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麻將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瑰寶世人恐怕還有些爭議,但是要說麻將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代表該算當(dāng)之無愧。從古至今,從王侯將相到下里巴人,麻將無處不在。
栗珞是真沒想到封格這里也有麻將。她把玩著封格的這套竹刻描紅麻將只覺得精巧別致,倒比祖母常玩的那套象牙的更讓人喜歡。
晏兮遠(yuǎn)站在栗珞后面看她白細(xì)的手指撥弄著麻將,問道:“會?”
栗珞一笑:“還好還好。”
“還好而已?”晏兮遠(yuǎn)不信,這手勢,不生疏。
栗珞見他一眼看穿自己,也不掩飾,笑道:“好吧,簡直是家學(xué)淵源啊,這樣說你滿意么?!?p> 晏兮遠(yuǎn)嗤笑:“待會兒輸慘了可別哭,老封他們兩個可不簡單?!?p> 另一邊,裴敏小聲埋怨封格,“為什么幫她?”
“我是在幫你?!狈飧裥睦飮@息,這好勝的丫頭還真把所有人不放在眼里,他搖頭低笑:“我爺爺稱贊過的女棋手唯有她家祖母,栗璃我是見過的,她堂姐能差到哪去?人家說是玩兒,謙辭罷了,你以為你一定能贏?”
“我就不信她能贏我?!迸崦舨挪活I(lǐng)情,她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了。
賀友樵已經(jīng)在興奮地招呼,“快來快來,你們兩個誰上?”
晏兮遠(yuǎn)一指栗珞,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喝茶。
栗珞原本擔(dān)心他們這些人輸贏會很大,沒想到卻并非如此,看來不過是要個彩頭罷了。
晏兮遠(yuǎn)雖不打,卻放下話:“隨意,輸了算我的?!?p> 賀友樵聽了立刻對封格擠眼:“老封,機(jī)會來了,以往打麻將每次都讓這小子席卷,這回咱們可要賺回來?!狈飧窆髽贰?p> 裴敏嬌聲道:“兮遠(yuǎn),你過來幫我看牌啦,麻將我最不會打,今天肯定要讓他們欺負(fù)?!?p> 晏兮遠(yuǎn)只說了一句:“觀棋不語?!比缓缶碗S手拿起一本書看起來。
但,很快他就被牌局吸引了,而且情不自禁走到邊上觀戰(zhàn)——場面實在太火爆了。
如果沒猜錯,栗珞和裴敏必輸無疑。打麻將和下圍棋一樣都是需要動腦子的,麻省數(shù)學(xué)的賀友樵,圍棋高手的封格,掃蕩這兩個女子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料事如神的晏老板猜錯了。栗珞怎么打怎么胡,清一色、大三元、綠一色,十三幺,怎么大怎么胡。
嗯,打麻將和下圍棋也是不一樣的,打麻將除了靠腦子,還能靠運(yùn)氣啊,這丫頭手氣也太好了吧。
栗珞贏得盆滿缽盈,滿臉喜氣洋洋。唉,情場失意就是好??!賭場果然會得意的。
封格等三人輸?shù)媚樁季G了。不服!再打一圈,輸?shù)酶唷?p> “這見鬼了!”賀友樵叫道:“要不是老封的牌,我都要懷疑這丫頭出千了啊。”
晏兮遠(yuǎn)從認(rèn)識栗珞以來不是見她失魂落魄就是魂不守舍,還從沒見過她高興成這樣,開心得眼睛都笑彎了,就像兩個小月亮。這明亮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晏兮遠(yuǎn)也忍不住笑了,可嘴上卻說:“贏這么點錢,就能樂成這樣?”
“這是彩頭啊?!崩蹒笮那檎茫灰詾橐?。
賀友樵恨恨地看著栗珞:“再打一輪。”
“太遲了,下次?!标藤膺h(yuǎn)合理維護(hù)勝利果實。
封格笑道:“快11點了,是該回去了,下回再復(fù)仇。先結(jié)賬?!?p> “好吧——”賀友樵拖著哭腔。
“好呀!”栗珞開心地說,“下次記得叫我。”
“再這樣下去,一兩棋舍要變成一間賭場了。”裴敏語氣不善。
栗珞一滯,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自己跟這些人不過初見,贏這么多還要帶走不太合適,她忙擺手道:“不用給了,玩而已?!?p> 晏兮遠(yuǎn)卻淡然:“沒事,他們輸慣了。拿錢走人?!?p> 栗珞發(fā)現(xiàn)跟朋友們在一起時的、放松狀態(tài)的晏兮遠(yuǎn)像是另外一個人,這時候他比較容易笑,而且笑起來很溫暖,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