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捏了捏軟綿綿的尾巴,她馬上就全身僵硬了。
看到阮綿綿這個反應(yīng),初生輕笑一聲,用嘴唇摩挲著她的耳朵,“我想要你,可以嗎?”
初生的直白讓阮綿綿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手還放在她的尾巴上呢,這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暗示了。
阮綿綿沉默著,她很糾結(jié),說不出答應(yīng)的話也說出不拒絕的話,初生也不著急,就這樣一直摩挲著她的耳朵,她的脖頸,挑逗得她連站都站不住了。
直到阮綿綿又被他捏了一下尾巴,一個激靈真的站不住了,初生才放過了阮綿綿,用正常的姿勢把她抱起來。
“就先保留到我們成婚那天吧,反正你是跑不掉的?!苯?jīng)過剛才的發(fā)泄,初生內(nèi)心的不安已經(jīng)消減很多了,從她嘴里聽到她愛他已經(jīng)足夠了,其他的慢慢來就好。
“臭流氓!”憋了半天,阮綿綿才面紅耳赤地吐出三個字,總不能說其實她還蠻喜歡霸道的初生吧。
“嗯嗯,我是臭流氓。”初生覺得自己也許有一點受虐傾向,他就喜歡聽阮綿綿罵他?!昂昧?,不鬧了,有點餓了。因為那個臭小子早飯都沒吃成?!?p> 被初生這么一說,阮綿綿也感覺自己肚子有點餓了,剛才她嚇了一跳,端來的早飯都掉地上了,還得重新去做。
阮綿綿將重新準(zhǔn)備過的早飯擺上餐桌,雖然眾人都圍坐在餐桌前,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還沒有完全過去,沒有了逗趣活躍氣氛的徐大樹,直到所有人吃完早餐都沒有人說話。
就連平時話也很多的芘蕓也保持著沉默,坐在離杜離最遠(yuǎn)的地方。
阮綿綿端了一些早飯送到二樓,柳煙沐已經(jīng)治療完畢了,徐大樹在靈力作用下睡著了。
“來吃點吧。這里面摻了靈草,對恢復(fù)靈力很有好處的。”
柳煙沐接過阮綿綿遞過來的饅頭,一邊吃一邊觀察著阮綿綿,欲言又止。
“今天嚇壞了吧?”阮綿綿看出柳煙沐有話想說,主動開了話頭。
“他之前就是這樣的人嗎?”柳煙沐真的被杜離嚇倒了,雖然他平時一直黑著臉,冷言冷語,但應(yīng)該不是隨意殺人的人啊。難道,真的是她太天真了?
阮綿綿搖搖頭,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杜離這個人,“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彼荒苷f之前,至少之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杜離毫無原因暴起殺人的事件。
“因為他變了,所以你才喜歡上初生大哥的嗎?”話題猝不及防地轉(zhuǎn)移到了初生身上。
“不是的,我喜歡他很久很久了?!甭牭竭@個問題,阮綿綿下意識地說出連自己都沒有想到的話。
明明是這一次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為什么她會脫口而出喜歡初生很久很久了呢?
聽到阮綿綿的話,柳煙沐沒有再追問,只是默默地吃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站在一樓樓梯口也能聽到阮綿綿和柳煙沐說話的初生則翹起了嘴角。
杜離要上樓被他攔了下來。
“怎么,上去補一刀?”阮綿綿還在上面呢,他怎么放杜離上去。
“讓開?!倍烹x瞪了初生一眼,想要撞開他上樓,可是初生實在太高了,而且靈獸的體質(zhì)遠(yuǎn)遠(yuǎn)強于常人,杜離在他面前就是完全不夠看的小身板。
“又想動手?”初生挑眉,斜睨著杜離。
又是這種嘲笑的嘴臉!杜離咬著牙,拳頭緊得仿佛要把手心攥出血來。
“我不管你是誰,妨礙本皇子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倍烹x拽著初生的衣領(lǐng),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企圖通過恐嚇消去初生臉上的嘲諷意味,可這種行為只能讓初生更瞧不起他。
“三哥哥,父皇傳消息過來了?!倍棚w鏡看著情況不對,連忙過來拉開杜離和初生,父皇的消息只是個幌子。
“以后不要管我的事?!钡弥约罕或_了之后的杜離是這樣對杜飛鏡說的。不過他也沒再去找初生麻煩。
白澌站在一旁也皺了皺眉,雖然對于皇室成員他一向奉行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但杜飛鏡眼里的漣漣淚霧還是讓他的心疼了一下。
“為什么三哥哥會變成這樣呢?”杜飛鏡低著頭,眼淚就如散落的珍珠一般掉落在地板上,也落在白澌的心里。
他不懂得安慰人,尤其不會安慰哭泣中的女孩子,張了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
“我寧愿成人禮那天被綁架的是我,那樣三哥哥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彼械牟婚_心不快樂都是從那天開始的,如果可以杜飛鏡寧愿把這一天從她和杜離的人生中徹底刪除。
“那樣的話我會心疼的?!闭谄疵伎加檬裁丛拋戆参慷棚w鏡的白澌無意識地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杜飛鏡正怔怔地看著他,眼圈和鼻子還是紅紅的,不過卻不再哭了。
“我的意思是關(guān)心主人是我的職責(zé)。”白澌鬧心里了個大紅臉,不過他臉上還是如往常一樣面無表情。
杜飛鏡卻被白澌逗笑了。“謝謝你。幸虧你還在我身邊?!?p> 白澌雖然比她小一歲但卻十分成熟,兩年前他來到她身邊,從此她開心的時候他在旁邊看著,她傷心的時候他在旁邊絞盡腦汁地安慰她,她不安的時候他在她前面為她保駕護航。
雖然他總說這是他的職責(zé),但這點溫暖對于在那個皇室長大的杜飛鏡來說彌足珍貴,尤其是在杜離變得冷漠之后。
所以她待白澌也是真心真意的好,從來不會用公主的架子去命令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只不過白澌也從來沒對她的命令表現(xiàn)出過一絲一毫的不樂意。
“其實我對白澌這個人還是挺有好感的?!崩L(fēng)在角落看熱鬧的芘蕓一邊嗑著零食一邊發(fā)表了自己的感想。
“你什么意思?”溪風(fēng)有點緊張地轉(zhuǎn)過頭來觀察芘蕓的表情。
“因為他是這群人里最不搞事的啊?!避攀|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根麥芽糖含在了嘴里。
“柳煙沐也挺不搞事的啊。你是忘了當(dāng)初是誰綁住你讓你摔倒的了吧?”溪風(fēng)嘟囔著。
“那次是其他人讓他動手的,而且那個女人看上爺爺了,想跟綿綿搶男人,這還不算搞事?”芘蕓白了溪風(fēng)一眼,似乎在嘆息他的情商怎么這么低這都看不出來。
溪風(fēng)無語,只敢在心里吐槽:你情商高,那你怎么沒看出來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