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子沒想到十九睡覺這樣愛動,已經(jīng)來回翻了不下二十次身,一下?lián)ё⌒A子的脖子,一下滾到床邊上,玄華子又要將她抱到床的中央去。
因為不想讓珠兒擔(dān)心,所以今夜玄華子將十九留在了自己的寢殿。他的潔癖很重,在抱十九上床時,命浮月宮的一個小婢女給她刷了個干凈,她也沒有醒來。
說到睡覺,這好像是十九第二次睡覺,她沒有時間觀念,要么不睡覺,要么就睡個夠,棺中千年不是白待的,不僅練就了她的聽覺,也讓她可以像個活死人一樣即便不進(jìn)食,不睡覺也能和正常人一樣。
玄華子無奈地看著十九,怕是等她醒來,他得命道殊新?lián)Q一床蠶絲被了。
“師父!師父!不要!住手!”
十九喊著夢話。
玄華子便又被十九抓住手,十九的力氣很大,在他手臂上已經(jīng)抓出了血痕,他“嘶”了一聲。
這女人……還有師父?
這下回想起來,十九的武功他的確沒見過,十九的武功在原有的武功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自我創(chuàng)新和改造,將武功的瑕疵和易破點都掩蓋而去,顯得完美無缺。
“慕容雪!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十九又喊出了聲。
慕容雪?不得好死?
“十九?十九?”
“師父!師父!不!別走!”
“好好好,師父不走?!?p> 玄華子任十九又拉又拽,輕輕拍著十九的背,十九才安然睡去。
道殊輕生推門而入,見床上的十九,便刻意回過頭去。
“宮主,喚道殊何事?”
“你可知代風(fēng)華,是何人?。”
“宮主什么時候?qū)@些感興趣了?道殊以為宮主除了浮月宮的事,對外界可真的一無所知。”
“有嗎?”
“有?!?p> “那她是什么人?”
道殊:“大宗風(fēng)旗軍的將軍,一代風(fēng)華,一個被廢的太子妃。”
被廢太子妃,十九,你竟然還和大宗太子有情情愛愛么?
玄華子無奈地將十九裹成一個球,因為怕十九亂滾,自己還是在旁邊看著她。
昭淑宮。
這是太子妃住的地方,燭火搖晃,將鏡前的艷妝女子襯得有些楚楚動人。不一會她的眉頭開始緊皺,面目猙獰的慕容雪將桌上的胭脂撒了個遍。
不可能!代風(fēng)華!
怎么會是代風(fēng)華呢?
她明明親手剜了代風(fēng)華的心,對了!心!她的心在自己這??!沒有心怎么會活著?一個沒有心的人怎么還會來找她?
代風(fēng)華,當(dāng)初你奪走了我的幸福,現(xiàn)在我一定不讓你奪走!
“竹曉!竹曉!”
“娘娘!來了來了!怎么了娘娘!肚子又痛了嗎?”
“代風(fēng)華!那個是不是代風(fēng)華!?”
竹曉:“娘娘……娘娘……那個好像、好像、是?!?p> 因為那雙異色瞳。
“不可能!賈德仁呢!”
賈德仁當(dāng)初收了重金,假裝野外的一戶窮人,慕容雪早料到他們會逃出城,就在城外安插了人手。果然,白墨真帶著代風(fēng)華來這里借宿,賈德仁也因此獲得一大筆不義之財,成了長安最富的商人。
竹曉顫抖著身子,“賈、賈大人,他、他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會死呢?
“那、那流光呢!”
“流、流光被浮月宮關(guān)起來了?!?p> 竹曉的聲音開始壓低,眼前的慕容雪簡直就是一個瘋女人!讓竹曉感到害怕。
“那去救??!還有……辛恬!對!辛恬!把她從地牢放出來!”她畏懼,畏懼那張臉會再來勾引秦黎,她愛了秦黎那么久,從小愛到大,從她六歲進(jìn)宮時,她就喜歡秦黎,一直陪伴秦黎左右,不離不棄。她明明已經(jīng)快當(dāng)上太子妃的時候,只因代風(fēng)華的出現(xiàn),讓她失去秦黎一次。失去一個人真的很痛苦,她不想再失去秦黎一次。她的身份是那么尊貴,慕容府的千金,慕容府三代為官,連大宗帝秦亓都要禮讓三分的慕容世家!
辛恬,大宗第一神醫(yī),妙手回春,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兩年前卻銷聲匿跡,無影無蹤。有的人認(rèn)為她是得病去世,也有的人認(rèn)為她是退隱江湖,無人再見過此人。
“辛、辛恬?娘娘,你想做什么?”
“殺了代風(fēng)華那個賤人!”
“是、是,娘娘?!?p> 代風(fēng)華,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說過了,要怪,就怪你那顆愛殿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