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眷被近在咫尺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個踉蹌,差點(diǎn)摔倒在地,“什么?”
夏辰伸手想扶一把,但是中途又收了了回去,祁眷沒瞧見他這般做派,因?yàn)長ee及時的扶住了她。祁眷微微有些惱怒,轉(zhuǎn)過身瞪了夏辰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辰哥是大忙人,讓您先是應(yīng)該的,我不急。”
說著就往一旁走去,余下幾人都略微有些尷尬,夏辰卻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禮貌的跟導(dǎo)演攝影師打了招呼,開始拍攝。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么的專業(yè),鏡頭下的夏辰,那么完美,私下的性格怎么就那么糟糕呢。
祁眷忍不住腹誹,暗自嘀咕著。Lee叉著手立在她身旁,似是無意的說道,“明明是個冷血動物,卻偏要在鏡頭下演各式各樣的角色,對他來說,還真是折磨啊。”
“夏辰在鏡頭下的時候,就跟平時完全不一樣。就感覺,他是為了鏡頭而生的。”祁眷實(shí)話實(shí)說,她曾跟他搭過很多次系,不同的身份,不同的角色,一樣的替身。他每一次都是認(rèn)真對待,認(rèn)真演繹,完全沒有別的流量小生那種的驕縱大牌目中無人。
“或者該說他是被生活所迫?!盠ee彎起嘴角笑了笑。
祁眷不知道該怎么接話,只好安靜的在一旁呆著玩手機(jī)。
夏辰可能是真的忙,匆匆的來匆匆的拍完就走了,反正是連正眼都沒瞧過他一眼。祁眷扁了扁嘴也沒在意,畢竟不熟,而且,她總覺得夏辰對她有敵意,不知道為啥。
祁眷很快就拍完了,跟眾人打了招呼便也離開了。折騰了一天,就拍了一個廣告,她還真是悠閑。
她癱在車上,任由Lee把她送回家,倆人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臨別時Lee正色道,“明天開始你的助理就要到了,明天沒什么通告,但是后天新劇你就要準(zhǔn)備進(jìn)組了。”
“這么快?”祁眷有些驚訝,“剛拍了定妝照,就準(zhǔn)備開拍了呀?!?p> “恩,夏辰過陣子要去參加一個真人秀節(jié)目,行程很滿,所以要趕著拍攝。你的大部分戲份都是跟夏辰的,所以,你也要早點(diǎn)進(jìn)組?!盠ee扶了扶眼鏡,耐心解釋道。
祁眷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明白!”
Lee沒再說什么,就離開了。祁眷見天色還早,便沒急著回去,一個人攏著衣袖在小區(qū)里閑逛。師兄家所在的這個小區(qū)是帝都非常高檔的小區(qū),保密措施做的很好,很多明星政界要員都住在這里。
祁眷沿著小路慢慢的晃蕩著,迎面走過來一個急促的身影,居然是她認(rèn)識的人,姜路。
祁眷原本想打個招呼,但見他急匆匆的就沒喊住他,又走了幾步,她又遇上了一個熟人,蘇西。她瞧見蘇西的時候,蘇西正從一棟房子里出來,一邊走一邊在帶口罩圍巾。
祁眷回身去望,已經(jīng)看不到姜路的身影了。
祁眷詫異的看了看,正在這時,那棟屋子里又走出來一個人,看上去很眼熟,她卻一時沒想起來是誰。那個人伸手遞了一個紙袋給了蘇西,蘇西乖巧的接過東西,便也匆匆離開了。經(jīng)過祁眷身旁的時候,還停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就又走了。
那屋里出來的人也瞧見了她,對她友好的笑了笑,她也回以一笑。
等晚上她跟白明洙說起這事,白明洙提了一下,她才想起來,那個人是個頗有名氣演員,只不過近年來轉(zhuǎn)職做了導(dǎo)演,他現(xiàn)在是閃耀公司旗下那檔爆火的綜藝節(jié)目《快跑吧!兄弟》的常駐嘉賓,叫莫遠(yuǎn)。
而,那個節(jié)目的另一個常駐嘉賓就是姜路。
“我倒是很少看綜藝節(jié)目,只是聽說挺火的?!逼罹炜s在沙發(fā)里嘎吱嘎吱的啃零食。
“最好還是看一看,《時光里》殺青后宣傳活動會安排去那個節(jié)目做嘉賓。提前了解一下,雖說到時候會拿到臺本,但,有所準(zhǔn)備總不至于被弄個措手不及?!卑酌麂ㄗ谝慌钥措s志。
祁眷抬起頭看了一眼白明洙,“我一個女三號也需要去?”
“恩,當(dāng)然了。等《時光里》上映后,會用一些營銷號給你打上一個標(biāo)簽,國民初戀,公司目前的規(guī)劃是讓你走清純路線?!卑酌麂^也不抬的繼續(xù)翻雜志。
祁眷縮了縮脖子,嘟囔道,“嘖嘖,清純!還國民初戀?!?p> “怎么?覺得哪里不好嗎?”白明洙頓了一下。
“我還是比較想做個打星,純情?;ㄉ兜?,可不適合我?!逼罹焐炝松焱龋龡l斯理的說。
“這只是暫時的,先把你的先期形象定下來,往后,突然轉(zhuǎn)型實(shí)力派的,不是會更有話題性嗎?”白明洙收了雜志,安心跟她說話。
祁眷歪著頭想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兄說的有道理。”
“也不知道師傅什么時候回來,也不知道師妹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逼罹毂еドw著實(shí)很擔(dān)心。
白明洙嘆了口氣,“你在這擔(dān)心了也沒什么用,再過倆天小箋就要出關(guān)了,你要回‘逸’住嗎?”
“我后天不是要去劇組了嗎?”祁眷有些不解。
“你去了劇組就不回來了?”白明洙白了她一眼,“據(jù)我所知,你們?nèi)【暗牡攸c(diǎn)大部分都在帝都。”
祁眷挎著張臉,“噢”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師兄,我是沒上過祁家族譜的人,為什么嫂子卻一副想培養(yǎng)我成為下一任家主的樣子啊?!睂τ谶@個問題,她想了很久了,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白明洙楞了一下,旋即笑道,“你也看出來小箋是想培養(yǎng)你了啊。”
“我又不傻?!逼罹爨洁炝艘痪洹?p> “小箋倒是跟我提起過,說小一輩里,你的資質(zhì)是最好的,心思也單純,應(yīng)該是下任家主的不二人選?!卑酌麂]打算隱瞞,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了。
祁眷皺著眉頭,“我修煉不了,都這么久了,我還是只能引氣入體?!?p> “修煉切勿操之過急,等師傅回來了再問問他吧。”白明洙摸了摸她頭,輕聲安慰道。
祁眷也只能嘆了口氣,“恩,現(xiàn)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師傅了?!?p> “對了,師兄,Lee說公司有不少人都是修真的,而且公司還有化了形的妖修,是誰啊是誰??!”祁眷一講到這個,眼睛都亮了。
“這個嘛!你自己慢慢發(fā)現(xiàn)?!卑酌麂ㄌ袅颂裘?,起身回房了,“別又在客廳睡著了,早點(diǎn)回房?!?p> 祁眷有些氣悶,“又不肯告訴我!哼!我倒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呢,看看到底是誰?!?p> 恨恨的回了房,這一夜她睡的并不好。她又一次夢到了那個灰白灰白的空間,她忙跑去那個熟悉的小屋,這一次,那個少年又蜷縮在了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