之教......”
隨著蕭含楨背誦落下最后一個字,皇上皇后臉色溫和,看著蕭含楨欣慰的點點頭,皇上又將蕭含楨夸獎了一番這才開始考校下一個皇女。
一周一次的考校啊,對于蕭含清真是個噩夢。蕭含清十四歲之前在宮外根本就沒看過幾本書,天天在外面玩,至于上輩子自然是學(xué)了的,早忘得一干二凈了。
蕭含清品階最低,站在最后面心里不斷打鼓,不知道父皇要出什么考自己,若是算術(shù)還好些,自己到底記著點,若是文學(xué)......
蕭易已經(jīng)被考完了,輕輕松松站在一旁,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到了蕭含清,被父皇考校,大多皇子皇女心里都是緊張的,上次蕭含清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現(xiàn)在小臉都有些發(fā)白了。
“別擔(dān)心,父皇不會考太難的,”蕭易悄悄過去湊在對方耳邊安撫道。
蕭含清被耳邊突如其來的熱氣驚了一跳,差點叫出來,看清來人后瞪了對方一眼,跨了一大步拉開自己與對方的距離。
只是這一動彈,蕭含清就從原來的隊伍里跨了出來,突兀的站到了大殿中央。
皇上正在提問的聲音驟然停住,蹙著眉頭看殿下突然走出來的蕭含清。
蕭含清自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一時之間身子有些僵硬,愣在大殿中央不知作何反應(yīng),一時之間退回去也不是,繼續(xù)站著更不對。
蕭含楨不屑的冷笑一下,真是笨死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
蕭含清這才看到,原來方才父皇正在提問蕭璟。
蕭璟學(xué)識淵博,見解獨特,父皇很愿意和對方多聊幾句,可是現(xiàn)在被自己打斷了,心里定是不高興的。
“蕭含清,上前來”
皇上看著這個女兒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上來,盡量溫聲問道:“既然你等不住那朕就先問你”
我等的住啊父皇......都是誤會......
蕭含清深吸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對方:“是”
蕭惠帝思索著,這個女兒畢竟是之前在宮外養(yǎng)著的,不能考太難的,遂問道:“可讀過《論語》?”
蕭含清連忙點頭,心下松了口氣,正要說上幾句,父皇又道:“寫寫你對《論語》思想的理解吧”
蕭含清將嗓子口的話咽回去,頭大的看著自己面前已經(jīng)被擺上了桌子和紙筆。
趕鴨子上架,不會也得寫,整個大殿的人都盯著呢。
最后一筆落下,蕭含清自己都不忍心看,有太監(jiān)過來呈給了父皇和母后。
蕭惠帝讀完通篇,陰沉著一張臉,本來已經(jīng)料到蕭含清學(xué)識不怎么扎實,沒想到能差成這樣,特別是這個字,說狗啃過都是侮辱狗。
“蕭含清!”
“是......”
“身為公主,學(xué)識淺薄,實在是為皇室所恥,”蕭惠帝擰著眉頭,臉色可怖,將手中的紙張扔下去:“從明日起跟著各位皇子公主一起在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
下面?zhèn)鱽硪魂嚭逍?,看到紙張上面亂七八糟的字跡更是竊竊私語。
蕭含清忍下心中委屈,咬咬牙臉上勉強(qiáng)鎮(zhèn)定道:“謝父皇恩澤”
茗芷
紅袖總算同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