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天音閣的效率之快,青蘿是當(dāng)天上午將紙條給的王老。
而當(dāng)天深夜,紙條就到了天音閣總部的機(jī)密室。
不過不巧的是,他今早剛接到暗衛(wèi)傳來的消息:少主被擁有神秘力量的女子劫持,不知所蹤。
于是便馬不停蹄的放下了手中的事務(wù),趕往梧桐鎮(zhèn)來。
他就沐白這一個兒子,也是白雪留給他唯一的禮物,他不能失去他。
哪怕前方是妖魔鬼怪,他也要去救他出來。
這一整天,沐白都過得很無聊,他沒有見到萌小希,就連青蘿也因?yàn)槌鋈チ耍氵M(jìn)不來。
整個空間就他一個活人。
一天沒吃飯了,桌上的點(diǎn)心也已吃光,饑餓侵襲著他。
他甚至差點(diǎn)打算把空間里養(yǎng)的那只小兔子捉來烤了吃,奈何,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干擾著他,讓他與小兔子失之交臂。
這讓他隱隱有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細(xì)思極恐。
還好,傍晚的時(shí)候,桃樹下的石桌上突然多了一份飯菜。
沐白盯著飯菜看了一眼,想了想,就開始吃了。
沐谷音趕到梧桐鎮(zhèn)分點(diǎn)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了。
王老看到突然駕臨的閣主大人,大感驚訝:“閣主大人,您怎么親自過來了?”
“把少主被劫持的經(jīng)過詳述一遍!”
“少主前天去參加寧致遠(yuǎn)的婚宴........”
擁有神秘力量的女子,神醫(yī)谷仙人座下侍女。沐谷音沉思,神仙?
“王老,你傳我的指令,去查找神醫(yī)令的下落,至少要拿下一塊!”
“是。閣主,屬下還有一事。”
“什么事?”
“屬下看閣主來的如此迅速,想必昨天傳去機(jī)密室的紙條閣主并未看見?!?p> “什么紙條?”
“紙條有兩份,是少主托人傳來的,給我的那份上寫的是:安危無恙,詳查紅顏閣老鴇紅袖,以及兩任花魁白雪和妙音的關(guān)系。
至于給閣主的紙條上寫了什么,屬下就不知了。”
聽到小白無恙,沐谷音松了一口氣。
而白雪兩個字,卻讓他的心口泛痛。
沐谷音有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小白為什么要查紅袖,難道,雪兒的死與紅袖有關(guān)?
仙人座下侍女妙音,跟雪兒會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幾歲?”
“十七?!?p> 跟小白同歲!
“少主讓你調(diào)查的事情可有進(jìn)展?”
“有?!?p> 說著,王老便去取了資料來。
根據(jù)資料顯示,妙音是紅袖撿來的,而日期正好是雪苑起火那段期間。
并且資料還顯示,紅袖曾多次打探白雪和他的下落,并且出事前曾多次到過雪苑附近。
大火當(dāng)晚還有人在那附近見過她。
……
當(dāng)初雪苑里并沒有找到沐雪的尸體,本以為是葬身火海,尸骨無存。
可現(xiàn)在種種跡象都表明,也許沐雪并沒有死。
妙音就是她的女兒沐雪!
因?yàn)槭虑榘l(fā)生的太過巧合,沐谷音根本就沒想過,也許那場大火和那次刺殺并不是同一伙人做的!
紅袖!
沐谷音心里按捺著一股怒火,出了門。
此時(shí)已是凌晨一兩點(diǎn)鐘的模樣,晨光熹微,遠(yuǎn)處的天幕隱隱泛著白光。
即使是紅顏閣這般只做夜里生意的店,門口也冷冷清清的,只余房間里偶爾傳來的陣陣呻吟。
老鴇疲憊的坐在梳妝鏡前,不知想起了什么,發(fā)著呆。
就連沐谷音的出現(xiàn)和靠近都沒有發(fā)覺。
“別來無恙,十多年不見,沒想到你都成為這里的媽媽了?!?p> 聽到這熟悉而遙遠(yuǎn)的聲音,紅袖的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后的沐谷音。
她緊張的拽著帕子,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見他的時(shí)候,他還是那樣英俊,只是更增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氣質(zhì)和魅力。
而自己已經(jīng)人老珠黃了,紅袖想著不禁有些黯然。
“這些年,你還好嗎?”
“拜你所賜,烈火灼心!”
沐谷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什么意思?”
他在懷疑自己,這是紅袖的第一感覺。
紅袖很快就警醒過來,她不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紅袖了,不會再陷在他的情愛里無法自拔!
“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什么大火,我不知道?!?p> 紅袖面不改色的否認(rèn)著。
“好個你不知道?那你說說為什么你調(diào)查了我和白雪那么多年,又為什么那么恰巧的在白雪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就出現(xiàn)在附近,還依舊那么巧合的在那一天撿來一個女嬰!?”
紅袖掩面,神色凄然,眼中似有淚光。
哽咽的說道:“沐郎,當(dāng)初你說要娶我,可當(dāng)我滿心歡喜的等你來迎娶我時(shí),你卻帶著另一個女子遠(yuǎn)走高飛,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我被拋棄,被笑話,你可知道這幾千個日日夜夜,我又何嘗不是被烈火灼心,痛苦不已呢?!”
“沐郎,我很想你,每天晚上我都夢見你,夢見你穿著大紅的喜服掀開我的蓋頭。
是你負(fù)了我!
難道我不該找你們問個清楚嗎?為什么你要拋棄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們要這么對我?”
聽到紅袖聲淚俱下的泣訴,沐白的怒火降了下來。
語氣稍微溫和了些的說道:
“當(dāng)初是我不對?!?p> 聽到這里,紅袖以為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只是被白雪蒙騙了才會拋棄自己。
于是繼續(xù)戚戚然的述說道:
“沐郎,你可知道,當(dāng)初救下你的人是我,不是白雪!
那個賤人不僅欺騙搶走了你,還對我下天花散這樣狠毒的藥,致我毀容!沐郎……”
紅袖還要繼續(xù)說什么,卻被憤怒的沐谷音一把掐住了喉嚨。
“夠了!不許你詆毀我的雪兒!”
對紅袖剛起的一絲憐憫就被“賤人”兩個字給磨滅了。
他的雪兒,豈容她人詆毀!
沐谷音冷笑了一聲,眼神冰冷的看著紅袖說道:
“你知道什么?
雪兒早就和我說過了,救我的人是你,不然,你以為我會那么好心的去幫你找來治天花散的解藥嗎?
你以為我是真的要娶你嗎?我愛的人自始至終只有雪兒,你不過是我為雪兒找的替身罷了!
你這個賤人有什么資格詆毀我的雪兒。還有我的女兒,沐雪,是不是你偷走了她!那場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沐谷音的每一句話都想刀子在剜著紅袖的心頭肉。
原來自己的喜歡,期待,報(bào)仇不過是一個笑話嗎?
紅袖瘋癲大笑,上氣不接下氣。沐谷音放開了掐著他的手。
紅袖悲痛欲絕的看著沐谷音,那雙眼里滿是說不清的悔恨和,愛意,還有心如寒冰的冷寂。
“呵呵,自始至終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自始至終你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當(dāng)白雪的擋箭牌!
原來,自始至終我都恨錯了人。
我最愛的人才是傷我最狠的人!”……
紅袖又是哭又是笑的,最后瘋狂的撲上去,抓著沐谷音又撕又咬。
沐谷音不耐的推開她,她撞在柱子上,暈了過去。
沐谷音把她丟進(jìn)了茶館的地下關(guān)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