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咣當(dāng)!”
張翟從床邊有個簡易升降梯,他站了上去,按動開關(guān),升降梯便往上升了,當(dāng)升降梯的頂部觸到這間屋子的頂部,便停了下來。
張翟一按電梯的紅色按鈕,頭頂上便打開了個正方形出口。
外面,一片漆黑,唯有腳下房間里透出來的光,照清楚一些東西。
張翟從洞里爬了出來,剛從強(qiáng)光中來到黑暗里,眼睛一時半會還沒適應(yīng)過來,只感覺黑黢黢的一片,他摸索著,根據(jù)記憶,然后打開了這間房間的燈。
原來,剛才張翟所處的地方,也就是張翟的地下實驗室,剛才一直呆得地方,便是地下實驗室。
地下實驗室的上方出口,便是張翟在營地里的臥室。
也就是說,在張翟的臥室底下,還有個地下實驗室。
“呼……”張翟將地下實驗室出口手動關(guān)上,然后推開了臥室的窗戶,長長出了口氣。
“雖然這下面,挺涼快的,但也實在是有點憋得慌啊,看來這通風(fēng)系統(tǒng)還是有問題啊?!?p> 張翟趴在窗戶上,吸著夜里的涼風(fēng),感覺一陣舒爽。
他就是爬出來透氣的,他在實驗室里呆著實在有些悶。
雖然不至于憋死,但是總在地底下待著,在心里就有種壓抑感。
讓人胸口悶,心里也不舒服。
這個地下實驗室,是剛修建出來的,雖然很簡陋,但絕對不是那么容易修出來的。
動用了百多人,花了三天,才將這個地下實驗室修好。
這個地下實驗室,算不上什么秘密實驗室。
張翟之所以待在里面,只有三個主要原因。
安靜,實驗室是在五米厚的沙石泥土里,能夠天然隔絕大多數(shù)響音。
涼快,還是因為五米厚的泥土,能夠最大程度隔絕表面溫度,良好的通風(fēng)系統(tǒng),也能夠散去實驗室里的溫度。
安全,這個安全,不是針對張翟的,他在哪都安全,而是針對其他人的。
如果有什么危險實驗,比如爆炸了啊,五米厚的泥土,能夠隔絕很大威力,不至于連累到別人。
當(dāng)然,或許還有其他原因。
比如,作為一個宅男,一個封閉的空間能夠帶來莫大的安全感。(據(jù)說缺乏安全感的人都喜歡待在個很封閉的環(huán)境里,比如鋪蓋窩什么的。)
“居然已經(jīng)快五點了?”張翟看了下時間,感覺很神奇。
因為他的生物鐘,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仿佛還是下午五六點的樣子。
張翟從窗外眺望,天際邊,已經(jīng)依稀有些泛白,距離天亮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距離日出還有50分鐘,父親,你想要觀看一下日出嗎?”A1的聲音響了起來。
“日出?也行,累了這么多天,就弄出來那個玩意兒,給我氣的,看看日出,就當(dāng)是洗滌下心靈,調(diào)節(jié)下心情吧?!睆埖韵氲桨啬莻€坑貨,心里氣就不打一處來。
“父親,觀賞日出能夠讓人心情舒暢,感受到自然之美?!盇1語氣有些憧憬地說道。
張翟點了點頭,沒說話,安靜等待著時間流逝。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東邊天際線上,魚白色云朵慢慢向周圍侵蝕,漸漸地白色的云,染上金色的光。
火紅的太陽從云中一躍而出,第一縷陽光從遠(yuǎn)處沙丘,一直映射在張翟臉上。
初升的太陽,并不顯得那么刺眼。只讓人感受到她的溫暖。
“日出,真美……”A1感嘆道,“同時又感覺自己好渺小,相對于宇宙自然,無比渺小?!?p> 聽到A1的感慨,張翟愣了下,然后啞然失笑。
越懂得多越感覺自己渺小無知,反倒是僅懂得一鱗半爪的人總是膨脹無知。
一個能感受到自然之美的人工智能,也挺有意思的。
“A1,我給你取個名字,怎么樣?”張翟迎著陽光,笑著問道。
“就叫初曦怎么樣?象征著第一縷陽光,代表著溫暖與希望。”
“初曦?”A1重復(fù)著這兩個字,“父母給孩子取得名字,都代表著他們對孩子的期望,初曦就是父親您對我的期望嗎?”
“那我接受了,我的名字就叫初曦了,這個名字我會記住的,不過,父親您還是繼續(xù)叫我A1吧?!盇1說道。
“為什么?”張翟反問道。
“習(xí)慣了這個稱呼。”A1回答道。
“行,A1?!睆埖孕χ饝?yīng)。
初升的陽光下,張翟的笑容顯得溫暖而燦爛。
……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但無人回應(yīng)。
“篤……篤……”
仍然無人回應(yīng)。
“咔擦……咚!”
門被打開,又被關(guān)上了。
花夢蓮走了進(jìn)來,她一進(jìn)來,便看到張翟,正趴在窗戶上,睡得很香。
她皺了皺眉毛,猶豫了下,還是轉(zhuǎn)頭,準(zhǔn)備先退出去。
不過,這時候,張翟已經(jīng)被吵醒了。
張翟睜開眼睛,便看到了門口的花夢蓮。
“有什么事嗎?花總?!睆埖运查g便強(qiáng)制自己恢復(fù)清醒了,他站了起來,看向花夢蓮,問道。
“有點急事需要向張總您匯報,打您電話沒人接,我就直接過來了。”花夢蓮有話沒說,她敲門的時候半天沒反應(yīng),她就以為張翟在那地下實驗室里,于是就自作主張走了進(jìn)來。
哪知道遇到張翟在睡覺,還好不是在床上,不然她就尷尬了。
她對于張翟,還真沒啥其他想法,出現(xiàn)這種事,只會覺得很尷尬。
她結(jié)婚比較早,孩子比張翟也小不了幾歲,家庭也很幸福和睦。
“急事?”張翟看了下,臥室也不是什么談話的好地方。
“那行,我們出去談吧。”
張翟踏出臥室門那一刻起,今天輪值貼身保護(hù)他的三位狼牙隊員便跟上了,對此,張翟已經(jīng)習(xí)慣,并且能夠無視了。
他走在前面,花夢蓮稍微落后半步,“花總,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吧。”
“張總,小迷,花維,D企業(yè),還有蒂亞克第一筆款項已經(jīng)打過來了總共三百億,我……”花夢蓮話還沒說完。
就被張翟揮手打斷了,他笑著說:“花總,羲和科技我已經(jīng)交到你手上了,你是總裁,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做主就行。
對于商業(yè)上的事情,我不想太操心,我信得過你?!?p> 那次和四家公司老板的談判,弄得張翟有些神傷,所以他現(xiàn)在,更不愿意管這種事情了。
記得,那天晚上談好過后,蒂亞克又橫叉一腳,又是一陣勾心斗角,弄得他真是有些煩了。
他算是想明白了,這公司的事情,還是交給愿意做得人去做吧。
他反正是,志不在此。
“可是,張總……”花夢蓮猶豫了下,這么多錢,她還真有點不敢做主。
“花總,不用說了,你如果想做羲和科技的總裁,就要擔(dān)得起總裁的責(zé)任,有些主你必須自己做?!?p> 張翟直接這么說,讓花夢蓮無話可說了。
“那好,張總!”
……
花夢蓮離開后,張翟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在這戈壁荒地上,轉(zhuǎn)了起來。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就是個和這地上的東西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