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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仙神捕

第十七章 城南舊事

劍仙神捕 懷橘客 4111 2018-02-04 02:00:00

  “姐夫,這就是文淵閣大學士王大人的府邸了?!碧K華對著方瀟說道,“不過,姐夫您來這干嘛呀?!?p>  “我父親與王大人是世交,他在京師的時候就多受王大人照顧。再者王大人還是我鄉(xiāng)試的主考,到也算是我的恩府了?!狈綖t也是沒在意他的稱呼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姐夫我就不進去了。您知道的,我父親畢竟算是個武官?!碧K華站定在王府外離了方瀟約有兩步的樣子說道。

  “哎,我朝自來文輕武乃是頑疾。那好吧,我一個人去拜訪就好。”方瀟搖了搖頭又轉(zhuǎn)身對蘇華道:“我這不知要多少時間才能出來,你且先回去吧,不必等我?!?p>  “好嘞?!碧K華聽得這句也是開心,畢竟他不同于方瀟是個讀書人出身,對于這等俗禮最是厭煩得緊。但他不知道的是方瀟暗暗打算獨自去一趟城南,會一會那日的老者。

  待蘇華走遠,方瀟便叩開了王府的門,“學生方瀟前來拜見恩府,你且去通報一聲?!狈綖t取出一份帖子交到門子手上。大學士府上倒連門子也多了些書生氣,恭恭敬敬地向方瀟回了個禮便拿著拜帖往里走了。

  不一會兒那門子就走了出來又是恭恭敬敬地領(lǐng)著方瀟走進了府內(nèi),穿了兩個堂,走到正對的一個廳外,門子便不在走了,向方瀟示意往里走。方瀟抬頭看只見得上書三字悅來廳,走入廳內(nèi)映入眼簾就是一副仙鶴越云圖,幾上放著成對的瓷瓶、香燭。而一側(cè)太師椅上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方瀟。

  “學生方瀟見過恩府。”方瀟收回目光恭敬地對著王成行禮道。

  “快快請起?!蓖醭梢彩菍⑵浞銎鹫f道,“你再叫恩府就未免生疏了,我虛長你父親幾歲,你便叫我伯父吧。”

  “那伯父在上,小侄有禮了?!狈綖t作勢再拜卻被王成拉住。

  “我這里不興這些虛禮,賢侄坐下吧?!蓖醭蓳犴氄f道。

  “那小侄孟浪了?!狈綖t也是告歉著坐下。

  “你父親此次讓你所來何為???”王成看著方瀟坐定也是問道。

  “家父讓我北上隨蘇步青大人在六扇門歷練一番?!狈綖t也是說道。

  王成的臉部微微抽動了一下“你父親怎么也胡鬧了起來,方瀟你可是江蘇鄉(xiāng)試的解元,來年開春會試對你也算不上什么難事,拿個南方的會元也不是不可能,可千萬別被這些事給帶跑偏了?!?p>  “小侄自是知道學業(yè)為重的,不過父親這么安排想來必有他的道理?!狈綖t也是說道。

  “也是,臨玉確實不是那么隨意的人。想來自有他的安排,不過你去杭州也罷,待在六扇門也罷,學業(yè)不可廢。畢竟你是圣人門下,你要記得你永遠是個讀書人。”王成依舊教育著。

  “小侄謹記?!狈綖t恭敬地答著,王成看著方瀟的模樣也是喜歡的緊,也就笑著扯到了別的話上去。

  杭州六扇門的停尸房內(nèi),整齊的擺放著三具棺材。血無看著仵作寫的報告也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俺怂酪颍渌朦c分析不出來。青譚看來你這里的仵作可以除名了?!?p>  “誰說不是呢,這個尸體我一看就知道是血滴子的開口啊?!毙で嘧T也是搖了搖頭說道。

  “你看這刀口整齊的有點奇怪?!毖獰o突然盯著一具尸體說道。

  “怎么了?”肖青譚也是走了過來,肖青譚仔細看了看后也是忙靠近尸體細細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尸體衣服的領(lǐng)口。而后用鼻子嗅了嗅“有意思,竟然一點血腥味都沒有?!?p>  “難道是死后再割的頭?”血無問道。

  “不會,死因應該沒錯。在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血也是流了滿地,而且也沒有中毒的跡象,所以他們是死于血滴子應該是沒問題的。我見這三具尸體的前胸都沒血所以感到有些詫異。”肖青譚皺著眉頭說道。

