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清擠出了兩滴鱷魚淚,小聲抽泣著,“二嬸怎能說我們是白眼狼呢,即使有好幾次差點餓死,這些年我們還是有啥好的都給了你們送去,我們真是天大的冤枉啊?!?p> 裝逼誰不會,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女大學生,這可是必備技能之一。
洛清清心想,你不仁我不義,若不是有村里好心嬸子的救濟,姐妹倆早就餓死了。我又不是圣母,就沖這些年他們對洛清清兩姐妹做的事,就不該被原諒。
況且她又不是想干啥壞事,只是想要斷親而已。
先營造出來一個楚楚可憐,孝順懂事的好孫女形象,到時候人多嘴雜好辦事啊。
約莫一個時辰,劉大伯的牛車便到鎮(zhèn)上了。
洛清清拉著妹妹的手,仔細打量著,這集市看著還挺大的,來來往往的行人,擺滿道路的商販。
洛清清心想著,得在鎮(zhèn)子上尋找商機。
若說是小本買賣,賣吃食才是好賺錢,誰家的人不吃飯,人活著不就為了一張嘴嗎,賣吃食風險小利潤大……
洛清清邊走邊思量著,全然不知旁邊的早飯攤子上有一雙打量的目光。
若是洛清清瞧見了,指定要花癡的流口水。這名男子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劍眉星目,黑瞳如湖水一般清澈神秘,薄厚適中的嘴唇卻蕩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旁邊的另一名男子也是俊朗神奕,打趣著說道:“想不到你竟能看的出神,怎么,看上人家了?”
“不過你這眼光真不怎么樣,就是一個小村姑而已。京城里有多少名門閨秀等著嫁給你,你都不瞧一眼,哎呀,可惜了?!?p>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币挥浹凵駳⑦^去,那名男子嬉笑著閉上了嘴。
再一回頭,洛清清已經走遠了。
蕭元琰淡定地喝了口茶,比起容貌,那雙眼睛才是值得注意的,黑亮的眸子深邃明亮,至深至淺清溪。
洛清清全然沒有察覺到有什么異樣,只顧著盤算著賺大錢的法子。
不一會兒,王大勇看見了前來的洛清清和洛溪溪,上前打了招呼,洛清清這才回過神來。
“大勇哥來得挺早啊,不知我們是去哪家酒樓?”
“和康酒樓,掌柜的姓胡,這鎮(zhèn)上一共有四家酒樓,和康酒樓給的價錢最實在,每次我都送獵物過去。”王大勇和聲說道。
洛清清也不多說,便跟著王大勇往前走,轉臉一看洛溪溪,只見她兩眼放光似的盯著野豬看。
洛清清微微一笑,“溪溪莫要看了,要不是野豬皮厚,估計都要被你看出個洞來了。”
洛溪溪鼓著腮幫子,“哼,姐姐你笑話我。”能不看嗎?這可是銀子啊,反正多看幾眼野豬又不會少塊肉。
說著便到了酒樓,店伙計看見王大勇,很熟絡地領進門去,“大勇哥可好些日子沒來了啊,今兒個掌柜的還念叨你呢。”
“大勇來了啊?!焙榱恋穆曇繇懫穑匆娖淙?,就知道該是一個熱情的人。
“可算把你盼來了,這不剛才有兩位客人點了野味,我正愁沒材料呢。”
來人大約四十歲,微胖,面相很是隨和。
“胡掌柜客氣了,今日我是帶村上的人一起來送野味的,你看看能不能都收了。”
“大勇帶來的人我放心。”胡掌柜看向洛清清,“沒想到竟是兩個小丫頭啊。”話雖這樣說,嘴角卻噙著友善的笑意。
“小丫頭也要謀生計啊,誰說女子不如男?!甭迩迩宀⑽葱信畠杭业亩Y,而是如江湖人一樣行的抱拳禮。
胡掌柜為之一怔,這丫頭不簡單啊,“小丫頭說的話當真是與眾不同,怕是在這大周朝也沒幾個女娃子有這樣的言論。”隨之叫來了伙計將野味帶下去稱重。
“胡掌柜客氣了,叫我清清就好?!甭迩迩逭曋乒?,不緊不慢地回答著,并未有一絲拘謹。
這般舉止,倒是讓胡掌柜又高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