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登臺。對于只是來探探虛實的白未央來說,時間太趕了。
她毫不猶豫道:“出臺時間由我定?!?p> 沒有女人敢跟九爺討價還價,尤其是一個想做歌女的小姑娘,不過想到她唱功非常棒,英文特別好,一點也沒有違和感,他倒是起了幾分興致。望著眼前的小黑臉,“你……還有別的身份。”
白未央知道沒出國留過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會英文,過段時間萬一再展現(xiàn)個德意志戰(zhàn)歌,她的身份就很讓人猜忌了,會指控為哪個國家的間諜都不奇怪??裳巯拢總€見識過她的人,約莫給出的合理猜想估計是家道中落的落魄千金小姐。
遂白未央也一點不掩飾的道:“當然了,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難道九爺認為我閑著沒事想唱歌嗎?唱曲兒這種下九流的職業(yè),只適合于賺快錢,所以我要求工資日結(jié)。出臺一次只唱一首,價格……”
九爺蹙眉,道:“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p> 白未央斜靠在墻壁上,雙腳交疊,頭頂?shù)臒艄猓瑢⑺秊⒙湓谇邦~的幾縷頭發(fā),映著黑漆漆的小臉蛋,只有那雙眼,閃爍著黑亮的光,她一點也不懼怕九爺?shù)耐亓?,雙手懶散的插在褲袋內(nèi),語氣慵懶又漠然道。
“九爺,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等會我免費登臺一次,回頭看反響,至于下次出臺價格,再議。如何?”
九爺眼底劃過危險的光,道:“你是第一個夠膽跟我這種態(tài)度講話的人?!?p> 白未央聳肩,一副老神自在的笑臉,沖他拋了一個媚眼,道:“放心,我肯定會是唯一一個。”
九爺嘴角繃緊,勾成了一條直線。
起身,利落的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就唱剛才那首歌,半小時后登臺。你在后臺讓他們給你挑選要穿的衣服?!笔致湓陂T把上時,似乎想到了什么,回眸,眼神定睛落在她那張黑漆漆的臉蛋上幾秒,像是估計要打擊她,道:“你長那么丑,記得戴上面具?!?p> 白未央:“……”
竟然敢說她丑,她一點也不……白未央將手撫在臉上時,才猛地想起,她臉上為了易容,特地弄了黑色碳粉,還用炭筆勾出了厚重的眼線,再改變眉型。基本上,這就是另外一個人,這也是為什么封狐貍猜不到她就是他家的夫人的原因。
等白未央走到后臺,造型師在九爺?shù)姆愿老?,早就給她準備好了衣服,一襲深藍色的克里諾林裙,內(nèi)搭白色蕾絲襯衫,腿上是美國絲襪,腳上是英式黑色高跟皮鞋。
克里諾林裙巨大的裙擺,層層疊疊的像是深藍色的海洋,美麗的泡泡袖,束緊的收腰設計。這一切讓白未央倏的想到泰坦尼克號……電影影片以1912年泰坦尼克號郵輪在其處女啟航時觸礁冰山而沉沒的事件為背景。事情按時間算,就發(fā)生在幾年前而已。
今天第一次唱這首歌,也算是應景。
就是不知道九爺?shù)降讖母枨懈惺艿搅耸裁辞楦心亍?p> 發(fā)型師給白未央整理著頭發(fā),戴上了一頂英式窄檐花棉布軟帽,鬢角上插著花。
看著鏡中的自己,白未央不禁心想,就算封頌桀坐在這里,也絕對認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