  “那是哪里出了問題?我也總覺得不對勁?!毖獰o開口道。

  “血無,你應該見過東廠的人用血滴子吧?!毙で嘧T說道,“血滴子這個東西,作為暗殺武器最為重要的就是它的快。所以在血滴子套上腦袋一瞬間就可以憑借著高速旋轉(zhuǎn)的刀刃將人的頭顱斬下。但也正是因為它的快所以血一定會飛濺出來,那么這領(lǐng)口絕不可能會這么干凈。”

  “也就是說著他們是用血滴子慢慢地將人殺死的?”血無說道。

  “可是,這三人雖然都談不上習武之人,可也算得上身子骨硬朗,在那種情況下怎么會不掙扎?”肖青譚繼續(xù)說道,“但如果掙扎,被刀刃割開的皮膚一樣會鮮血飛濺?!毙で嘧T皺著的眉頭依舊緊鎖著。

  “會不會是弄暈了?手刀或者蒙汗藥之類的?!毖獰o說道。

  “這倒是有點對了,我剛在那件衣服上聞到了些許酒味,要是酒中有藥那這一切倒也算得上合理?!毙で嘧T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只是這樣不是很招搖嗎?”

  “怎么說?”血無疑惑地問道。

  “你想,既然已經(jīng)將這些人弄暈了過去,那用什么樣的方法不能將這些人料理了,何必在多此一舉的用血滴子來將頭割下。這樣我們簡單地跑一趟,就把目標鎖定在會用血滴子的水月閣?我不理解一個在我眼皮下藏得這么深組織會犯這么愚蠢的錯誤?!毙で嘧T對著血無也是將心內(nèi)的想法說了出來。

  “可能他們自認思問閣不會出賣他們的利益?又或者他們覺得思問閣知道他們的消息也不算清晰?”血無也是做出著自己的猜測。

  “這應該不會,思問閣應該與他們遠沒有那么親密,不然齊思言也不會這么快的給了我們幾乎所有水月閣的信息?!毙で嘧T想了想對著血無說道,“而且水月閣既然在江湖立足,不應該不清楚思問閣的能力?!?p>  “那也就是說,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逼著他們一定要這么做?!毖獰o也是將眼睛微瞇起來思考著。

  “將頭顱砍下除了泄憤,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原因?!毙で嘧T繼續(xù)說道。

  “掩蓋身份?”血無答道。

  “沒錯,但是不能毀尸滅跡嗎?又或者直接用樸刀砍下,何必用血滴子昭示身份呢?這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毙で嘧T說道。

  “你是說他們故意要表明身份,又或者他們認為我們六扇門對此無能為力。”血無突然喑啞地說道。

  “就像嘉興府的案子一樣?”肖青譚聞言也是陰沉了下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水月閣的背后一定是一尊大佛。”

  “是啊,看來這又是一個牽連甚廣的大案子?!毖獰o接口道。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不過這些人和水月閣脫不了干系是一定的,然而我們卻連水月閣的尾巴還沒有捉到?!毙で嘧T說著示意手下合上棺材,“看來得從水月閣受眾入手了,李楓呢,過來。”

  “屬下在?!崩顥髀牭眯で嘧T叫他忙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安排下我們的探子,從那些達官顯貴那里去打聽水月閣的所在以及進入的條件,記住一定要隱秘?!毙で嘧T說著,又覺得有些偏差說道“算了,他們應該是有意的,那就大搖大擺地給我查,讓整個杭州都知道我們在查水月閣?!?p>  “有必要嗎?”血無也是撓著腦袋問道。

  “很有必要,既然水月閣有可能是攤出來明面上要和我們做較量,那這些事我們隱不隱秘他們都會知道,還不如把聲勢做大,我也能去莫大人那里邀個功?!弊詈笮で嘧T也是玩笑起來。

  “屬下遵命。”李楓也是恭敬地回答著。

  “嗯,去吧。”肖青譚點了點頭。

  “這將會是一場艱苦的戰(zhàn)役吧?!毖獰o眼光默默瞟向遠方。

  從王府出來方瀟正邁步往城南走去,雖然對于那個莫名出現(xiàn)的老人有著一絲戒備,但好奇心依舊驅(qū)使著他邁向那個老者所說的城南大宅。

  方瀟快步走著,發(fā)現(xiàn)順天府其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又與應天府不同。而又行了半日,忽見街北蹲著兩個大石獅子,三間獸頭大門,門前列坐著十來個華冠麗服之人。正門卻不開,只有東西兩角門有人出入。正門之上有一匾,匾上大書“安逸府“三個大字。雖然對老人所言的大有了預備,但而當方瀟真正來到這座府邸時,卻依舊被所見之景而感到驚異,城南尾街一面全是其府邸所在。心內(nèi)卻對著府名有著別的計量‘能在京師有著這么大的府邸,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安逸?命其安逸,難道是土木堡的那位?’想到此間方瀟也是心內(nèi)一驚!

