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這樣的態(tài)度,宜嘉公主不由皺眉。顯然也有點(diǎn)不痛快。
最后,宜嘉公主就已經(jīng)惱了:“你是真不怕了。”
“只是多嘴兩句罷了。臣女是真心實(shí)意想要恭祝公主殿下平安康健,萬事順心的。不僅有榮華富貴,更得一個稱心如意的好夫婿?!碧K酒卿行禮,低頭恭敬的樣子,讓人挑不出半點(diǎn)毛病來。
蘇酒卿這樣的態(tài)度,宜嘉公主卻并無要原諒的意思。當(dāng)下冷哼一聲:“回頭本宮在來處置你。”
現(xiàn)在宜嘉公主還要回去完成及笄禮,當(dāng)然是不會在這里耗費(fèi)多少時間。
蘇酒卿也不能明說自己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那會被人當(dāng)成妖人的。所以當(dāng)下,也只能再一次行禮,鄭重其事道:“請公主萬事小心。今日是公主的好日子,還請公主千萬心平氣和一些?!?p> 蘇酒卿這樣的話,讓宜嘉公主更加莫名其妙。
宜嘉公主瞪著蘇酒卿,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只是提著裙擺,輕哼一聲直接出門去了。
門外張慧錦見宜嘉公主,也行禮避讓??蓞s未曾見蘇酒卿,當(dāng)下一愣。
宜嘉公主冷冷掃了一眼張慧錦,并未多說,徑直離去。
張慧錦被這么一掃,頓時幾乎出了一身冷汗。卻并不敢質(zhì)問什么,只心急如焚等著宜嘉公主走遠(yuǎn)了,這才輕輕喚了一聲:“卿娘?”
蘇酒卿往外走,宮人也沒攔著。顯然是因為宜嘉公主并沒有下令的緣故。
蘇酒卿走出來,看了一眼張慧錦緊繃的樣子,伸手牽著她的手,“沒事兒了?!?p> 反正,一會兒那件事情發(fā)生了,宜嘉公主肯定就顧不上她了。
等到事后宜嘉公主反應(yīng)過來了,也不會想著是處置她。
所以,蘇酒卿此時此刻,反而是半點(diǎn)不緊張的。
因為,緊張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她最害怕的是一開始時候,宜嘉公主不聽她的話,或是當(dāng)場就發(fā)作,直接將她處置了。
幸好,她預(yù)料是真的。宜嘉公主的性情,縱是驕縱一些,可本性是善良柔軟的。
“走,咱們回去吧?!碧K酒卿拉著張慧錦往回走,沒走兩步,前頭轉(zhuǎn)角處,忽然一個人就沖出來了。
或者說,是跌出來的。
宋酈冷不丁的被蔣旬推出來,險些沒摔一跤,自然是莫名其妙。
不過不等他愕然問蔣旬,就先看見了張慧錦和蘇酒卿。
宋酈瞬間咳嗽一聲,忙將身子站直了,讓自己看上去更正派一些:“無妨,無妨。不小心腳下絆了。”
蘇酒卿不是多事兒的人,張慧錦更不是。兩人都沒多打量,只是淺淺行禮,便打算繞過去。
結(jié)果,蘇酒卿很快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蔣旬徐徐走出來,看一眼宋酈:“多大人,如此不小心?!?p> 蔣旬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tài)度——宋酈頓時覺得自己仿佛產(chǎn)生了錯覺。
難道,剛才還真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不管是不是巧合,蘇酒卿都覺得有些不情愿上去跟蔣旬打招呼。
可她沒得選,只能上去。
“蔣世子。”
“原來是蘇小姐?!笔Y旬微微頷首,目光仿佛洞察一切:“宮中人多眼雜,又路徑復(fù)雜,蘇小姐還是別亂走得好。”
蔣旬的語氣里有一絲提醒。
看起來像是好心提醒一句。
蘇酒卿卻總覺得,蔣旬提醒的東西,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蘇酒卿皺了皺眉。
張慧錦輕聲說一句:“多謝蔣世子的提醒。”
說完這句話,拉著蘇酒卿就走。
張慧錦的拉扯,讓蘇酒卿一瞬間清醒過來。她盯著蔣旬衣裳上蹭到了的青苔,忽然一笑,然后伸手指了指:“宋世子還是先去清理一下吧。下次,可千萬小心些。別太好奇了——”
說完又看一眼蔣旬,同樣也是意有所指:“多謝蔣世子的提醒,雖然并沒有這樣的事兒,不過還是多謝一句?!?p> 蘇酒卿這樣說,就是直接告訴蔣旬:你以為直接是好心,可焉知道不是多管閑事呢?
多管閑事。
蔣旬的眸光瞬間暗沉三分??伤浇沁€是噙著一絲淺笑,并未多說。更沒有要和蘇酒卿起什么爭執(zhí)的這樣子。
蘇酒卿也就更加沒有多說了。
蘇酒卿和張慧錦離去,蔣旬和宋酈看著二人背影。
宋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衣裳,然后婆娑著下巴,神色有些古怪:“蘇小姐是發(fā)現(xiàn)咱們跟著她的事兒了?而且她的意思是叫咱們別多管閑事?”
這可和他預(yù)想的不一樣。
京城里的姑娘分兩種。
一種喜歡他這樣風(fēng)流瀟灑,英俊倜儻的。
還有一種喜歡蔣旬那樣成熟穩(wěn)重的。
以往只有他兩避著姑娘走的。
京都的姑娘們,看見他們都恨不得撲上來搭訕。
可是現(xiàn)在……怎么蘇酒卿和張慧錦,倒像是避之不及?
這就不合常理了。
蔣旬斜睨宋酈一眼:“嗯。別多管閑事?!?p> 宋酈被噎得沒了脾氣。只能在心里不住嘀咕:難道是他一個人多管閑事?以蔣旬的脾氣,難道心里不好奇,會跟他來?
現(xiàn)在倒是好……
宋酈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咕,嘴上是不敢嘀咕出聲的。反正說了,蔣旬肯定也不會搭理她。
而且……再想想之后,宋酈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就說了一句:“還別說,那個蘇小姐真的長得不錯。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極品的女子。你說若是——”
宋酈沒說完,不過語氣卻分明暴露了許多。那樣興致勃勃的,又帶點(diǎn)猥瑣亢奮的……
“如何?”蔣旬側(cè)頭看宋酈,仍是波瀾不興,仿佛如此一問只是為了配合宋酈。
但即便是如此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讓宋酈一下就更亢奮起來。甚至于是有點(diǎn)兒摩拳擦掌的意思。
宋酈壓聲音,湊近了蔣旬說道:“你說,我去求親怎么樣?正妃怕是不行,側(cè)妃……應(yīng)該是行的。蘇家也不是什么高門戶的,他們應(yīng)該也不至于拒絕。”
宋酈說得很有條理。
蔣旬看著宋酈興致沖沖的樣子,面上忽然就有些古怪起來。
說說郁悶也不是,說是無奈也不是,更像是驚訝,更像是覺得荒誕。
“為何?”
顧婉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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