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妖如直見自己噴出來的血色發(fā)暗,知道這次神念受傷極重,想恢復(fù)少不了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
想想自己也挺倒霉的,這一神念秘術(shù)是自己早年在一個上古遺跡中尋到的,到現(xiàn)在也只不過領(lǐng)悟了十之一二,可如直卻從中悟出了一個適合自己神念攻擊法門,伴著自己一直從練氣期走到現(xiàn)在,可以說無往不利。但今天卻敗在一個小輩手下,而且可以看出只是這人根本不會什么神念攻擊秘術(shù),只是聚神念成團就有這種威力,其神念之強讓人驚嘆。
如直正在感嘆,突然聽到傳音,“在下何晨,叨擾道友了?!?p> “道友年紀輕輕,就有這般神念修為,真是可喜可怖啊?!比缰笨嘈σ幌抡f。
“這次來到貴地,是有事相商,此事對在下頗為重要,對寨主也是百利無害,還望寨主能出來一見。我就在城東二百里的小山上等候?!眰饕粲种?。
“要是我不去呢?”如直反問。
“說不得在下只好和兄弟們登門拜訪了,哈哈?!贝嗽捳f完后便再無回音,如直沉吟半晌,還是一咬牙離城向東遁去。沒過多久就見一座小山,一個魁梧青年背著一把砍山刀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正是何晨。
“道友真乃信人,在下這里多謝?!焙纬恳欢Y到。
“我要不來,道友會同意嗎?道友有何事,如直愿聽其詳?!币柏i妖回禮說,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何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這里有兩件事,一是我的一個兄弟在這塊地域失蹤了,是一只疾風(fēng)狼,名字叫森羅,剛剛踏入凝液期。想問問曲風(fēng)城有沒有出現(xiàn)過這個人?”
“沒有,凝液期的修為不弱了,曲風(fēng)城里也不多,有這樣的人進入或出現(xiàn)過,我一定會知道,但是這人我從未耳聞?!比缰辈患营q豫的說。
何晨面露些許失望之色,“那這附近有什么險地嗎?也就是一旦踏入就很難出來那種。”
“我在這里五六百年了,從未聽說過這附近有這種險地?!?p> 何晨伸手拋出一塊玉符說,“在下兄弟的事情,還請寨主留意,如果有消息就用這塊玉符傳音給我。我們兄弟自有答謝。”如直聞言收下。
“第二件事是關(guān)于寨主的神念秘術(shù),對在下頗有用處,所以在下想換著秘術(shù),不知寨主可否答應(yīng)?!焙纬繂枴?p> “這秘術(shù)是我安身立命的憑借,是我得自上古洞府,可不是那么容易換到的?!比缰笨粗纬空f。
何晨取出兩個碗,從懷中掏出一個火紅的葫蘆,把兩個空碗中倒?jié)M,“這是一種靈酒,名叫五車多,寨主可以隨意挑上一碗,對寨主的修為會有些好處?!?p> 如直一副遲疑的端起一碗,何晨也拿起另一碗,“先干為敬”,說完一口把一碗酒喝干??春纬亢韧昃疲缰倍司圃诿媲?,見一陣酒香夾雜著靈氣撲面而來,忍不住喝了一口,只覺得入口一股清香、順滑,澎湃的靈氣伴隨著酥麻感瞬間鼓蕩全身,四肢百骸無有一處不春風(fēng)得意,一些經(jīng)年的老傷也有了徹底抹平的感覺。
“此靈酒還真是不凡!”如直一聲贊嘆,兩口把酒喝完,只覺得這酒還勝過自己從翠山域最負盛名的煉丹組織青草閣高價換來的那兩顆丹藥。
“這靈酒最大的效果還不在當下。如果每日一口,長期飲用下來可以改善體質(zhì)。現(xiàn)在在下想用此酒五十斤換寨主的神念秘術(shù)。”何晨說。
何晨這話說出來,如直自是一百個肯了,暗道:“這秘術(shù)自己得了四五百年,看過不知道多少遍,能悟早已經(jīng)悟出來了,不能悟的再拿五百年也沒用,如果用來換改善體質(zhì),增加修為的酒,反倒對自己更有利。更何況這靈酒的味道是如此之妙。不可,這種靈酒,這小子一下子就拿出五十斤,說不我還可以多拿一點?!比缰彪m然不聰明但也活了幾百年,小狡詐還是有幾分的,想好這層如直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說,“用著靈酒換秘術(shù)也不是不行,但我要一百斤?!?p> 何晨一笑,“你把傳承之物拿出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值那么多的五車多?!?p> 如直倒也沒有推脫,拿出一塊不知是什么妖獸的靈骨,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幾千個小字,讓何晨察驗。何晨和了沉仔細查驗了半晌,不覺又好氣又好笑,一個不錯秘術(shù)被這頭豬刪節(jié)成內(nèi)容十不存一,于是痛快的同意了如直的要求,然后是皆大歡喜。
交易完要走的時候,如直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道友的兄弟有可能是被卷進了藍流沙里面,因為最近有小妖看到這附近出現(xiàn)過藍色的霧,很像傳說中那種吞噬一切生物的藍流沙。如果真是被卷進了藍流沙,道友最好斷了念想,卷進藍流沙又能出來的人,可以說是萬中無一,而且出來的人無不對連流沙里面的東西極端恐懼,不敢透露什么。所以藍流沙里面到底是什么狀況,仍舊是迷,不過絕不是什么善地。道友一身神通,可不要為了什么不相干的人丟了性命?!?p> “那藍流沙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出現(xiàn)后是什么樣子?!焙纬繂枴?p> “何時出現(xiàn)、如何出現(xiàn)都不可查。出現(xiàn)后是一大片藍色的霧,倒也好分清楚,只要進入霧中就會被攝走。這藍流沙極端邪異神秘,很多人視之不祥,甚至這片區(qū)域的人很多都不愿意提起這個名字。我也是看道友摯誠才告訴道友的。多了我也不能說什么了,道友好自為之。”如直再也不愿多講,拱拱手走了。
如直走后,何晨和了沉討論了半晌,何晨執(zhí)意要探一探這藍流沙,了沉苦勸不住。最后何晨才聽了了沉的一點建議,回溶洞商議一下,再問問凈月白虎族,看看他們對這藍流沙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