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古塔攀登上懸崖之后,迅速的將衣服的水分?jǐn)Q,然后套在身上。不過,在套上衣服的時候,伊古塔就后悔了。冰冷的布片貼在身上,不僅僅限制了行動,還額外的寒冷。但是總比沒有穿衣服要強,伊古塔只能這樣自我安慰道。
天色已經(jīng)黑了。站在懸崖上往遠(yuǎn)處眺望,前方微弱的亮光反而額外醒目,像是一顆夜明珠??粗枪庠此诘牡胤?,伊古塔不禁有點開心:那個地方不就是戛納村么?渾身的疲憊感迅速的消失,伊古塔內(nèi)心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感覺,迅速的往戛納村奔去。
戛納村的村口并沒有放置任何鐵木做的拒馬,峽谷邊緣的山丘巖壁,成了戛納村天然的庇護所。
伊古塔站在巖壁下方,囧囧的火光照亮了伊古塔的臉龐。戛納村的哨兵躲在巖壁上面,微微露出一個頭,仔細(xì)看了一眼伊古塔,便放下了一條繩索。十多米高的巖壁并沒有攔住伊古塔,三下五初二的功夫,伊古塔便攀到了巖壁上。4個哨兵略微有些驚訝,其中一個看上去比較年長的哨兵露出一絲慈祥的笑容:“哈哈,少年,不錯嘛。如此敏捷的身手,我們戛納村的同齡人恐怕沒人能做到?!币凉潘]有因為被夸獎而高興,有些埋怨:“大叔,明明有升降梯,干嘛只給我一根繩子啊,累死了。”哨兵大叔仿佛被拆穿了心中的小九九,仰頭哈哈大笑,然后趕緊打了一個哈哈:“少年,你是第一個到達的,趕緊去村中心拿信物,全給他們拿光吧,千萬不要給他們機會哦!”聽到哨兵大叔的提醒,伊古塔心中頓時把其他不快跑到了九霄云外,道了一聲謝謝,就往村中心跑去。
沒有任何陷阱與阻攔,伊古塔就拿到了克倫伯爾大叔說的考驗信物。粗略的看了看這些信物,全都是一模一樣的長方形的金屬牌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冰冰涼涼的,只有半個巴掌大小,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觸摸著這個金屬牌子的時候,能夠讓人的精神感覺到清醒。伊古塔的內(nèi)心不禁想到:這是一個好東西,都是自己的多好!仔細(xì)把玩了一下,牌子的邊緣仿佛纏繞著荊棘,一面刻著三叉戟,另一面則是空白的,仿佛正在等待刻上什么東西。金屬牌子沒有多,也沒有少,剛剛八枚。伊古塔小聲的嘀咕:“這東西真精致,這么好的東西居然沒人要,大搖大擺的擺在村中間也不被偷,真奇怪?”這種不自然的感覺,帶給伊古塔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仿佛有人在某處看著自己一樣。帶著這種感覺,伊古塔撇著頭看向了旁邊的黑暗的地方。盯了許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伊古塔只好作罷。
伊古塔將所有的金屬牌子都放到自己腰間的袋子里面,并把那件袋子系了又系。做好這些準(zhǔn)備后,他并沒有急著離開,反而摸了摸背上的鋼刀。在觸摸到鋼刀的刀柄的一瞬間,伊古塔腦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見他將鋼刀緊緊的握在手中,然后跑到光亮比較暗的一家農(nóng)戶門口,輕輕的扣了扣那扇老舊的木頭門:“麻煩開開門,我需要幫助?!辈欢嘁粫?,門支呀的就打開了,一個衣著老舊胡子花白的大叔透出半邊臉,只是一瞬間的功夫,農(nóng)家大叔便臉色大變,然后使勁的抵門,想要把門關(guān)上。看著大叔要關(guān)門的樣子,伊古塔趕緊用刀卡住門縫,大聲喊道:“大叔大叔,別關(guān)門,我真的需要幫助。我想用手中的這把刀換點食物什么的。”聽到了伊古塔的解釋,農(nóng)家大叔才緩緩的打開了門,心有余悸的說:“小伙子,你嚇?biāo)牢伊?,還以為你準(zhǔn)備入室搶劫?!币凉潘腥淮笪?,尷尬的笑了笑,忙著賠禮:“太對不起了,嚇到大叔您了,大叔我就想用這把鋼刀換點熟食,還有防水的袋子什么的?!闭f完,又晃了晃鋼刀。不得不得說,這把鋼刀確實挺好,拿在手中的沉重感十足,刀鋒鋒利無比,吹發(fā)可斷。農(nóng)家大叔在拿到了鋼刀之后,便為這把鋼刀估算出了一筆可觀的價格。伊古塔在這戶農(nóng)家受到熱情的招待。農(nóng)家大叔不僅現(xiàn)做了一鍋熱飯,還在大半夜的殺了唯二的一只雞給伊古塔煮好打包。
午夜時分,月黑風(fēng)高。伊古塔看著東邊的懸崖,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便背著防水的包開始向伊菲尼返回。
順著原路返回,不多一會兒,伊古塔便已經(jīng)越過湍急的大河,爬上了懸崖。前方的森林黑黢黢的一片,沒有一點聲響,仿佛一張張開的大口,準(zhǔn)備吞噬外面的任何東西。厚厚的云層遮住了月光,讓人看不見前方的路,但是對于那些潛伏的人來說,卻是一個特別有利的環(huán)境。伊古塔在爬上懸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jīng)落入其他參加競選的同學(xué)們的眼中了,因為草叢、樹葉下都太安靜了,沒有任何昆蟲的叫聲,那些外來的入侵者將森林的原住居民給趕跑了。
伊古略微無賴的叫道:“出來吧?!睒鋮仓幸琅f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聲音。伊古塔嘆了一口氣,從包里拿出了八塊明晃晃的鐵牌,在空氣中晃了晃后便捏在手中,然后轉(zhuǎn)身走到懸崖邊上,慢慢的松開手掌。
“慢?。?!”“別丟!?。 彼查g,十來道身影從樹林中跑了出來。只是這時,伊古塔的手掌已經(jīng)松開,八枚鐵牌在大家的注視下往懸崖下落去?!耙凉潘?!你太狠了!”嘈雜的責(zé)罵聲全都呼嘯的向著伊古塔包裹而去,伊古塔露出頗為無奈的笑:“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等我,我可不敢保證我能拿著信物能逃出你們的包圍圈還有各種陷阱。信物就在下面了,誰有本事誰就下去拿吧,只有八枚,慢了就沒機會了?!痹捯魹楫?,就已經(jīng)有人開始往懸崖下攀爬而去,而有的人還在懸崖上觀望,不過眼睛大多數(shù)都在瞟懸崖邊上的情況。伊古塔看著慢慢往懸崖底下攀爬而去的身影,略微有些無奈,拔出了身上的信號箭,拉開了引信?!斑輣”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射向天空,照亮了黑暗的樹林。伊古塔順著照亮的路,慢慢的挪動著腳步走向森林的深處,整個人的背影顯得特別頹廢。停留在懸崖邊上的人看著伊古塔離開,并沒采取任何攔住伊古塔的措施,甚至是有些嘲諷的看著伊古塔放棄選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