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來的快,去的也快,沒多久雨停了,火紅的太陽照耀著剛剛被大雨清洗過后的世界。山丘上,蒙蒙的雨霧中,發(fā)出了五光十色的光彩,那光暈很溫和。彩虹,大唐人是不知道的,看著山丘上的光暈就像朝拜仙人一般,連忙跪下,向山神爺爺求福,求平安。
山丘就像是如來端坐著一般,山丘的山腰上提拔的幾棵樹還真像如來的拈花指,彩虹也像是如來那滿頭是包的腦袋后的光暈,讓人感覺很平和,山間的陣陣鳥啼就像佛祖在喃喃念經(jīng)。盡管這一片的景象看起來好似仙境,事實上也就是彩虹而已,有必要跪拜祈福嗎?李寬有些無語,現(xiàn)代社會誰不知道彩虹??!算了,李寬也不打算去給莊戶和孩子們解釋什么,人??!還是心中得有一些信念,盡管這些信念不存在,但是它還是會支撐著這些尋常的百姓堅強的走下去。
李寬回了府,也如他意料般的病了,發(fā)高燒,多少度?李寬不知道,只知道腦袋昏沉沉的,想睡覺。沒驚動眾人,李寬悄悄的回到臥室,換了身衣服,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不時的用手摸摸自己的額頭,盯著房頂,腦袋放空發(fā)著呆,此時或許就是李寬心中最平靜的時候,腦袋昏昏沉沉的,什么也不用想,歲月昏好??!
李寬昏沉沉的睡去了。
李府今日的晚飯比平日早一些,李淵坐在堂屋之中等著李寬用飯,李母看著李淵不快的臉色,悄聲吩咐著懷恩去叫李寬。懷恩沒叫來李寬,自己一臉慌張的跑回了堂屋。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崩顪Y老神在在的教訓著懷恩。
“陛····陛下,小王爺他病倒了,奴才怎么也叫不醒?!睉讯骷钡目煲蘖?。
李淵坐不住了,不僅李淵坐不住,堂屋中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李母此時也顧不得規(guī)矩禮儀,著急忙慌的就往李寬的臥室跑。
“連福,快傳太醫(yī),為楚王診治。”
李淵也是急了,這小子可是他現(xiàn)在最看好的孫兒,可不敢有事??墒窃诶罴仪f哪里去傳什么太醫(yī)???也不需要??!要知道李家莊可是有藥王坐鎮(zhèn),那里是皇宮中的太醫(yī)能比的。
“陛下,莫急,老道前去看看?!?p> 李淵回過神,跟著一群人也去了李寬的臥房。臥房中李母拉著李寬發(fā)燙的小手,看著李寬紅彤彤的臉蛋,如杜鵑啼血般的一聲聲的叫著“寬兒,寬兒········”
孫道長走上前,用手摸了摸李寬的額頭。李母急忙把抓著李寬的手,放到孫道長的手中讓他診脈,孫道長也是跟著李寬了解不少現(xiàn)代醫(yī)學,那里需要診脈,一摸就知道李寬是發(fā)高燒。奈何李母一臉乞求的望著他,他只好給李寬診了診脈。
眾人急切的看著孫道長,看得孫道長心里有些發(fā)毛,“陛下,不必擔憂,這小子并無大礙?!?p> 在大唐,酒精是最好的退燒藥,李寬的藥庫中還有不少的存貨,孫道長自己也有一些,但是既然是為了給李寬退燒,孫道長自然不會拿自己的酒精出來用,吩咐懷恩去藥庫中拿。也怪李寬太摳,每次和孫道長提煉酒精都只會拿一小部分給孫道長,孫道長平日贈醫(yī)施藥,那都是節(jié)省著用,現(xiàn)在有機會還不偷偷私藏一點。
燒是退了,可是李寬卻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孫道長又給李寬把了把脈,奇怪,燒退了,脈象也平和怎么就不見醒呢?
此時的李寬眼前是這樣的一副場景,一個剛剛出生在秦王府中的嬰兒,沙啞的哭著,房屋外天降驚雷,嬰兒的哭聲和驚雷聲交織在一起,產(chǎn)婦躺在床上,一臉溫和的看著躺著身邊的嬰兒,不久產(chǎn)婦的臉上就變得毫無血色,像是從天堂到了地獄,而她只是從人間路過的仙子。嬰兒母親難產(chǎn)逝去了,他漸漸長大,有了一個無比疼愛他的父親——秦王,他更是崇拜他的父親,完全一副父慈子孝的場景;李寬大吼著:“不、不是這樣的,我只想要母親能活下去,能像現(xiàn)在一樣的活下去,每天能看見母親的笑容?!?p> 李寬用意念活生生的改變了自己的夢境,再一次出現(xiàn)在李寬眼前的就是李母帶著小李寬,在竹樓中歡聲笑語,為小李寬縫衣做袍;時間流逝,李母頭發(fā)花白,李寬亦長大成人,原來的竹樓中,李母瞇著眼做著小袍子,可是這不是給李寬做的,是給眼前的一群小人兒做的,小人兒歡快的叫著祖母,讓祖母給他們講自己老爹年輕時的故事。李母一臉慈祥,笑意盈盈的對著孫兒孫女說著李寬的糗事,小人兒們打鬧一團,中年的李寬躺在搖椅上看著這樣的場景滿足的笑著。
李寬夢中的場景變化極快,他又回到了現(xiàn)實社會,還是一樣的家,但是家里有爺爺,有爸爸,也有媽媽,父親努力工作,母親極盡寵愛,從小的他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生活美滿,家庭和睦幸福。小李燁每天放學都高高興興的回家,只是今日有個自稱是他師父的老頭兒拿著一根針在拼命的追他,想要扎他。
現(xiàn)實中躺在床上的李寬一時憤怒,一時又變得滿臉笑容,一時又是驚恐萬分,看的孫道長莫名其妙。李母一臉擔憂的問著孫道長:“為何寬兒還不醒來?!?p> “老道,再看看。這小子憂思過重,老道還是用銀針給他扎兩針,或許能讓他醒來?!闭f著孫道長就從醫(yī)藥包中拿出了一個布包,取出一根銀針。
“師父,你是不是想用銀針扎我?”李寬一陣急喘,突然睜開雙眼,驚叫到。眼睛盯著離他不到五公分的銀針,“師父,你還真想用銀針扎我?。≡趬衾锞湍勉y針扎我,現(xiàn)實中你也拿銀針扎我,我們是不是上輩子有仇?。 ?p> “對,是有仇,我怎么收了你這么一個沒良心的混小子?!?p> 孫道長氣呼呼的走了,李淵只是讓李寬好好休息,帶著擔憂的萬貴妃也走了,李綱和徐文遠倆老頭兒說著腹中饑饉,也走了,小胖子叫了聲“二哥,我去吃飯了,”帶著小伙伴走了,原本還擁擠的臥室,瞬間一空,只留下李母和李寬,李母抱著李寬默默的流著淚,有擔憂也有喜悅。擔憂孫道長所說的憂思過重,喜悅兒子能平安醒來。
李寬想著夢中的情景,笑了笑,安慰了李母,李寬躺在床上發(fā)現(xiàn)他還是有些發(fā)燒,裹著厚重的被子睡去了,但愿明早一醒,身體如往昔,明日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
子觀
謝謝書友16101423、無敵、孤竹、2018011000、八哥的推薦票,可能有些書友投票,子觀沒注意到,子觀很抱歉,子觀在此給所有的書友說聲謝謝,謝謝大家了。