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少侯走后,扁鵲,田駢兩人出現在了屋外。
“多謝師叔相助?!碧锺壩⑽⒐碇x道?!澳闳绱思鼻袑⑿l(wèi)少侯推向齊王,是不是操之過急”扁鵲似乎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隱約感覺到這孩子就是我道家破局之人?”田駢緩緩說道。
“既然如此何不等他真正成長起來?!北怡o不解的說道。
“師叔大概不知,此子在三關之試時,可是破了第二關?!碧锺壭χf道。
扁鵲聞言面色稍稍變化,“這小子有這么厲害?三關可是學宮第一任祭酒設下的,學宮多少弟子,大都止步在第一關,過第二關者寥寥。”
師叔莫要激動,還有更加厲害的:“第三關……”
“第三關他也過了?!”扁鵲聲音有了些顫抖。
“師叔莫急,你聽我說完。第三關,他過了一半?!碧锺壈矒崃艘幌卤怡o的,然后說道。
“為何就過了一半?”扁鵲問道。
“弟子不知,那日是天玄師弟在,他看到了樓外大旗落了一半,便止住再也沒有落下去?!碧锺壖泵φf道。
”第三關是何題?”扁鵲問道。
“七國之局。”田駢緩緩的說道。
扁鵲聽聞此言,冥思片刻,“莫非他真有一統天下的本事?”
田駢點了點頭:“就是如此,弟子才會將他推向齊王。”
“就算如此,也不必如此著急?!北怡o微微皺眉仿佛意識到了什么。
田駢搖了搖頭,“師叔也歷經無數歲月,難道看不出,百年之內天地必有大變?”田駢道出原由。
此時的扁鵲嘆了一聲,“百年春秋不過轉瞬即過,大劫什么的我不關心,莫要讓我看到那個孩子垂死的一天。”
田駢聞聽此言,立刻施了一禮:“弟子必不會承蹈覆轍?!?p> 而此時衛(wèi)少侯來到了天玄的住處,天玄的住處早已經修復如初,跟以前一模一樣,仿佛這里沒有發(fā)生過大戰(zhàn)。
衛(wèi)少侯站在門外,輕輕叩響門扉,然后喊道:“亞父?!?p> 此時屋內傳來天玄的聲音:“少侯啊,進來吧。”
衛(wèi)少侯聞言推開房門,只見天玄坐在漆案之后,手中正拿著一卷竹簡,看著進了的衛(wèi)少侯。
衛(wèi)少侯進來對天玄施了一禮,然后自然的坐了下來,天玄見此微微一笑:“你今天跟往日不同,好像親近了許多?!?p> 衛(wèi)少侯聞言也激動了一下,知道自己開始進入到這個時期,“弟子近日來想通了一些事情?!?p> 天玄聞言點了點頭:“好事?!?p> 衛(wèi)少侯見天玄對此事就兩個字,自己一肚子話沒地方說,微微有些不滿:“亞父就不問我什么事嗎?”
“不用,你忍不住了就會告訴我?!碧煨χf道。
衛(wèi)少侯此時苦笑一聲,自己這個亞父倒是對自己的性格了若指掌。既然衛(wèi)少侯被道破心思也不再要求什么就開口說道:“弟子想今日回歸道家。”
天玄聽聞此言,也不吃驚仿佛早已經料到:“入了道家,你就不能隨意游學諸家,可想好了?”
衛(wèi)少侯說道:“想好了?!?p> “你尚有一家未曾去學習,去過之后再回來吧。”天玄勸道。
衛(wèi)少侯搖了搖頭:“法家之處,齊王宮內便能學到,無需再去法家。”
“既然如此如此,那我便收你入道家,以后你就是我道家弟子?!碧煨c了點頭說道。
衛(wèi)少侯聞言愣了一下:“就這么簡單。”
天玄說道:“就是這么簡單,要不還需要什么?”
衛(wèi)少侯說道:“不需要拜見祖師,不需要拜見家主,不需要來個入門儀式嗎?”
“他收你的時候有嗎?”天玄反問道。
衛(wèi)少侯回道:“沒有?!碧煨c了點頭:“就是如此?!毙l(wèi)少侯此時愣了愣:“這也太隨意了吧?!?p> “隨性而為,隨性而止。此乃道家真意?!碧煨従彽恼f道。
“呃……”此時衛(wèi)少侯無話可說。
“你若覺得簡單,那還有一個過程,將你以前的住處收拾一下,搬來道家,然后去領兩件深紫衣袍,明日換上即可?!?p> 衛(wèi)少侯點了點頭就要離開,天玄突然叫住他:“你可想好了?”
“弟子早就慕道家之說,自然想好了?!毙l(wèi)少侯篤定的說道。
“我說的是你心中所想。”天玄說著指了指衛(wèi)少侯的心。
衛(wèi)少侯聞言看了看天玄,然后說道:“雖未決定,但已不會更改?!?p> “好,回去吧?!闭f完就拿起書簡看了起來。
衛(wèi)少侯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天玄為何如此問道,但是自己說出話時,心中隱約感到了些許不同。
衛(wèi)少侯回到以前的住處,將住處收拾好,然后在道家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新的住處,放下行李,衛(wèi)少侯打聽到領取衣袍的地方,就走了出去。
到了地方,衛(wèi)少侯領完衣袍,便遇到了烈缺。衛(wèi)少侯看著烈缺,烈缺又看著衛(wèi)少侯,兩人互相盯了一會,烈缺就將目光轉移到了衛(wèi)少侯手上的衣袍,待列缺看清衛(wèi)少侯手上的衣袍之后,烈缺笑了笑:“我終于有小師弟了。”
衛(wèi)少侯此時滿臉黑線,我以為你有啥可歡喜的,原來是為了這個。衛(wèi)少侯看著眼前的烈缺不忍打破他歡喜,你打不過我啊。
就在此時張善水出現在了烈缺的身后,一個腦崩兒就敲在烈缺的腦后,“前幾天還叫少侯哥哥,現在就叫師弟了?!?p> 烈缺捂著自己腦袋:“張師姐,你也打我,再打就打傻了。”張善水不吃烈缺這一套,一臉你再說一個試試的表情看著烈缺。
烈缺委屈的說道:“他入門比我晚,我叫師弟有何不可?!?p> 張善水聞言哼了一聲:“他比你年長?!?p> 此話一處烈缺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哪有怎樣,我聞道比他早,對道家知識的理解比他深,自然能夠做他的師兄?!?p> 張善水聞言剛想說話,就被衛(wèi)少侯攔了下來,“既然如此,那么烈缺師兄可有什么見面禮送給師弟我,師弟可是什么都沒有。”
烈缺聞言氣勢就弱了下來,“我憑什么要給你東西?!?p> 衛(wèi)少侯說道:“就憑你是師兄就應該幫助師弟我?!?p> 烈缺聞言委屈的說道:“明天買給你就是了?!?p> 衛(wèi)少侯聞聽此言微微一笑,“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買,善水姑娘不去嗎?”
張善水想了想:“正好明天休息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