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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娘印

第五十一章 劫匪

妝娘印 見字當(dāng)歌 2139 2018-03-01 06:00:00

  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北走了七八日,我慢慢習(xí)慣了這種顛簸的感覺,已經(jīng)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行駛的馬車上吃飯、喝水、睡覺了。采薇更厲害,已經(jīng)拿出了針線,自顧自地縫補起衣服來。

  我無聊地掀開窗簾,往車窗外瞅了瞅。窗外依舊是野曠溪清、綠樹黃花的美麗風(fēng)光。可再美的景色,連著看上七八日也是會膩的。我輕輕放下簾子,嘆道:“好!無!聊!啊!”

  采薇放下手里的衣服,從身后摸出幾個小福包,說:“小姐,我們來抓福包吧!我昨天閑著沒事做,就縫了幾個福包,正好可以玩。”

  我白了采薇一眼,心想這么弱智的游戲我早就不玩了。

  采薇不理會我的嫌棄,拉過香蘭說:“香蘭,咱們倆玩。”

  香蘭還在為千秀的事情悶悶不樂,一路上都沒怎么說話。香蘭拒絕道:“我的手小,年年抓福包都輸。采薇,你自己玩罷。”采薇怏怏地將福包收了起來。

  我看了看香蘭,又看了看采薇。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一個絕佳的打發(fā)時間的方法。我用胳膊同時勾起兩人的臂彎,說道:“朋友,斗地主了解一下?”

  我用眉筆臨時畫出一副撲克牌,向香蘭和采薇詳細地講解了規(guī)則。

  香蘭問道:“這個‘逗’地主是什么意思?逗地主笑嗎?”

  我說:“不是不是,斗是斗爭的斗,斗地主的意思兩個農(nóng)民連手,共同打倒地主?!?p>  采薇不解:“為什么農(nóng)民要打倒地主啊?”

  “因為要分……”我將話壓在嘴邊,我覺得以采薇和香蘭的成長經(jīng)歷,就算我當(dāng)場給她講周扒皮的故事,她也不一定能明白“斗地主”的必要性。

  我改口說:“這就跟象棋里的楚漢之分一樣,規(guī)則就是這么設(shè)定的。咱們來打一盤吧,一邊玩,一邊熟悉規(guī)則?!?p>  “剛開局不要扔炸,王牌要放在關(guān)鍵的時候用!”

  “喂!我倆是一伙的,你可以跟我互相送小牌給對方,不用跟我拼誰的牌大!你這種人就叫豬隊友知道嗎?”

  ……

  “斗地主”果然是消磨時間的利器,一天的路程就在此起彼伏地呼喊聲中過去了。

  “停!今夜就在這里過夜!這里條件有限,車上的貨物不用卸下來,我們把車拴在一起,晚上會有人值守?!避囃鈧鱽砹粟w鏢頭的聲音。

  趙鏢頭是順德鏢局的鏢頭,負責(zé)這次陸家隊伍進京的路程安排和安全,一路上都是他在帶路。我們的隊伍里有四五個是趙鏢頭帶來的鏢師。

  香蘭撩開窗簾,問道:“趙鏢頭,我們這車裝的貨物也不用卸嗎?”

  趙鏢頭說:“不用卸。晚上我的人親自看著!”香蘭點點頭,但還是拿上了那只暗格里的匣子。

  一路上我們都在官驛或是路過的大集鎮(zhèn)上留宿,今晚住的這個地方更像是一個村,唯一的客棧坐落在村東頭,只提供了三間客房。

  趙鏢頭向陸其詩解釋道:“陸小姐,我們馬上就要出同州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同州和章州的邊界。這里的條件有限,還請陸小姐將就一晚,明日進入章州境內(nèi)就有官驛可以??苛??!?p>  陸其詩說:“無妨。趙師傅辛苦了。”

  三間客房,一間給了陸其詩,另外兩間給了隨行的丫頭們住,我住的這間房里擠了五個丫頭,把客房住出了大通鋪的感覺。

  白天玩牌精神亢奮,晚上我們睡得都很香,卻在睡夢中被房外的打斗聲吵醒。剛開始只是聽見有人呼喝和拳腳的聲音,不料竟?jié)u漸發(fā)展成刀斧相擊,聽聲音外面打斗的人數(shù)不少。

  “怎么……怎么回事?。俊睅讉€丫頭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我也被嚇得不輕。

  打斗的聲音漸漸小了,香蘭大著膽子想要開門看看究竟,顫抖的手還沒碰到門,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說:“嗬!找到了!”

  他身后的同伙也蒙著面,說:“帶走,把他們押到一起去!”

  黑衣人蒙著面也能讓人感受到他面巾后兇神惡煞的表情,他拿著一把長刀指向抱在一起的我們,喝道:“你們!給我老實點!不然我一刀刀剮了你們!”

  香蘭嚇得跪在地上不住地顫抖;采薇緊緊抓著我的衣服,臉上全是淚水;另一個膽子小的丫頭已經(jīng)暈了過去。我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我小聲對其他人說:“他們?nèi)硕?,我們不要貿(mào)然反抗?!?p>  又進來了兩個劫匪,將我們的身體和手綁住,又將我們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不僅是我們,其余的丫鬟、小廝也被綁在了這里。我掃視了一圈,陸其詩也在其中,被香雪護在身后,我看不見她的表情。趙鏢頭不在,可能已經(jīng)犧牲了……

  劫匪非常兇悍,將一把刀插在桌上,推搡著讓我們?nèi)サ揭粋€角落,吼道:“都給我放老實點!蹲下!”

  陸家的丫鬟、小廝蹲在一起,發(fā)出嚶嚶的哭泣聲。劫匪又喝道:“閉嘴!誰再哭我剁了誰!”

  只在電視里見過這副場面的我嚇得發(fā)抖,不住地盤算有沒有什么脫身的辦法。按理說劫匪為財,陸家?guī)е呢浳锖芏?,劫匪截了去就行了,把我們綁著,關(guān)在一起是要做什么?

  一個看著像是劫匪頭子的人進來,他同樣蒙著面,問道:“你們是安南城的陸家?”

  沒有人說話。

  劫匪頭子揪起一個小廝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我問你話呢?”

  小廝忙不迭地點頭答道:“是,是的。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劫匪頭子放開了小廝,說:“你們是護送陸家小姐去京城的?”

  我大驚!劫匪對我們的消息了解的也太多了,該不會是……隊伍里出了內(nèi)鬼,透露了消息給這幫匪徒?

  一個小廝跪著爬到劫匪頭子的腳邊,諂媚地說:“是的,是的。好漢饒小的一條賤命,小的一定效忠,效忠……”劫匪頭子凌厲的眼神盯著小廝,小廝的聲音越來越輕。

  劫匪頭子又看向眾人說:“那你說說,這里面,哪位是陸家小姐?”

  劫匪頭子腳邊的小廝看向陸其詩的方向,還沒開口,被將陸其詩護在身后的香雪搶了先。

  香雪的手被捆在身后,用眼睛看向我的方向,大聲說:“是她!那個穿著青色襦裙的就是陸小姐!”

  我向兩邊看了看,穿著青色襦裙的……只有我啊。

  ……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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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匪:不留下推薦票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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