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都木阿夜翻開一本古樸的書籍,撫摸著書籍那古典卻不失華麗的表皮,她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
感受到書籍之上那一個個充滿魔法力量的文字,仙都木阿夜卻是顯得越來越興奮,隨著她翻動手中的書籍,一個個魔法文字全都脫離書頁,排列整齊地懸浮在虛空之中。
隨著魔法文字將整個房間籠罩,仙都木阿夜才緩緩地起身,詠唱起了一段玄奧卻又詭異的咒文。
……
正在批改作業(yè)的南宮那月感覺有些不對勁,手上動作不由得停了下來,隨著一陣詭異的力量掃過自己的身體,那月就只感覺腦袋一陣的暈眩,仿佛隨時都會昏睡過去一樣。
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李焱天將手機放下,感受著掃過自己身體的詭異力量,他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驚到:這該不會是那本魔導(dǎo)書吧?沃日!那可是號稱神之災(zāi)夢的魔導(dǎo)書!仙都木阿夜居然可以催動這本書!開什么玩笑!
隨著詭異的力量將整座弦神島籠罩,李焱天總感覺這個魔法差了點意思,很快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原來被催動的就只有夢幻,傳說之中那可以將真實化作虛妄的力量并沒有出現(xiàn)。
居然這樣的話,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李焱天連忙打了個響指,靈魂規(guī)則的力量瞬間加持在了那月的身上,反正沒有危險,就看看仙都木阿夜打算做什么吧。
那月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連忙來到了李焱天的一旁,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什么,整個人就已經(jīng)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李焱天也同樣是抵抗不住強烈的睡意,在伸了個懶腰過后就沉沉地睡了過去,當(dāng)然,如果他不想睡的話,就憑這半吊子的神之災(zāi)夢是不足以將他催眠的,而且就算被催眠了,他也能隨時醒過來。
……
南宮那月卻只感覺眼前一花,腦袋昏昏沉沉的,感覺上就和大夢初醒似得,本身的意識有些模糊。
當(dāng)意識重新恢復(fù)清明的時候,那月發(fā)現(xiàn)她正趴在一張辦公桌上面,夕陽的余暉讓那月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誰!”
那月猛地轉(zhuǎn)過頭怒視著對方,不管是誰,在還沒完全睡醒的時候被別人打擾,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怒氣的。
見到拍自己的人之后,那月直接脫口而出到:“仙姑?”
眼前扎著包子頭的棕發(fā)女性在聽到那月的稱呼之后,整個人連忙看向四周,在確定辦公室里面就只有她們兩個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緊接著,笹崎岬雙手合十沖那月哀求到:“前輩我錯了!求求您千萬別再用這個稱呼叫我了,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真的!”
笹崎岬的反應(yīng)讓那月感受到了強烈的違和感,原本模糊化的記憶又逐漸清晰了起來,但是卻讓那月感覺更加詭異。
而且眼前的笹崎岬好像變矮了,在她的印象里面,對方比她可要高多了,那月不由得向下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裹著黑色絲襪的大腿。
直到此刻,那月原本模糊的記憶才徹底恢復(fù),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問到:“崎岬你的身高是怎么了?對了,焱天他在哪里?”
在那月的記憶里面,隱約還記得自己倒在了李焱天的一旁,只不過此時對她而言,那與其說是記憶,那還不如說是夢境。
笹崎岬拍了拍胸口說到:“原來前輩你剛才是沒有睡醒,嚇死我了,前輩你是夢到和焱天前輩的高中生活了吧。”
高中生活?和李焱天的!開什么玩笑!她是在二十二歲才和對方認識的吧,高中生活是個什么鬼!
一段記憶突然自那月的腦海深處浮現(xiàn),那個好像是自己中二時期的一段黑歷史,整天說自己已經(jīng)二十六歲,外號還是空隙的魔女。
那月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想到:難不成,真的只是夢境嗎?
眼角余光看到了自己右手無名指上的一顆鉆戒,那月只感覺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結(jié)婚了?
又是一段記憶在腦海中浮現(xiàn),她老公不就是李焱天嗎,明明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五年了,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感覺好奇怪。
那月作為一個頭腦派,做什么都是比較冷靜的,否則她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手足無措了,畢竟,已知的情報和自己原先的認知有了不小的出入,只要是個人,估計都無法面色不變地接受這一切。
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笹崎岬,那月嘴角翹起了一個弧度,沖著眼前的笹崎岬問到:“記得弦神島嗎?”
“誒誒誒!前輩求您別說了,我真的已經(jīng)中二畢業(yè)了!”
通過笹崎岬的這句話,那月已經(jīng)得到了不少的情報,第一,弦神島不存在。第二,弦神島是他們中二時期的幻想產(chǎn)物。居然這樣的話,之前的那些,真的就只是一個夢境嗎?
那月表示懷疑,以李焱天的實力,瞬間制造出一個幻境困住她簡直輕而易舉,鬼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惡作劇?
腦中不斷浮現(xiàn)出陌生的記憶,那月依靠這些記憶迅速調(diào)整了一下她的行為,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說到:“時間差不多了,我也應(yīng)該回家了,再見崎岬?!?p> “再見,那月前輩?!?p> ……
走在大街上,那月通過路邊店鋪的玻璃窗看清了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身高大約有一米七左右,頭發(fā)和眼睛沒有什么大的變化,自己的三圍到是變化非常大。
走上公交車投幣,拉住扶手,看著眼前這些即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那月表面上雖然很平靜,但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走下公交、踏入小區(qū),來到一間屋子的門口,原本打算敲門的動作突然變成從口袋之中掏出鑰匙,見到這一幕,那月的手掌猛地一顫,會做出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往往都是常年累月養(yǎng)成的習(xí)慣。
那月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相信這一切,心中的疑慮在不斷減少,直到推開房門的一剎那,她的瞳孔猛地一縮,只見,一個成年版的李焱天正在屋中整理著文件。
直到對方轉(zhuǎn)過身與自己對視,那月才緩緩地張開嘴巴,原本千般的疑惑,在此刻卻化作了一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