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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朝

第六章 悲傷氣息彌漫(求推薦,收藏)

大周朝 聽風(fēng)言語 2782 2017-12-30 22:04:21

  天蒙蒙亮,東邊泛起了魚肚白,一片朝霞,如云似火,陽光照射下來,暖洋洋的,并不感到炎熱,不過空氣之中,依舊帶著淡淡的冷意。

  京都城作為大周最重要城郡,無數(shù)重要對國有利政策從這里流出,遠(yuǎn)遠(yuǎn)望去,雄偉壯觀,尤其是城南鄰近觀月郡內(nèi)的那座青山,高聳入云,直逼天際。

  那是一處景點,大周人人從出生便知道的,但卻沒有多少人敢靠近,無數(shù)第一次前來京都的人,想要登臨峰頂,一覽眾山小,但還沒入山,就被大周軍隊給驅(qū)離了開來。

  此時雖然天剛明,大街上依稀有了行人,那都是平民,依靠著一些微薄的收入,勉強(qiáng)在京都生活了下來。

  對于他們來說,京都的生活,更像是奴仆。

  京都城有四個城門,每天出入行人多,分別位列東西南北。

  北城門最大,名喚列華,此時正直北國戰(zhàn)事,所以城衛(wèi)不由多了一些,天剛亮,就有七八位城衛(wèi)守在門口,嚴(yán)格檢查每位出入的行人。

  只是進(jìn)城的人,現(xiàn)在卻只有穆澤他們?nèi)齻€。

  穆澤來到城門口,攤了攤手,向一位略微年老的城衛(wèi)表示自己身上空無一物。

  年老城衛(wèi)不信,可能是看他臉色太過蒼白,有異于常人,秉著忠于職守的心,一點點摸索過他的身體,最終喝到:“進(jìn)去”。

  穆澤笑了笑,腳步輕盈走著,沒幾步,卻發(fā)現(xiàn)身后沒人跟上。

  扭頭一看,夜馨被不知所措的攔了下來,身旁是一位面容猥瑣的壯漢。

  一瞬間,他的心就冷了下來。

  壯漢摸上夜馨肩頭,一臉大義鼎然道:“站住,臉上涂著這么多水粉,讓我仔細(xì)瞧瞧,免得帶什么不良東西進(jìn)城”。

  大周對于兵器利劍不嚴(yán),有一些人都可以帶著利劍直接出入,一般的城衛(wèi)也都只是看一眼,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

  到了夜馨這里,反而就被攔了下來。

  年老的城衛(wèi)想要出聲呵斥,眉頭一擰,最終還是舒展開來。

  壯漢粗糙的手掌摸上了夜馨的臉,笑容猥瑣道:“這膚色倒是細(xì)膩,擦這么多水粉,讓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帶東西”。

  他的手猛的向下一滑,還沒落下肩頭,就被一只手猛的抓住。

  抓住他的手猶如鐵鉗,余力冷著臉,慢慢向上一擰,頓時壯漢手腕‘咔嚓’一聲斷了。

  “你們竟然敢襲擊禁軍”,壯漢吃痛的大聲嗷叫,連忙示意左右城衛(wèi)上前拿下此人。

  城衛(wèi)在京都辦差,嚴(yán)格算起來,也是屬于禁軍的一部分了。

  只是過了好久,左右的城衛(wèi)不是低頭,就是抬頭看天空,好像根本沒聽到這人的話。

  最終還是年老的城衛(wèi)看不過去,大聲喝到:“夠了”。

  他的話是直接對著壯漢罵的,也看出來了,這人敢直接在京都將人手腕擰斷,背后定有點能耐。

  “老家伙,你竟然敢呵斥我”,壯漢一臉憤怒的嗷叫,目露兇光。

  年老城衛(wèi)向后縮了縮,似乎有點怕這個壯漢。

  突然,再次一聲‘咔嚓’,壯漢跪倒在地,驚恐的抬頭看著那個面色蒼白的公子。

  “你這種人也能進(jìn)禁軍?李明是瞎眼了嗎?”穆澤一聲呵斥,隨后猛然道:“自己去找李明領(lǐng)罪,別到時丟了腦袋”。

  他看了一眼夜馨,立馬轉(zhuǎn)身進(jìn)城,剩下的城衛(wèi)盡是恭敬的看著他們,也不敢再去搜身了。

  在他們看來,敢當(dāng)眾喚他們頭領(lǐng)的人,一定是朝中的貴人。

  離開一段距離,穆澤瞄了一眼夜馨,冷冷道:“你剛干嘛讓他輕薄你”?

