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東街。
這是長安最繁華的一條街,商人聚集。
一張清秀的臉出現(xiàn)在了行人眼前,此人看上去三十出頭,可實際年齡已經(jīng)快年過四十。
他提筆畫丹青,他的畫清秀靚麗,擅長山水畫和美人圖。
此人畫美人,往往有一個特色,就是美人的眼睛總是一雙異色的眼瞳,左眼黑瞳,又眼赤瞳。
如今的他靠賣丹青為生,桌旁立著一副丹青,畫上水墨青花,美人一身素衣仍然掩蓋不了她孤傲冷艷的氣質(zhì)和容貌。
女子頭發(fā)豎起,一雙異色瞳引人注目,精致的五官,高挑的鼻梁,是一個十足的美人兒。
“老板,這副畫賣嗎?”
他的攤子擺在路邊,一個行人走來,瞧上了最大最靚麗的那一副丹青。
“不賣?!?p> 他的回答堅硬有力,卻還是一絲不茍地畫著手里這副受人委托的丹青,沉穩(wěn)不禁。
“為什么不賣?”
這個行人有些著急了,因為這副畫,真的最為凸出,這畫上的美人兒也是她見過的最美的美人兒。
老板拉下臉,停筆,“不賣就是不賣?!?p> 行人有些生氣,“神經(jīng)病!”
然后走開。
又來一位看上去相貌平平的人。
“老板,我想買這副?!?p> 他取出顧客要的那副丹青,還是小心翼翼地,憐惜地看了看旁邊最大的最美的那個丹青美人兒。
“四文錢?!?p> 小伙子歡歡喜喜地買下了畫,走前也特地留意了一眼那副最美的丹青,果真是個美人??!
“老板,這個賣不賣?”他還是忍不住問。
“不賣!”
一提到這副畫,賣畫的老板就變了臉,剛才已經(jīng)有不少人被嚇跑,現(xiàn)在又來了一個。
“你擺在這不就是賣的嗎?”
老板有些生氣,但他強壓怒氣,“擺著是給我自己看的,我再說一遍,不賣。”
其實他的生意很好,只是每當顧客想買那副畫的時候,他就會變臉。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在別人不想買那幅畫的時候,他總是和顏悅色。
因而,大家眼里的這個大畫師,是個怪人。
十九剛好買好針線從店里出來,小伙子迎上了十九那雙獨一無二的異色瞳,和那張舉世無雙,傾國傾城的臉蛋兒。這張臉他清清楚楚地記著,就是那畫上的美人兒。
“哎呀!畫上的美人兒原來是真的!”他忽然大驚小怪起來。
十九看見了這小伙子,他手里的畫也被十九看到。
十九奪過那幅畫,認真看了一番。
不會有錯的!
那幅丹青的特色,與她曾經(jīng)認識的故人畫丹青的特色幾乎一模一樣。
十九記得,白墨真曾經(jīng)和自己說,自己的眼睛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自己的容貌也是舉世無雙的。
因此,白墨真在畫丹青美人圖的時候,總是會把美人的眼睛畫成雙色。
這是白墨真嗎?
“這是誰畫的?”
小伙子有些愕然,忽然這么一問他,他到不知道還怎么回答,而且,他覺得眼前這個美人兒也是個怪人,喜歡這副畫就直說,那么兇巴巴地問他,讓他有些害怕。
他有些吞吞吐吐,“這是、是長安東街上、上的一個男人、人畫的?!?p> 長安東街?
恰好離這里不遠,十九直接奪過了小伙子買下的丹青奔走。
小伙子著急了,“喂!喂!美人兒,我的丹青你還沒還我!”
十九輕功使得甚好,三下兩下的功夫就飛到了長安東街。好在自己的速度極快,若不是一般人,是趕不上十九的速度的。
這里攤販子很多,白墨真畫得一手好丹青,他的客人必然很多。因而想要找畫這副畫的人,委實容易。
十九撥開擁擠的人群,人滿為患,十九遲遲尋不到白墨真的身影。
不會有錯的,這是白墨真,是自己的師父!三年前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師父被慕容雪活活燒死,師父當時乞求自己快些逃走,希望她活下來的乞求的目光。
沒想到時隔三年,又有了白墨真的消息,白墨真,大宗的用劍高手,佩劍“鳴凰”。
“老板,你這丹青畫得不錯?!?p> 一個中年婦女看了看這位丹青老板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