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余展龍進(jìn)入了夏府之中,葉傾云赫然發(fā)現(xiàn),相比之下,這夏堂主的府邸竟是比余堂主的府邸大上數(shù)倍有余。
里面水榭雕欄、亭臺樓閣、花草樹木,可謂應(yīng)有盡有,極盡奢華。
如果不是四處都安排了丫鬟下人為客人引路的話,在里邊稍微胡亂走動一下,興許都會讓人迷失了方向。
當(dāng)余展龍和葉傾云來到夏府的會客大廳時,發(fā)現(xiàn)此時大廳內(nèi)已經(jīng)就坐了不少的客人。
有些人一看到進(jìn)來的是虎牙幫南堂堂主余展龍,當(dāng)即擺出一副諂媚恭敬的樣子,湊上前來向其套近乎問候。畢竟平日里能夠見到余堂主這號大人物的機(jī)會并不多,今日得以一見,他們自然就不會放過這個機(jī)會了。
當(dāng)然,也有一部分人卻是選擇對余展龍敬而遠(yuǎn)之。
畢竟前段時間虎牙幫東南兩堂下面的人鬧得如此火熱,死的死,傷的傷,如果說這里頭沒有摻雜著兩位堂主的恩怨?fàn)幎吩谄渲械脑?,是決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為了不趟上這趟渾水,不少人還是覺得稍作回避才是上計(jì)。
與此同時,距離會客大廳不遠(yuǎn)的一個廂房內(nèi),一名身著金色錦袍的男子正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只見其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有如墨石似的,顧盼之間,透露出一股凌人的威勢,此人,正是今天壽辰的主人公,虎牙幫東堂堂主,夏元雄。
而在夏元雄的面前,一名男子此時正哭喪著臉,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對夏元雄道:“姐夫,今兒你一定要抓住機(jī)會給我報(bào)仇??!
葉傾云那小子當(dāng)天絲毫不留情面于你,竟命人把我的手給砍了,讓我落了個終生殘廢的下場。
這兩個月來,當(dāng)天的場景就像是噩夢一樣,無時無刻都在我腦中出現(xiàn),我可謂是生不如死。所以姐夫,你今兒一定要替我報(bào)仇?。 ?p> 說話之人,正是當(dāng)天帶人到金華街鬧事,后來卻被葉傾云廢掉了右手那位夏元雄的小舅子,趙通。
趙通原本是昌福街里的話事人,仗著姐夫夏元雄的勢力,在瑜洲城里倒算吃得開,幫里的人大多也都會賣他幾分薄面。
但他自從被葉傾云廢掉了右手以后,這段時間來一直窩在夏府養(yǎng)傷,話事人的位置也被夏元雄派人接替了,以往那種風(fēng)光日子一去不再,他又怎么能不氣?
所以他現(xiàn)在一天到晚想著的就是一件事,那就是報(bào)仇!
不過他也清楚,光憑著自己的能耐,是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葉傾云的,所以他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這個作為堂主的姐夫身上了。
然而夏元雄聽了趙通這番哭喪般的請求以后,卻是露出了一臉的嫌棄。
對于這個小舅子,夏元雄的評價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廢物”!
在夏元雄看來,趙通根本就是個只會打著他的旗號去狐假虎威的無牙狗,咬不了人,卻喊得大聲。這么多年來,這廢物沒少在外邊惹上各種麻煩,自己解決不了,卻要他這個姐夫來替他擦屁股。
不過不管怎么說,趙通終究是夏元雄的小舅子。
夏元雄的夫人,也就是趙通的姐姐在早些年就過世了,臨終前她唯一交代的,就是希望夏元雄能夠關(guān)照一下她這個不中用的弟弟,確保趙通今后能夠吃香喝辣,生活無憂。
所以夏元雄在一般的情況下,能夠幫得了趙通解決問題,他還是不會隨意拒絕的。
不過這次趙通被廢掉一只手的事,倒是讓夏元雄感到有些意外。
畢竟在這偌大的瑜洲城的道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趙通是他夏元雄的小舅子。
在以往,即便是趙通無理地去欺壓別人,那些人也會因?yàn)榧蓱動谙脑鄣耐遗桓已?,很少有人膽敢跟趙通去硬著對抗。
但在這一次,趙通卻是被人肆無忌憚的廢掉了,據(jù)說廢掉他的,還是南堂一位不經(jīng)名的毛頭小子。而就在趙通被廢之后不久,那個毛頭小子居然又主動地帶了人在昌福街發(fā)起了火拼,結(jié)果令昌福街損失慘重。
這事可謂是大大出乎了夏元雄的意料。
夏元雄當(dāng)了堂主這么多年,從來都只有他主動去搞別人的份,還沒試過有誰膽敢率先來招惹自己呢。所以這一次,他可算是猝不及防的被南堂扇了一巴掌了。
不過夏元雄雖然一向霸道蠻橫,但他并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人。
他知道,既然南堂的人膽敢招惹自己,想必這里頭少不了他們堂主在背后搗鬼。余展龍這人雖然表面看上去斯斯文文平易近人,但其實(shí)這家伙的城府可深著呢!
所以夏元雄決定,既然要把這一巴掌還回去,那就得把這巴掌扇到余展龍的臉上去才行。
當(dāng)然,也絕對不能輕饒了那個廢掉趙通的毛頭小子,這不僅僅是為了替趙通報(bào)仇,更重要的為了拿回他夏元雄的臉面來!
因此,夏元雄便決定趁著他壽辰這個機(jī)會,把余展龍以及那個小子都邀請過來,給他們設(shè)下一個鴻門宴。若是他們不來還另說,要是來了的話,哼!那就休想那么輕易的回去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從外邊響起。
篤!篤!篤!
“進(jìn)!”夏元雄說道。
門外的人聞言,當(dāng)即輕輕的推門走了進(jìn)來。
進(jìn)來的是一個仆人裝束的中年男子,他躬著腰走到夏元雄的面前,稟報(bào)著說道:“老爺,那個…南堂的余堂主,已經(jīng)來了。”
“哦?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還是還有別的什么人跟他一起來的?”夏元雄問道。
那仆人回答道:“除了余堂主以外,他的身邊好像還帶著一個人,那人看起來年紀(jì)不大,估摸著是個二十歲不到的小伙子。”
一旁的趙通聽了,頓時一臉興奮的說道:“姐夫,是他!這一定就是葉傾云那小子!他果然來了!”
就連夏元雄聽了,都是有些意外的微微瞇了瞇眼。
要是光說余展龍來了,他倒是不太過意外,但令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那個姓葉的小子,居然也敢來!
“既然來了,那當(dāng)然就得好好去接待一下客人了。走吧!”
夏元雄站了起來,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