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條縫漸漸相合,成了個橢圓形,而中間,一只紅色的眼珠驀然出現!
眼珠中那一條豎瞳就如蛇一般,死死的盯著爵笛。
等帝骷苼走進圓形法陣中,爵笛問了句,“試煉完成了?”
“差不多了……咳咳咳……”
【大人,差不多應該算完成了!】
爵笛嗯了一聲,伸出手指對著那眼珠,眼珠中的豎瞳突然如一張嘴一般大大張開,猛的咬下!
在傳送的那幾秒,爵笛看到了遠方一片黑壓壓的魔神帶著武器,似是要去打仗一般氣勢洶洶,可事實是——
有一魔指著爵笛倆人,大喊:“快,不能讓她們逃掉!”
一聽這話,瞬間,密密麻麻的武器如飛劍朝著倆人刺去!
爵笛不會懷疑,這樣站著不動是會變成刺猬的!
但她沒有動,因為傳送已經開始,這期間可以說是沒有用到時間,眼看有一把長槍對準她的額頭,下一瞬她就睜開了眼睛。
【大人……剛才太危險了!】完噬者到現在還心有余悸,就差那么一點點,爵笛就要嗝屁了!
同樣的,她死了就意味它離死也不遠了!
爵笛動了動脖子,“我知道?!?p> 在完噬者還沒有放下心來,爵笛又說了句,“計算著呢。”
聽到這幾個字的完噬者當時就炸了!
【萬一計算出錯了怎么辦?你不要命我要?。ψ约旱挠嬎闳绱艘蕾?,以后出問題了怎么辦!】它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氣的狠了。
爵笛輕嗤了一聲,她抬眸看著還是閉眼的帝骷苼,冷漠的話語從中吐出,“我不信任自己,難不成換你?即使出錯,也是我自己來承擔,至于你——”
“一個沒有經過我同意的外來者?!?p> 完噬者:……2333,真尼瑪扎心,不過幸好它沒有心。
它剛想反駁這并不是它的錯,但想到那些禁忌,還是閉上嘴巴,乖乖不動。
爵笛離開了天臺,并不想到教室里去,還是回到家,她看了看現在的時間,決定去睡一覺。
而就在她上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門外,站著十幾股氣息微弱的人,不是要死了,而是隱藏。
是因為爵笛此時的五官又明銳了幾倍,才能感覺到那十幾人。
“扣扣扣——”敲門的人沒有選擇門鈴式,也沒有選擇聯通式,而是敲門式。
這代表著——這個人絕對進來過這棟房子中!
爵笛走下樓,并沒有猶豫的打開了門,瞬間,十幾支如針筒大小的槍支迎上了爵笛的腦袋。
“爵大人,好久不見?!蹦莻€敲門的男人朝著爵笛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
爵笛抬起手,那十幾個人集中注意的盯著她一舉一動,生怕她突然暴起反抗!
“半年前,您的治療可還沒有結束呢?!?p> 爵笛揉了揉短發(fā),哦了一聲,聽不出來是什么情緒,但那個男人卻又提高了一倍的警惕。
這種看起來與常人無二的瘋子,你是不知道她下一秒會突然有什么動作。
“我想請您回去再結束治療?!闭f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爵笛唇邊突然勾起,“可是我……放棄治療呢?!?p> “抱歉,您這種情況待在外面實在是太危險了,請和我回去接受治療!”男人說話開始強硬起來,畢竟他這邊的人更多,還有著非常高度的麻醉槍,以及那種穿腦而過的槍支。
爵笛哦了一聲,毫不在意,“那走吧?!?p> “您說什么?!”
爵笛很不想和他說話,但嘴角邊還是噙著禮貌又疏離的笑。
男人連忙做了幾個請的動作,爵笛拉開車門剛要上車,就看見帝骷苼從遠處緩緩走來。
帝骷苼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了句,“你們這是干什么?”
男人因為她是附近新來的比較喜歡cosplay的少女,便禮貌回道:“我是來帶大人去接受治療的。”
帝骷苼走到那十幾個拿著槍支的人旁邊,一雙金色的眼睛就這么盯著看了十幾秒。
“這些,是真嗎?”她抬手想要去摸,但卻在快碰到的瞬間收回手,一副好奇心旺盛的中二少女模樣。
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但他還是沒有發(fā)脾氣,只是語氣不像一開始那么的溫和了。
“我們該走了,看你如此的喜歡,我這里有一套的模具可以贈送于你,希望你不要太介意?!?p> 帝骷苼連忙擺手,有些不好意思,“不不不,非常的謝謝,不過我不能要。”
男人見此,也沒有再說什么,上了車,最后和前面的幾輛車子消失不見。
帝骷苼看著一旁沒有被收起的模具,拿起來看了看,結果發(fā)現上面裝了個小型監(jiān)視器。
她收起了剛才表演的樣子,一副冷淡安靜的樣子,站著那一動不動,眼睛卻盯著剛才那些車子揚長而去的方向。
就像是昨天盯著電視機時候的樣子,滲人的很。
“我放棄治療?!本舻训诙握f出這樣的話了。
男人一也在心中數了個二,要是讓爵笛說出第三遍,那么吃棗藥丸!
“不行,大人您這種情況已經非常的嚴重了!將自己當成正常人,催眠著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您有沒有想起來——前段時間的殺人案!”
爵笛看著窗外的場景,然后思考了幾秒,“前段時間有什么殺人案?”
男人一聽就激動了!他連忙拿出幾張資料,上面有那些被殺了的人的慘樣,以及地上一個用血寫出來的“小”字。
“您看看,有沒有覺得很熟悉,這些都是您做的,親手做的!”
爵笛認真的看了幾眼,那上面的被分割了的尸體一塊快的堆疊起來,成為一小山坡,而最高的上面,是一顆滿臉胡子男人的頭。
“想起來了嗎?大人,這可都是真實的,您不能不認罪啊!”男人嘴上這么說著,唇邊抑制不住勾起的笑卻已經出賣了他。
“嘩啦”一聲,爵笛將資料隨意一丟,整個人向后一仰,壓根就沒啥多大的情緒波動。
男人狂熱的看著爵笛的腦袋,用一種非常癡迷沉醉在其中的聲音輕輕說了句,“啊,大人,即使那是您的其他人格做的事,但畢竟也是用的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