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子里,韓清茗能清晰地聽到外面的聲音。
房門被人從外面慢慢打開,某個(gè)男人踱著沉穩(wěn)的步子緩緩地接近她的病床,最終在床邊停下。
即使是隔著被子,她也能感受得到他審視的目光。
那目光,像冰冷的寒霜一眼,隔著被子,讓她的肌膚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這種被凝視的感覺實(shí)在是太煎熬。
但……
比起面對(duì)一個(gè)憤怒的墨沉夜,韓清茗還是選擇繼續(xù)裝死。
看著蜷縮在被子里面如小蝸牛一般的某個(gè)小女人,墨沉夜淡淡地挑了眉,給自己點(diǎn)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坐到床邊,低沉的聲音里面帶著冰冷的怒意,“害怕地睡不著?!?p> “我脾氣暴躁喜歡打人?”
韓清茗的身體顫了顫。
她緊抿雙唇。
沒聽見沒聽見。
睡著了睡著了!
墨沉夜倒也不惱。
他拿起電話,“老周,把我御膳齋那張黑卡的副卡凍結(jié)?!?p> 韓清茗:“?。?!”
她手里的那張卡,就是墨沉夜在御膳齋的副卡!
“對(duì)?!?p> “還有維諾那邊的,健身房的,游泳館的,騎馬場(chǎng)的……”
“沒有為什么,我不太滿意而已?!?p> 韓清茗:“……”
這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啊!
吃的不給吃,玩的不給玩……
那住的?
“別墅的指紋也……”
“叔叔!”
蒙在腦袋上的被子被韓清茗整個(gè)地扔到了地上。
她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我錯(cuò)了。”
墨沉夜十分淡定地吸了一口煙,將根本沒亮起來的手機(jī)收起來,“你錯(cuò)了?”
“對(duì)!我錯(cuò)了!”
韓清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惹人憐愛,她跪坐在病床上,雙手恭恭敬敬地搭在大腿上,“叔叔,我錯(cuò)了?!?p> “說說?!?p> 墨沉夜眸光淡然地將香煙從右手遞到左手,又伸出右手來將她頭上凌亂不堪的長(zhǎng)發(fā)理順,“哪里錯(cuò)了?”
韓清茗心里咬牙切齒,看這老狐貍一副淡然的樣子,她就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可,誰讓她吃他的這一套呢?
每次他用這些來威脅她的時(shí)候,她都會(huì)乖乖就范。
當(dāng)了十幾年的掃把星,終于有了個(gè)家,她不愿意失去這個(gè)家,哪怕是口頭上的失去,她也受不了。
“我……我不該和斯年一起談?wù)摗瓎贪灿畹哪抢??!?p> 墨沉夜沉靜的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斯年?”
“莫!莫斯年!”
韓清茗連忙糾正,上次他說他嫉妒她喊斯年的事情,她還記得呢。
“我不該開葷腔,不該談?wù)撆⒆硬辉撜f的……”
“嗯?!?p> “不該在論壇上求助,不該污蔑叔叔說叔叔很暴力愛打人?!?p> “嗯?!?p> “不該……不該不矜持。”
“嗯?!?p> 韓清茗皺眉想了想,大概……就這么多了吧?
她試探性地抬眸看了墨沉夜一眼,“還有么?”
“還有?!?p> 她咬唇,低頭想了很久。
“我不該……不該說叔叔是我老公……”
女人怯怯的聲音傳來,墨沉夜皺了眉,淡淡地開腔,“這不算。”
韓清茗猛地抬頭,“啊?”
“想想,還做錯(cuò)了什么。”
呃……
說他是她老公,居然不算是犯錯(cuò)?
韓清茗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飛起來了,原本對(duì)墨沉夜的懲罰提心吊膽的心瞬間變得熱血沸騰。
她抬眸,唇邊有掩飾不住的笑意,“那……我就真想不出來了?!?p>
清歌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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