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還是這里適合我們呀,這多有氛圍呀”林洛坐在一個馬扎上手里拿了四五串羊肉串大塊朵頤的吃著
“瞧你那出息,哥哥今天給你上一課聽好了,,,”楊騷右手拿著扎啤杯左手拍著正在忙活的林洛“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哥哥今天管夠你”說著扭頭朝不遠(yuǎn)處手里拿著本子腰間掛著一個錢包站在路邊招待客人的一位三十來歲的青年喊道“劉哥,再烤一百個串兒”
“好來,沒問題,,,,,,,楊大少一百個串,多放辣椒”
“跳蚤,要那么多干嘛,吃不完又浪費了”黑子墨跟風(fēng)龑趕緊阻止道
“沒事,咱哥幾個使使勁,,,”轉(zhuǎn)過頭又朝向林洛“我給你說老四,剛才你那話說的也對也不對,對的地方是,我們喜歡這地方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和氛圍對我們的脾氣——暢快;不對的地方是,你不能拒絕漢林那樣高檔次的地方,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大丈夫,除了能屈能伸,打不過就跑外,還得,下能很自然的坐在這個馬扎上吹天海地,上,還能在漢林那種高檔的場所游刃有余,兄弟,這可是以后步入社會生存時很重要的一個技能,你慢慢學(xué)吧”楊騷看著三個人同時投來的從未有過的佩服的眼光滿足的舉起了杯子
“說的有道理,這楊大少的諢號真不是吹得”風(fēng)龑一邊跟三人碰杯一邊調(diào)侃道
“你這是夸我嗎?”楊騷舉起杯把滿滿的一大杯扎啤一飲而盡“老二呀,今天就咱哥四個,沒外人,我問你,你就對黑子文一點感覺沒有嗎?,,我可不信,你跟宓小君雖然互相喜歡,但是畢竟你們聚少離多,恰恰是黑子文每天在身邊噓寒問暖的,雖然你每次都不領(lǐng)情,但你心也是肉長得吧,你能一點不動心”
“你這話在這里說也就說了,以后別當(dāng)著小君面提,,,以后不許再提這個事”風(fēng)龑停頓了一下拿起酒杯做了下碰杯的樣子一飲而盡,他突然感覺今天才算是真正認(rèn)識楊騷,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dāng)?shù)脑瓉硇募?xì)得很呀
“你放心,我好奇心滿足了,這事就過去了”
這兄弟四人喝的正起勁時,一個小杯子突然飛了過來正好砸在楊騷旁邊的林洛肚子上,楊騷扭過頭看到距離自己兩米多遠(yuǎn)的地方一個光著上身露著兩臂紋身的光頭斜對著自己坐著同樣也在笑著看著自己,旁邊還坐著六七個同樣光著上身紋龍刺鳳的青年個個都洋洋不采的朝楊騷他們這邊看著
“我沒事,咱吃咱的,別惹事”林洛回答著三人的話并叮囑著楊騷
黑子墨跟風(fēng)龑見他們?nèi)硕嘤謥碚卟簧埔矂駰铗},楊騷可不是怕事兒得主,但他怕其他三人會吃虧就忍了下來,四人起身打算離開,楊騷剛走到光頭的背后聽見后邊的人起身欲沖上來,迅速的抽出腰帶轉(zhuǎn)身勒住了光頭的脖子,其余三人見楊騷行動了,黑子墨跟風(fēng)龑拿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對著就近的紋身男頭上輪了過去,直接輪的兩個靠最近的紋身男頭直冒血,黑子墨跟風(fēng)龑手里拿著還剩下一半的酒瓶對著對面的人大吼:“來呀,來呀??!”
其余的幾個人看到眼前這幾個愣頭青這么狠都被驚的拿著酒瓶比劃著但卻沒一個敢動的
“你他媽身上畫的花里胡哨的就真以為自己黑社會呀,跟他媽我楊大少裝逼,你是小鬼打鬧閻王殿,找死呀”楊騷惡狠狠的對著被自己控制的光頭邊說邊加重了手里的力度,雙方這樣僵持著,楊騷心里清楚對方人多硬來肯定會吃虧,必須得唬住他們才行,楊騷靈機一動決定賭一把:“老四!”身后舉著馬扎的林洛聽見楊騷叫他趕緊跟了上去
“快他媽給我兄弟道歉”楊騷大嚷著給林洛使了個眼色,林洛雖然讀懂了他的意圖但還是有點猶豫,楊騷有點心急一再的用眼神催促林洛,當(dāng)光頭第二句對不起還沒說完林洛抄起手中的馬扎對著光頭的臉就輪了過去,頓時光頭的嘴里直往外冒血,對面光頭的同伙接連看到楊騷他們的兇狠做法終于被震懾住嚇得四下逃跑了,四人看著跑光了的對面松了一口氣。楊騷松開光頭拿起旁邊桌上的餐巾紙擦擦了手上和腰帶上的血邊往褲子上穿腰帶邊喊著“劉哥,串好了沒有,好了打包”
光頭男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捂著嘴沒敢動,楊騷轉(zhuǎn)過身見光頭男還在那,上去就是一腳“你他媽還不滾,滾蛋?。?!”
