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何燕林開始了他刻苦訓(xùn)練的模式,每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心一意為訓(xùn)練,頭懸梁,錐刺股,只為遇見傾城的水袖舞。
何燕林的技藝也越來越嫻熟,一姿一態(tài),都盡態(tài)極妍,曼妙多姿。
何燕林從最初的抵觸到現(xiàn)在慢慢喜歡上了這份工作,他覺得這是一份既能滿足他的人生理想又能鍛煉他的能力的工作。
曾經(jīng)他“仰天大笑出門去”,如今“直掛云帆濟(jì)滄?!?。
生活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他還給生活一個擁抱。
他的夢想在這里起航,他的人生在這里飛翔,他的未來在希望的田野上。
何燕林現(xiàn)在的生活和在精舞門的生活天壤之別。
精舞門里,他郁郁不得志,空有一身天賦,而在紅袖坊里,他用自己的天賦開啟了不一樣的人生。
丑小鴨終于變成白天鵝,展翅飛翔在自由天空。
洛珺珺對何燕林的特殊待遇自然遭到了紅袖坊原先能歌善舞的老人赤裸裸的嫉妒。特別是以慕言為首的慕派和以程菲菲為首的程派,極力的打壓何燕林,她們認(rèn)為水袖舞只能唯女子所跳,男子根本不能跳出它的神韻出來。
洛珺珺則特別喜歡何燕林這種剛中帶柔的美男子,他認(rèn)為他們也可以跳出美麗的水袖舞來。
長袖善舞,一舞傾城。
何燕林面對慕派和程派的質(zhì)疑聲,絲毫沒有退縮,反而越挫越勇,勇往直前。
何燕林始終堅信魯迅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世上本沒有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
何燕林相信以前沒有男子跳古典舞,不代表以后沒有男子跳古典舞,也不代表男子不能跳好古典舞,更不能代表男子和古典舞無緣。
何燕林頂著萬千質(zhì)疑,走在荊棘叢生的道路上,尋找那屬于自己的古典舞。
何燕林不管別人怎么看,自己一個人默默努力著,默默努力著,非??炭?,非常認(rèn)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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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燕林在這里努力的時候,舞飄飄也在滿世界尋找他,她拜托她所有的朋友和同學(xué),通過各種途徑尋找何燕林,舞坤本來想阻止,可一看女兒那個愁容慘淡的樣子,內(nèi)心無比凄慘,不忍心讓她再受到相思之苦,可他又不想去找到他,找到他之后,如果謝廣袖和她死灰復(fù)燃怎么辦?所以舞坤既不幫忙找也不反對,這是他所能做到最大的退讓了。
“喂,長青舞蹈學(xué)院,你們那里有個叫何燕林的學(xué)員嗎?”舞飄飄著急詢問。
“沒有。”電話那頭淡淡的回答,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喂,是海上探戈舞蹈隊嗎?你們那里有沒有一個叫何燕林的舞蹈隊員?”舞飄飄連不起眼的小舞蹈隊也不放過,她認(rèn)為:何燕林既然那么努力學(xué)舞蹈,那么他一定不會放棄他的夢想,他一定會在找一個學(xué)舞蹈或者是和舞蹈有關(guān)的地方工作。
“沒有?!鼻宦傻幕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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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舞飄飄之外,其實謝廣袖也在找何燕林,只是她是背著舞坤在尋找,她不敢再在舞坤面前提起有關(guān)何燕林的任何事,萬一舞坤醋意大發(fā),做出對何燕林不利的事情來,那就麻煩了。
但她尋找的效率那就比舞飄飄低多了,畢竟她也才來上海不久,對這個地方她也很陌生,她只能利用休息的時間到處找,她相信何燕林是不會離開上海的,他要在這里為夢想插上翅膀。
時間匆匆過去,幾個月過去了。舞飄飄和謝廣袖都沒有何燕林的消息。舞坤幾次向謝廣袖求婚,都被拒絕了。謝廣袖拒絕的理由很簡單:我不是你的亡妻,請你不要把我當(dāng)做她的替代品,我也不愿意當(dāng)她的替代品。如果你再讓我當(dāng)她的替代品,那我也沒有呆在精舞門的理由了。
這讓舞坤很郁悶,他自己現(xiàn)在也分不清他到底愛的是誰?是謝廣袖還是他的亡妻?
舞坤思索這個問題很久,也沒找到答案。
賀駿和賀濤兩人因為何燕林的事被舞飄飄給勸退了。當(dāng)然勸退的理由不是這件事。
“我勸你們還是自己離職的好,否則我把這些東西交給警察,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蔽栾h飄把賀駿和賀濤挪用公款的證據(jù)放在他們面前,他們頓時面如死灰。
“飄飄,我那么愛你,你為什么要做的這么絕?”賀駿苦苦哀求。
“你們做的不絕嗎?”舞飄飄很生氣。
“我們那里做絕了?”賀濤還傻愣愣的問出了這個很傻的問題。
“你們設(shè)計把何燕林趕出精舞門,難道不絕嗎?她和謝廣袖之間本來沒什么事,經(jīng)你們在公司網(wǎng)站上那么一寫,還有在我爸面前那么一渲染。沒事也被你們弄成有事了?!蔽栾h飄義憤填膺。
“原來你還是為了那個何燕林打抱不平??!”賀駿酸酸的說到。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怎么了?”賀濤好像還很生氣。
“你們一直針對他,還有理了?!蔽栾h飄氣不過。
“誰讓他和你走的那么近。”賀駿心里醋意大發(fā)。
“走得近又怎么了?難道我和誰關(guān)系好還要經(jīng)過你同意嗎?”舞飄飄越說越生氣,“說吧,你們到底是因為什么非要趕他走?”
“就是我們嫉妒他和你走得近。”賀濤還想著狡辯。
“不會是他發(fā)現(xiàn)了你們挪用公款的證據(jù)吧!”舞飄飄試探著詢問。
賀濤還想說些什么,賀駿一個眼神警告,賀濤便閉嘴不言了。因為他知道:如今說什么也沒有用,舞飄飄讓他們走,他們就必須得走了,他從董事長對待舞飄飄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舞家大小姐舞驚鴻因為婚禮之事遠(yuǎn)走他鄉(xiāng),去美國進(jìn)修現(xiàn)代舞去了,順便療療心傷,家里就剩下這個小女兒舞飄飄還在身邊,而他又把小女兒喜歡的人趕出了公司,這讓他對他的小女兒舞飄飄有些愧疚之情。舞飄飄的要求只要不過分都盡量滿足他她,以補(bǔ)償她。
剛好舞飄飄手上有了證據(jù),她怎么會放過這么一個替何燕林報仇的好機(jī)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