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身之?dāng)÷盯?/h1>
“嗯!”鄒平回了聲,繼續(xù)前行不再言語。
孟江漁悠悠轉(zhuǎn)醒,頓時忽覺頭疼欲裂,便想伸手揉揉,可誰知自己此時就如個五花大綁、圓潤飽滿的粽子,動彈不得。
“你最好識相些,不然保不齊會生何事!”鄒平覺著背上之人有些動靜,小心翼翼將她往上墊了墊,故作冷聲嚴(yán)肅道。
聞此聲,孟江漁腦中逐漸浮現(xiàn)昏厥前,自己所遇之事,而后并未驚慌亂叫,只是本能環(huán)顧四周,見這與酒樓毫無相仿之處,反倒若大戶人家的亭臺樓閣,遠(yuǎn)處依稀能見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沿路更有傲雪紅梅紛飛滿地,一廊繁花鋪就,景致甚是舒雅怡人。
此情此境,她心底更是確信鄒平深藏不露,并非只是兵卒這般簡單。
想此,她眸中竟是不著痕跡地寒光一閃,自己都無從而知,便漠然而語:“鄒兄,究竟何許人也?”
“你覺你問我便會告知?”
“呵!鄒兄不愿告知便罷了,總有一日會真相大白,不過多等幾日。”她淡然處之,微微一笑,心如止水,不知為何心底萬分篤定,此次自己定會化險為夷。
鄒平微勾唇角,似笑非笑道:“你可真寬心,如今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不怕我將你就地了結(jié)?”
“不怕,若鄒兄真要?dú)ⅲ绫銡⒘?,何必待到這時!”
“呵!你倒是瞧得透徹,也不怕現(xiàn)下我改了主意?”鄒平輕笑。
孟江漁嗤笑一聲,似聽了某天大笑話:“雖不知你乃何人,但我信你,你不是個反復(fù)無常之人!”
鄒平步子一頓,閉了閉眼,抹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繼續(xù)行進(jìn)。
“你也并非尋常之人,遇事淡定如斯,可嘆!”
“鄒兄謬贊!”她觀察著四周,遠(yuǎn)處長廊時不時便有仆人端著茶水糕點(diǎn)穿過。
而幾處瞧著高大些的院落,離這兒稍遠(yuǎn),她即便大聲呼救也是無濟(jì)于事,反倒會連累那些個仆人,如此呼救之策就此作罷。
抬眼之際,見烏云壓頂之勢,大雪之征兆,心底忽而萬般復(fù)雜:此時軍中戰(zhàn)況緊急,不知元帥如今怎樣了。
“到了!”行了約莫半柱香,前方許亮停步躬身退至一旁,余光瞥了眼孟江漁,心思一動,繼而道,“先生,此行多番小心,勞煩先生有何消息還請告知與我,我等也好安心。”
“嗯!一有消息,定會告知于你!”鄒平心道這許亮也是個機(jī)靈人,隨息萬變。
“那便恕不遠(yuǎn)送,一路順風(fēng)!”說著,許亮便轉(zhuǎn)動暗處機(jī)關(guān),假山暗門緩緩開啟,暗道內(nèi)透著昏黃亮光。
鄒平微微頷首,以示相謝。
這幕何曾相識,孟江漁下意識瞟了眼機(jī)關(guān):罌粟之花!
她心下一驚,眸光一閃,額頭冷汗微滲,強(qiáng)制鎮(zhèn)定:“你是翩雨樓之人!”
“是!”時至今日,鄒平已不欲有何欺瞞,想曾他也是條坦蕩蕩的漢子。
進(jìn)入密道,他背著孟江漁步步小心,生怕觸碰了啥機(jī)關(guān)傷了她。
“我個無名小卒,你捉我作甚?”
“無名小卒?若真如此,永寧王于你何需如此上心?孟江,如今你到底幾斤幾兩許是自個兒都無法想象。”
這密道與無涯山略有相似之處,入時稍窄,出時顯寬。
待走入一冗長暗道,鄒平回身小心翼翼貼著石壁尋了半晌,輕摁了下,一厚實石門緩緩落下。
見此,孟江漁心底咯噔一聲,這人心思甚是縝密:“你曉得些什么?”
“你覺著呢?”他不答反問。
暗道幽長,時而迎面刮來幾股刺骨寒風(fēng),吹得孟江漁心底一陣涼意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