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站在萬永賭場的門口,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和周爺辦案以來賭場,青樓自己是全乎了。放在平時靈鷲要是敢來這種地方估計會被郭淮打斷腿。
靈鷲不聲不響的走進了賭場之中,賭場里形形色色的男人圍在一張張桌子面前大呼小叫的進行著。
靈鷲也不打算去賭上兩把,盡管靈鷲實在是很好奇,不過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會賭,而且他也心疼自己兜里那點銀子。
其實不管靈鷲賭不賭從他一進這間屋子便被萬永賭場的人注意到了。萬永這種背景在建業(yè)的賭場當然是知道靈鷲是誰的。
靈鷲還在好奇的打量著,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一下靈鷲。
這男人圓臉五短身材,看上去又很是和善:“侯爺來我萬永賭場真是讓舍下蓬蓽生輝,不知小侯爺想玩點什么?”
靈鷲看著這男人,心里卻很是煩躁,自己以前根本沒有這種困擾?,F(xiàn)在被人認出了身份探查消息就要麻煩上不少。
靈鷲白了中年男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打算玩,我來是想問點事情。”
那中年男人也不敢反駁靈鷲,只得附和道:“那侯爺這邊請,這里人多嘈雜不適合說話。”
那男人說完話,便引著靈鷲向后堂走去,靈鷲越發(fā)的感到奇怪。按理說萬永商行都已經(jīng)跑路了,這賭場應(yīng)該關(guān)門才對,這賭場如今正常營業(yè)本身就很不尋常。這男人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管事的,不會不知道自己是來找麻煩的,但即便如此他依舊擺出一副客氣的樣子來顯然就更不尋常。
靈鷲跟著那中年男人走到了后堂,后堂不過就是尋常人家的屋子,那男人吩咐人泡好了茶,引著靈鷲做到了上手位。
靈鷲也不喝茶,出門在外還是小心使得萬年船的好:“我來是想問個人?!?p> 靈鷲也不打算廢話,準備開門見山的問李管家的事情,卻不想那中年男子比他還直白:“侯爺是想問李管家的事情吧。”
靈鷲看這中年男人的態(tài)度似乎也不想隱瞞太多,便點了點頭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那男人得到靈鷲肯定的答復(fù)后喝了口茶水:“其實這李管家真沒什么好說的,他來我這里不過是尋常的主顧,賭錢罷了,和我這賭場的來往并不多?!?p> 靈鷲聽到這中年男人的話立馬覺得他說的是托辭,不由得有些不耐煩,冷冷的撇這那中年男人也不說話。
那中年男人看著靈鷲的表情開始有些急躁起來:“侯爺不要生氣,還請聽我說下去,我并沒有戲耍侯爺?shù)囊馑?,只是我這賭場雖然叫萬永賭場,實際上卻和萬永商行關(guān)系不大。或者說現(xiàn)如今的關(guān)系不大了?!?p> 靈鷲聽的有些發(fā)蒙,可是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男人臉上一時間悲戚了起來:“小的名叫孫萬永,本是這萬永商行的老板。”
靈鷲聽到這里心中似乎有了個大概,只是比起瞎猜靈鷲更愿意聽一聽當事人的說法。
孫萬永繼續(xù)說道:“我萬永商行本來就是個本小利薄的小商行,在本地做一些綢緞布匹的生意,后來有了些資本便開了這間賭場。八年前李謙來到陽亭也不知看中我商行哪一點,巧取豪奪的把我的商行據(jù)為己有,但是賭場他并沒有霸占走,我就從萬永商行的老板變成了一家普通的賭場掌柜的,賭場每個月的流水還得分給李謙一半?!?p> 靈鷲點點頭,如果孫萬永說的是真的李謙看中的可能恰恰就是萬永商行小,和其他商行沒有明面上的生意往來,這樣他才方便通過萬永商行洗錢給丁儀。至于賭場的流水估么著是被李謙自己吞下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萬永商行銷聲匿跡而這賭場還正常營業(yè)了。
靈鷲看著孫萬永,也不好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江湖上的老油條說的話也不能全信:“既如此你便好好想想那李管家到底有什么蹊蹺,我搬倒了李謙對你也有好處不是?!?p> 孫萬永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小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李管家平日里來我萬永賭場只不過是推牌九,并沒有和小的有過多的接觸,只是他來的很有規(guī)律初一十五后的三天一定會來,但是他賭技一般又相當沖動,往往輸?shù)煤芸臁α诉@個月他就沒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靈鷲點點頭想著從孫萬永口中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便打算離開,卻不想剛走到門口靈鷲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話分兩頭,那邊沈梓晴拿著靈鷲的令牌找到了陽亭令要求搜查李府,陽亭令答應(yīng)的那叫一個痛快。
陽亭令雖然說是陽亭的最高行政長官,但是在陽亭他說話根本不好使,陽亭真正的主腦是李謙,他也不是沒想過動李謙,但是李謙似乎有很深的背景,他一個小小的陽亭令根本沒有辦法搬到李謙。
現(xiàn)如今終于有人要收拾李謙陽亭令樂的不行,陽亭令正打算叫上三班六房的捕快和梓晴一起出動,確被梓晴明確拒絕了。
梓晴帶著自己家的手下,打著靈鷲私兵的旗號前去搜查李府,陽亭令也沒覺得有什么,只要搬到李謙用誰的人都無所謂,況且不用自己的人也免得日后引火燒身。
沈家的人很快就把李府翻了個底掉,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有價值的線索,只是在李家小姐的房間搜到了一封書信,書信內(nèi)容大體是李家小姐和一個叫張申的書生有染,互通的情書罷了。
李家小姐在陽亭驕縱慣了,哪容得這么丟人的事情被別人知道,立馬在院子里撒潑打滾起來。
梓晴當然不吃他那套,一甩手便離開了李家。
梓晴覺得這一趟毫無收獲卻大動干戈,很有可能就此打草驚蛇,心中不免覺得分外的不值,只是梓晴不知道她這一行恰恰拿到了最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