  “我怕動手殺了他,殺人跟打人不同”,夜馨摸了摸臉,苦惱道:“又要去從新涂抹那些水粉了”。

  穆澤想了想,確實如此,也沒有再去說什么,打人頂多受個罰,殺人就得掉腦袋了,在大周也是如此。

  大街上行人多了起來,余力突然悶悶道:“有點餓了”。

  說罷,他直接進(jìn)了附近一家客棧,也沒等穆澤他們,客棧里面有吃的,這個時間正是飯點,人也就多了一些。

  五六張桌子上有人。

  小二迎了上去,夜馨隨便道了幾道菜,隨后就用那芊芊細(xì)指撥弄著桌上唯一一盤配酒小菜——炸黃豆。

  穆澤抓了一粒扔進(jìn)嘴里,只聽‘咔’的一聲,險些以為牙齒崩掉,連忙吐了出來。

  夜馨白了他一眼,不多時小二漸漸端了幾盤菜出來,正是夜馨所點的,菜一上桌,余力就趕忙吃了起來。

  “餓死鬼投胎”?穆澤詫異的看著余力飛快的吃完一碗白米飯,接著又要去盛。

  三碗米飯下去,余力放下碗筷,突然聽聞旁邊飯桌有人問到:“今天什么日子”?

  “什么什么日子”?被問話的人有點茫然的反問。

  看那樣子似乎是城中的平民,穿著破舊的麻衣,桌子上也是只有兩碗白米粥跟三個饅頭,粥跟饅頭都吃完了。

  問話的人顯得有點氣惱,錘了一下暗黑桌子,有點氣急道:“今天是洛太師出殯的日子,我們得趕緊去看看,也算是送這位太師最后一程,你還吃”。

  說完,被問話的人猛然頓住,扔掉手里那半個饅頭,趕緊站起身來扔下幾個銅板,立馬跑出了客棧。

  “洛太師……”,穆澤敲著桌子,想了想,隨即站起來道:“別吃了,我們也去看看吧”。

  夜馨乖巧的放下碗筷,三人一出客棧,就聽到遠(yuǎn)處隱隱有哭鳴聲。

  大周出殯是不允許敲鑼打鼓的,這件事情一直都在朝中備受爭議,有人說敲鑼打鼓是送亡人到另外一個世界,希望過得開心,也有人說敲鑼打鼓顯得喜慶,跟悲傷不符。

  所以他們一出客棧,就只聽到悲哭聲。

  巡聲過去,那是在另外兩條街外,街中一座還算壯觀的府邸聳立,里面掛滿了白綾跟白燈籠。

  太師府哭聲遍野,透過高高的圍墻傳了出來,門口站立了不少身穿灰衣年紀(jì)不一的老人,大多跟洛太師同朝為官,現(xiàn)在卻比他們提前一步。

  他們神色悲傷,匯集在一起悲傷情緒蔓延,連帶著行人,都會停下來對太師府深深鞠躬。

  穆澤他們?nèi)苏驹谕膺?,因為他們衣服顏色不一,不好往前站?p>  許久之后,府邸之中有人出來,或許是時辰到了,一名中年人身穿白衣手捧遺照走在最前頭,在他身旁,竟然有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青年,那是太子,周帝沒有親至,怕是為了觸景傷情,但派了太子過來,也算是對太師隆恩了,而在他們身后,則是小一輩的人,在往后,就是府中的丫頭仆人。

  洛太師遺照出來了,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顱,等太師府人走過,靜靜的跟在身后。

  隊伍漸漸越來越大,整個京都籠罩在一陣悲傷氣息中。

  所過之處,沒有一人大聲喧嘩。

  隊伍出了西城門,除了太師府的人,一些行人停留了下來,送到這里,也算是對太師的尊敬了。

  “三朝元老,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可悲啊”。

  大街上有男兒悲嘆,險些觸景落淚。

  “沒有太師扶持朝政,我們這些平民,又怎么過得上這么好的生活。”

  “朝堂雖然滅了暗閣,可,報仇就能讓人活過來么”?有人低聲再問。

  夜馨站在隊伍里,對一旁的穆澤問到:“什么時候去祭拜他”?

  “過些時日吧,現(xiàn)在不是時日”,穆澤搖了搖頭,低頭沉默,緩緩走出人群。

  他也被悲傷氛圍感染,想要找個清凈一點的地方。

  “你們?nèi)タ纯茨前谚€匙在何處,地址又在哪里吧”,穆澤走到一家雜貨鋪前,隨后回頭對夜馨說道。

  “嗯”,夜馨乖巧的點頭,她知道洛太師怎么死的,也知道他現(xiàn)在需要找一個地方安靜。

  她們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匯入人群中,穆澤一人走過雜貨鋪,走過一座高大的府邸,抬頭一看,不由苦笑,又回了太師府前。

  他像是漫無目的,走過一條街,路過一家茶館,來到一座土房前,聽到里面有孩子的哭聲,停下來聽了一會,隨后又走了。

  ……

  ……

  城中有一條不大的河,都稱呼它為清水河,河水清澈,水中隱約可見有小魚,兩旁栽滿了柳樹,柳枝正隨風(fēng)而動。

  穆澤站在河中那座石橋上,看著水中隱約可見的小魚,不由陷入了沉思。

  這一站,就是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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