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不三不四?——《斗米小民》
要想潛入蒼術(shù)的府邸,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蒼府設(shè)在江南與玉都的邊界,平日,蒼術(shù)來回也只需兩柱香的時間。因為圣上器重蒼術(shù),所以就連上朝的馬車都是御賜,算是天大的恩惠。而蒼府里里外外都是官兵駐守,平日里百姓靠近都很難,更不用說潛入其中。
雖說,慕容玄的易容之術(shù)可以成功混入其中,但那些官兵個個都是蒼術(shù)的親信。他向來疑心重,若是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必然任務失敗。此時,他們還得靠一個人。
“我所畫的呢,就是這蒼府內(nèi)的守衛(wèi)圖,東西南北四個小院輪流有人巡夜,后院和蒼術(shù)的別院是有專人看守的?!鼻皞€晚上已經(jīng)派了他們當中輕功最好之人去探了探路,更何況紀無雙本就在那里待過一陣,“我猜,火油就在后院?!?p> “如此的話,要想混入其中,再把火油偷出來就更難了?!钡拇_,僅憑他們幾人能將這么多箱火油運出實在不易,更何況蒼術(shù)府上上下皆有防備。
應無患好似已經(jīng)有了主意,“這一次找到火油是為了邊境的士兵們,也是為了證明我們的清白,所以不容有失。此次行動我們必須分開,附子同瞎子留在城隍廟接應。木姑娘同紀無雙去找蒙放大人,說明實情。錦葵小姐,我需要雷火山莊的幫助……”
錦葵自然爽快答應,“這是自然,你需要我怎么做?”
“按兵不動,在兩百里外候著。”
“好?!卞\葵拿起紫雷劍朝著城隍廟外走去,走到一半想明白了,“應無患,你方才是不是沒說你的任務是什么?”
“我……”他淡然一笑,喝下了那碗烈酒,“自然是要取回那幾箱火油。”應無患沒說他要如何拿回那些火油,只是同他們說,若是有事就發(fā)信號,城外兩百里雷火山莊的人回來救援。
此事,像是安排周全,行動必須趁著夜里進行,否則,極易被人察覺。
大半夜,木懸鈴房門前又有一個黑影,這個黑影停留在他門前許久。她握著枕邊的軍刀,朝著門外小心挪過去,見那個影子一動不動,該不會真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你……是人是鬼?還是哪路道友?”
黑影顫了顫,她確認這不鬼神僵尸,隨后那黑影輕輕推開門,“木姑娘還沒睡?”
還沒睡?他真是好意思,是誰大半夜的裝神弄鬼地站在門前面。
“應大閣主,我這剛睡下,又被您給嚇醒了。”她喝了口定睛茶,想起白日的事情問,“你是為了明日潛入蒼府一事?”應無患不想承認,但也沒有搖頭,只是問她要了一杯茶。
“你看著我,我的眼里有什么?”
應無患看著她,除了一雙像狐貍般狡黠的眼沒有別的,忍不住笑道,“你這該不會是想我說那些,你的眼睛很好看,之類肉麻的話?”
“我……我還真是低估了應大閣主。”懸鈴忍住氣還是給了他一副好臉色,指著自己的眼睛問道,“我這是讓你看,我眼中有半點恐慌和不安么?”
“未曾見到過。”
“是啊,我木懸鈴,可是那貪生怕死之徒,可就連我的眼里都沒有恐懼和不安,應大閣主這是在擔心什么呢?”她喝下一小口茶后才發(fā)覺,喝茶只會更加清醒,有趕忙放下,“你支開所有人,留你一個人去面對蒼術(shù),是早有打算要和他同歸于盡?!?p> “我自有打算能夠拿回那批火油?!彼种械谋K分明停頓了片刻。
“是偷,還是去求?”木懸鈴又怎不知曉他的心思,只知仗義,卻從不顧自己性命,“你只有兩個結(jié)果,若是事情成功,你還能順利逃脫??扇羰鞘虑閿÷?,你是打算一個人抗下這偷運火油的罪名么?”
“搭上一個人,總比搭上一群人要好?!彼朔闶窍露Q心了,他明知此事難為,所以想要一人承擔此事。自然木懸鈴不打算攔著他,只是他一意孤行的性子讓她看不慣,但仔細想想,畢竟是親手寫下的性子,也沒什么好怪別人的。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怎得寫了一個如此不聽勸的性子。
“應大閣主,要不我給你算上一卦?”她起身從枕下掏出一副牌,遞了過去,“你抽一張?!彼袷菑牟幌嘈胚@種占卜之術(shù),搖頭,可她還是執(zhí)意擺在他身前,“你放心,我不收你錢?!?p> 應無患見這邪物長得別致,二來實在難以拒絕木懸鈴的盛情邀請,便隨手抽了一張,誰料又是張二,“又是……不三不四?”他這回倒是開了竅的。只是這怎么解釋,她之前可是說這張牌差得很……
“這個二呢……它是張黑桃二,和之前不同。黑色乃是沉穩(wěn)之色,二又是沉穩(wěn)的象征,意味著應大閣主此行穩(wěn)妥,或是還會有意外收獲。”果真是巧言善變木懸鈴,連她自個兒都覺得牽強,但好在應無患并未看出端倪。若是回去,和阿殊開一個算命攤子,說不定也能發(fā)家致富。
“謝謝?!彼米吡四且粡埡谔叶?,似乎將它視作了幸運物,放在了貼身之處,起身準備離開時,想起什么囑咐道,“明日,你和紀無雙若是遇上危險,只管先走,我想蒙放大人不會為難你們?!?p> “我方才說的,你是都給忘記了?!”木懸鈴耐不住性子,站起身逼近,“你,就一個人,以一敵百的事情多少人能做到。即使能做到,誰又能保證次次都順利,無患啊,你,你要學會分擔,懂么?”
他的眼眸微微眨了眨,這句無患啊,像極了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只是好像是小時候記得事,有些模糊了。雖不知道她為啥發(fā)了火,但還是木然點了點頭。
久之,木懸鈴講道,“我這里有一個完全之法,只不過,我們得找一些人來。”每當她露出這般神色時,如同一只狡黠的兔子眨巴著眼,而他確實相信的。
紅心李子
撲克牌邪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