光頭男被背后的一腳踹的倒在了地上,又趕緊爬了起來扭頭就跑,剛跑沒多遠(yuǎn)就大叫著“你們他媽有種別跑,給我等著”
楊騷他們因為這幾年也沒少聽過這句話,所以不以為然只是輕捏的笑了笑,理都沒理。
“哥幾個,咱再換個地方繼續(xù)吧”楊騷大戰(zhàn)告捷,來了興致
于是四人抱著兩箱啤酒帶著一百串烤串在楊騷的建議下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始祖山”去了
出租車在幾個充滿酒氣的少年的軟硬兼施下直接把他們送到了山頂上
“師傅,再見,好走,謝謝,,”楊騷揮著手沖著下山的出租車大叫著
“三哥,你這選的什么地方啊,烏漆抹黑的”林洛抱著一箱酒對著楊騷抱怨道
“這兒,‘始祖山’,這可是好地方,有神靈作伴還沒人打擾,多好呀”楊騷一邊給林洛解釋之所以來這里的目的一邊抱著另一箱酒在前面給另外三人帶路
“這里應(yīng)該離風(fēng)龑家不遠(yuǎn)吧”黑子墨在后頭東瞧西看道
“是啊,楊騷上次來就是我?guī)麃淼摹?p> “我們就在這兒吧,哥幾個隨便坐”楊騷把啤酒放在了一個高約一米半左右的大石臺子上,自己也爬了上去,站在這個臺子上剛好可以看到不遠(yuǎn)處的臺縣縣城,雖然臺縣是個縣,但作為正在申請縣級市的臺縣,晚上縣城的夜景還是很燈火通明的
四人一字排開耷拉著腿在石臺上坐著胡吹海喝,酒過三巡,四人經(jīng)過連續(xù)的三戰(zhàn)都已經(jīng)處于醉酒狀態(tài)了,黑子墨是第一個哭得,,,痛哭!??!
“哈,,,,哈,,,哈哈,老大喝哭了,,哈哈,,,”楊騷指著一旁痛哭的黑子墨嘴里說話都連不起了
“哥,,,你,你哭啥?你,,有事,,跟,跟弟弟說,我們,,我們是,兄弟,哥,,”風(fēng)龑摟著黑子墨的肩膀
“我,,我真的,真的很想上,,,上一所好大學(xué),,,,”
“老大,以你的成績考好大學(xué)還不容易嗎”林洛彎著腰伸頭看著埋頭哭泣的黑子墨其他二人也附和著
“我,,我不能,我不能,,扔下我媽一個人,,在家,我十歲沒了爸爸,我,,不想,,離開我媽,我要照顧她”
聽了黑子墨的話,風(fēng)龑,楊騷和林洛都沉默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們太了解彼此了,黑子墨是個孝順的人,他為了能照顧母親能夠早點扛起這個家,犧牲自己的前途也是在所不惜的,雖然他不能像風(fēng)龑那樣直接選擇輟學(xué),但至少可以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圍內(nèi)做出自己的選擇
“我想好了,我就考離我們縣不遠(yuǎn)的師范大學(xué),離得近回家方便,畢了業(yè)回來做個小學(xué)教師,一輩子就這么過了”黑子墨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可能是過度悲傷讓他也清醒了許多
風(fēng)龑他們?nèi)齻€看著黑子墨舉起來手中了酒瓶“敬我們孝順的老大,來,,喝”
剛喝完楊騷突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對著天空大吼一聲后低下頭自言自語起來“你們覺得我快樂嗎?是,我父母都是有錢人,我從小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我不快樂,我跟你們說,我不快樂,我從記事起就跟著我奶奶生活,雖然別的小孩有的東西我都有,別的小孩沒有的我也有,但他們除了能給我這些,除了滿足我物質(zhì)上的東西還能做什么??。?!他們從沒一起帶我去過公園,從沒一起參加過我的任何學(xué)校活動,我十三歲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沒跟父母坐在一個飯桌上吃過飯,我為什么變成這樣,為什么總是惹是生非,從小接近我的人都是為了占我便宜,我不知道什么叫朋友,所以我要保護(hù)自己,但我越來越感覺孤獨,我沒有存在感,直到遇到了你們,我的好兄弟,我謝謝你們,是你們讓我知道這世上還有一種難能可貴的東西,叫兄弟情,我這輩子認(rèn)識你們,是我最大的幸?!睏铗}語氣時輕時重的說著,他從新坐了回去緊緊抓著兄弟們的手,此時的風(fēng)龑也被這氣氛感染了,他跳下石臺走到山坡的邊上沖著山下大喊“我不服,,,,”風(fēng)龑轉(zhuǎn)身看著坐在石臺上相互依偎著的三人“你們知道我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下學(xué)?我他媽上不起了,窮?。?!這些年我爸為了養(yǎng)我們這個家累的半條命都沒了,我要是再繼續(xù)上下去非把他剩下的半條命也搭進(jìn)去呀,我現(xiàn)在想想以前不努力讀書的自己我都愧疚,,,我從沒抱怨過自己的出身,我的命都是父母給的,我很感激他們,可我不服,憑什么出身不好就得過窮日子,什么農(nóng)村的孩子只有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都是屁話,我風(fēng)龑今天對天發(fā)誓,十年后我也要站在漢林大酒店的最頂層俯瞰整個臺縣,做不了人上人我誓不罷休?。?!”
風(fēng)龑激動地對著天空大吼著,黑子墨,楊騷,林洛不知何時走到了風(fēng)龑的身邊“兄弟,無論什么時候,我們永遠(yuǎn)是兄弟,永遠(yuǎn)支持你”
這個時候林洛輕聲的唱起了章小軍的一首勵志歌“很多時候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是多少,我們應(yīng)該做什么,這一生才不會浪費掉,我們到底重不重要,我們是不是很渺小,深藏在心中的那一套,人家會不會覺得可笑,不要認(rèn)為自己沒有用不要老是坐在那邊看星空,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動,還有誰可以幫助你成功,不要認(rèn)為自己沒有用,不要讓自卑左右你,向前沖,每個人的貢獻(xiàn)都不同,也許你就是最好的那種”
哥四個肩膀搭著肩膀大聲的唱著這首歌,這歌聲充滿了年輕人的桀驁,自信和對未來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