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晃蕩著酒杯,對守在后臺旁邊的保鏢眨巴著眼睛,語氣倨傲的道。
“我想見九爺。”
保鏢站在那里,神色剛毅,魁梧的身材上寫滿了拒絕,冷冷道:“九爺不見客?!?p> 白未央抽著哈德門香煙,吐出漂亮的煙圈圈,在氤氳的迷霧中,她眼神篤定高傲:“我有一樁大買賣,要和九爺談?wù)劇!?p> “……”
那保鏢細細的打量了他一身的貴氣,雖然少年面孔陌生年紀(jì)看似又比較小,但談吐間的不凡和高貴已經(jīng)讓保鏢有些另眼相看,他生怕這是個大人物,想了想道:“稍等?!?p> 片刻后,保鏢歸來,檢查了一下她的腰間,確定沒帶槍,旋即才放行。
白未央被兩個保鏢帶到了后臺一間裝潢無比陰沉的房間內(nèi),墻上掛了一副美洲豹的油畫,配上棕色的皮沙發(fā),透著一股壓迫感。
當(dāng)白未央看到沙發(fā)上的男人后,卻是微微一愣。
這是九爺?
仙樂門的幕后大老板九爺,她以為應(yīng)該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留著胡須,一副花叢高手的風(fēng)流色胚,誰知道,會是這么一個斯文陰郁的男人,年紀(jì)約莫二十七八,很瘦削的身材??∶祭淠?,鋒利如刀。
有一雙黑暗深邃的眼,眼底光色沉郁。襯著那高挺的鼻梁和斧鑿刀刻棱骨分明的淡月美貌,形成了極為復(fù)雜的鮮明對比。
他穿了一身白色斜襟上衫,白色長褲??雌饋砭腿缤焐系母≡埔话愀邼?,只是以白未央看人的準(zhǔn)確度而言,只覺得這人的脾性肯定很陰冷,且精明,且……陰狠。
白衣白褲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純潔無害。
九爺打量著身穿燕尾服,身量單薄的少年。
“小家伙,很面生?!?p> 短促的六個字,如沐春風(fēng)的聲線,里頭藏著誰也摸不透的深刻味道。
白未央毫不客氣的落座,就坐在了九爺面前的沙發(fā)上,還囂張的翹起二郎腿,淡定自若的吃起來銀盤內(nèi)的糖炒栗子,邊吃邊道。
“面生面熟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九爺估計對我這樁買賣很感興趣?!?p> 九爺對這個自來熟的小家伙很感興趣,“說來聽聽?!?p> 白未央左右看兩眼旁邊的六個保鏢,與其說是在保護九爺,不如說是在等她有什么異動,立刻給亂棍打死,她笑瞇瞇道:“可以屏退左右嗎?”
九爺?shù)溃骸安荒堋!?p> 白未央也沒有沮喪,只是攤攤手:“我妹妹想在仙樂門登臺演出?!?p> 妹妹?
九爺瞇著眼望著這個燕尾服的少年,道:“那就叫你妹妹來和我說話。”
二話不說道:“送客?!?p> 白未央依然坐在那,神情像是一汪清泉般,沒有半絲的緊張,道:“九爺,只要你屏退左右,保證一分鐘內(nèi)我?guī)颐妹贸霈F(xiàn)在你面前?!?p> “……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九爺思索了一秒,打了一個手勢,房間內(nèi)的所有保鏢應(yīng)聲魚貫而出。
白未央站起來,拿掉了頭頂上的英式小禮帽,將一頭長發(fā)落下,旋即笑容可掬的沖九爺眨眨眼。
“我是女的?!?p> 她以為會看到這個男人眼皮子動一下,誰知道,九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面色平靜,看著她的長發(fā)。
“然后呢?!?p> 短促的三個字。
仿佛在說,繼續(xù),請開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