  正想著是否要上前叫門,眼前卻竄出來一個穿著華貴的小廝“敢問是,方瀟方公子嗎?”

  “正是在下,您有何事。”方瀟也是回答道。

  “是就好,我家老爺說與公子有約,還請公子隨我來。”小廝聽到方瀟應答,也是喜上眉梢。

  方瀟聽得小廝這么說,也就知道是那位老人特意派在這里等他的,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是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了,方瀟苦笑似的搖了搖頭示意小廝前面帶路。

  然而出乎方瀟預料的是小廝并沒有將他帶到府內(nèi),反而反向走出一段路,進入了一個不怎么起眼的茶樓內(nèi)。這個茶樓門臉很小只有兩層,底層只放著三張桌子,而方瀟步入地則是二樓僅有的一間雅間。

  茶館雖然破落,但雅間的裝飾卻依舊有著其韻味,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花鳥魚蟲的屏風,移步其后又別有洞天,里面正掛的是一副福壽聯(lián),兩側(cè)各有畫作,而那日的老者則斜靠著窗欄似乎在看風景。

  老人扭轉(zhuǎn)頭來,示意小廝退下。小廝也是簡單的告了下安便退了下去。

  “隨便坐,我這里不必拘謹?!崩先艘彩锹呋氐教珟熞翁?。

  “是。”方瀟恭敬地行了禮,坐到了另一邊的太師椅上。半低著腦袋細細打量著這位曾經(jīng)的君王。

  “是不是,很詫異?”老人笑著說道。

  “恕小子無禮,以您的身份不應該在這里吧?!狈綖t也是放下了戒備索性光棍了一把。

  “哈哈,不愧是方樑平的兒子,夠膽子。”老者也是笑了笑,“我也是這兩年才從宮內(nèi)出來,當個普通的老人確實比當太上皇舒服?!?p>  “我想您要是這么想,皇上一定會很高興的。”方瀟身子坐的很直不敢有一點點的變動。

  “孩子,然而想和做從來都是兩回事?!崩先说难劬锿嘎冻鲇谀挲g不符的精光。

  “您,這是?!狈綖t只覺得自己身上的汗一陣陣地往下落。

  “像你們這種聰明人,不必說出來,懂就好?!崩先搜毫艘豢诓璨恍觳患驳卣f道。

  “小子斗膽問一句,天下太平不好嗎?”方瀟面無表情地說著。

  “天下幾時太平過?”老人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不是我想爭,而是我必須要爭?!?p>  “可當今圣上,乃是難得的明君。不然您也不會從宮內(nèi)出來啊。”方瀟站起來咬著牙說道。

  “坐下,緊張什么?”老人抬手示意了一下,“見濟這孩子到確實不錯,不過帝位這個東西都是有癮的。他之所以放我出來,不殺我。是因為一來我朝已孝治國,他要對付我于理不合。二來他也忌憚我在外的力量。”

  “可您把這樣事告訴我,不是在害我嘛?!狈綖t臉上全是頹然之色。

  “現(xiàn)在看來,你比你父親還差一點。”老者笑著說,“你以為我見你,宮里那位會不知道?我的宅子周圍都是東廠的探子,我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監(jiān)視,所以那天你遇見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關(guān)注了?!?p>  “當然他與我都心知肚明的是,只要我不是真的起兵,他就永遠奈何不了我。”老人講手中的杯子放下繼續(xù)說道。

  “可既然如此,保持這種默契不好嗎?”方瀟聽了老者的話也是徹底放松下來問道。

  “他對我會有顧忌沒有實證無可奈何,但我死了呢?先不說我的子輩能不能指揮得動我的勢力,光是宮里那位分化控制,就會被一個個鎮(zhèn)壓。到時只需半張紙片就能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送上斷頭臺。”老人輕輕地說著。

懷橘客

前面出現(xiàn)了兩個歷史混亂,雖然是架空還是說一下。1.血滴子是雍正時期的東西,但是不是虛構(gòu)兩說。所以這里繼續(xù)湊活著用。2.義莊這個梗,義莊有停尸的意思是民國后才傳出來的,所以現(xiàn)在一律簡單的用停尸房了。然后還是歡迎大家來提意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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